终于挨到长假,焦躁的气息在整个教室内蔓延着。可惜一班的老师永远都会有布置不完的作业,江淮坐在角落都可以看见教室门外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的万鹏。班主任老曾才出教室门,班上的同学半数就跟着起身离开,只万鹏逆流而上挤进了1班。
阿淮,我们班丁玲说约了你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是不是真的?万鹏的嗓门一出,整个教室剩下的人都转头望向江淮。陈愔然坐在前排,攥紧手上正在收拾的书本,竖起了耳朵。
你小声点,我还没想好去不去。瞄了眼前面的座位,陈愔然还在收拾书包,紧张的捂住万鹏的大嘴,他不想陈愔然听见这些。
丁玲和许涛说你答应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万鹏不以为然的扯开他的手,他可是带着使命来的先遣部队。
没有,昨天她和我发消息说了一嘴,我还没回呢。他现在是彻底不想去了,真是步臭棋。看着陈愔然袅袅婷婷的走出教室的背影,不知道陈愔然听到他的解释没有。
陈愔然烦躁的走出教室,她对现有的状况很满意,既能享受和江淮的甜蜜快乐,又不用承担恋爱关系带来的改变和困扰。她现在还是学生,精力就该放在学习上,和季致厚谈恋爱是挡麻烦,和江淮谈恋爱肯定就是找麻烦了。
悠儿,我有套卷子忘记拿了,你先走吧,我回趟教室。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越想越气,江淮居然有脸和别人约会。
江淮才起身,就撞上了回教室的陈愔然: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边走边说。伸手示意陈愔然把书包脱下来给他拿,陈愔然书包也太重了,他给她拿到车站去好了。
不方便在这里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我等会还有事,就现在说吧。
陈愔然看着走在前面一步远的江淮,有你妈的事,想去约会?是你逼我的。嗯上周六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江淮脚步一顿,陈愔然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心跳快得不像话,故作平静道:是我。
陈愔然紧走俩步凑近他,江淮忍不住的往前跨了一步被她拉住。你别离那么远,让人听见就完了。
完了,陈愔然肯定是发现什么了才会这么说,不能让她在学校说,要是让人听到他给季致厚带了绿帽子,季致厚以后还怎么做人。出去说吧。
一路上江淮平复了心情,陈愔然如果知道了什么肯定不会是这个态度,而且事情都过去几天了,是他想多了。想明白之后,他便停下了脚步:就在这说吧。
陈愔然闻言也不再走,只低下头,面上带着些犹豫道:本来不该问你,她抬眼看了看他,脸上有些红就是,嗯江淮你上周六是不是亲我了?
江淮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愔然,脑袋里嗡然一片,陈愔然知道了。什么意思?
陈愔然玩着衣服角低着头不看他,只轻声道:我上周末起来的时候发现我舌头破了,你也说了是你送我回的家。
是我送你回的家,不过你和阿厚的事不能算到我头上吧。陈愔然还是不记得的,只是猜测,心跳的咚咚在他脑海里一下下的震动,不过还好,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我和季致厚平时连手都不牵啊,我们怎么可能会那样她羞红了脸,声音细若蚊吟,随即又红着脸继续道:江淮,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还是去问季致厚吧。
拉住转身要走的陈愔然,不能让她去问季致厚。会不会是你喝醉了不小心咬破的?
陈愔然吞吞吐吐的说:可我不光是舌头破了,嘴巴也是肿肿的。
是辣肿的吧,那家店确实有点辣。他都没脸去看陈愔然了,是,他那天不止是回吻了一下,他是亲了她半个多小时,他就是人渣。
很辣吗?唔我还是想问下季致厚,如果那是我初吻吃了还想不认账,嘴都让他亲痛了。
真的很辣,你不信我吗?拉住要走的陈愔然,她初吻早就给他了,还是换个陈愔然感兴趣的话题好了。你最近还有笔用吗?
陈愔然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嘟嘟囔囔的说:没有了,你笔袋里的笔一点都不可爱。
那你去帮我挑几枝吧。他笔袋里的笔可不可爱到底跟陈愔然有什么关系啊,她是吃笔吗,前前后后都问他借了多少笔了,还没笔用,牛逼啊。
好哒,不用谢。陈愔然听到江淮这么说,嘴角上挑笑开了花,挽上江淮的胳膊,就要去文具店。
江淮被她搭上,僵了一下,陈愔然现在是清醒的,不顾内心的悸动,去拉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你搭着我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女孩子都是这样走路的。陈愔然被他一扯,干脆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的右胳膊,软软的胸被他的胳膊挤压的变了形。
江淮耳朵红的发烫,整个半边身子都在发麻,陈愔然看着瘦,胸却不小,他上次背她就知道了。我又不是女孩子,你快松手。
不要,我都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