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方龄姈在柴油灯下咬着勺子想得出神,蛋汤顺着勺子滑到方母刚刚为她补好都衣领上,她被烫到了,小声惊叫。母亲慈爱地看着她,说出的话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下学后你去哪了,为什么不马上回家,这几天外边多乱你知道吗?
她低低地垂下脑袋:去帮同学补习俄文了,那个同学马上要去俄国留学。
之后母亲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脑子里晕乎乎,记忆仿佛还停留在半山别墅里。她仿佛能感到男人手指炙热的触感和喷洒在她鼻子上的气息仿佛能够侵占包裹住她那弱小身躯。
这是不对的,不对的。她想道,我在做什么啊,我需要睡眠吧。可是等到她洗漱完毕躺下时,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一幕。
那是完全不容置疑的一个吻,攫取她嘴里的全部气息,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可是那一瞬间的战栗她却从未体会过。身躯完全瘫软了,仿佛不能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对方支撑着,或者倒在他滚烫的怀里,把全副身心都付之一炬。
方龄姈感到自己下体有些许潮湿,但她清楚自己的小日子还没到。那是全新的体验,冰冰凉凉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她最私密的地方涌出。
柔嫩的部位像是被蚂蚁噬咬着,而这种瘙痒的感觉像潮涌一样,慢慢爬满全身。爬过她都尾椎,直到她的脚尖与发丝。
但是奇怪的是,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更糟糕的是,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双唇被吻住的那一幕,手指开始缓缓下移,仿佛被指导着一般,她朝着最瘙痒的那个部位揉去。
渐渐地,她好像找到些门道了。她揉着痘痘一样的部位,小家伙被慢慢揉硬了,而她却愈发瘫软,而床褥更加湿润了,潮水一波又一波在身下摆荡。
他的嘴唇是柔软的,尽管他表情如同硬汉;他的手指是火热的;虽然他和旁人说话冰冷如霜。
方龄姈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男人表情的细节,一边触摸自己。
随着快感的增加,她更加贪婪了:我想要更多。她的动作加快了,肉体的欲望战胜了一切,而这一切需要她制造更多的潮水,她另一只手开始抚摸自己年轻的肉体滑过馥郁的双乳还有她娇嫩的小腹,而鼻腔制造的呼吸并不能在此时完全供给她需要的氧气了。
她张开嘴,一边揉着豆豆一边小声喘息,慢慢地却发出几声柔媚入骨的尖叫。
母亲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她一边这样想着,手上都动作却没停,这种罪恶的感觉让她想哭,但是流出的眼泪确实在生理刺激的交织下产生的,我是不是坏孩子了,我不能当进步青年了
但是身体里却还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引导她,直到她到达顶峰,身下大量的湿润喷洒而出,像是瀑布冲刷礁石一样无情。
床铺完全被弄湿了。
于是后半夜是在匆忙换洗被褥和床单中度过的,她那内裤自然是不能穿了,也得偷偷丢掉。
第二天起了个大晚,方龄姈从桌上抓过一个烙饼,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跑去上学路上了。
哟,龄姈,一日不见气色这么好了啊,红光满面、满面含春呐。一进校门,同学曾兰兰就朝她挤眉弄眼,一边拥着她一边朝教室走去,我昨天可是看见你上宗家的车了,说说,你跟宗家小少爷去哪了啊。
你小声点!方龄姈一下捂住曾兰兰的嘴,不顾她反抗把她拉到角落里,你干什么那么大声啊,你忘了王清泉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是我求了人家宗家的小少爷,昨天我是去宗府跟他道谢了。用的还是你推荐我的那本诗选呢。
她说得又急又快,脸涨得通红,曾兰兰只好狐疑地挑了挑眉毛,拖长着调子:好吧
又补充道:姑且先信你一回,我看你今天人娇如花,还以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我是太高兴了兰兰,我高兴清泉有救了。方龄姈马上转移话题,但是今日清泉还是不能来上课,太遗憾了,她受了惊,需要在家里休养多日。
忘了这茬了,龄姈,下了学我们去看清泉吧。曾兰兰马上不疑有他,欢快地拉着方龄姈的手,两人蹦蹦跳跳地朝教室跑去,被操行老师半路拦下数落了半天。
在课上,方龄姈似乎又恢复了那好学生的样貌,眼神不离老师,还被叫起来做了几次读音示范。
但是每当老师回头板书时,她就垂下头,不由自主地想起宗宅里的人,还有自己昨晚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