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震不过钟意的那人朝门板连呸三声后愤愤走开,与此同时,钻了空子逃离钟意怀抱的黎涡迅速拉上裤子,若不是他的眼眶还泛着水光,钟意笃定黎涡眼神必然会杀伤力十足。
为避免露出马脚,黎涡和钟意各隔了五分钟时间差才分头回到会议厅。
“小钟总的兴致可真广泛,”仗着有钟情撑腰,钟情的助理更是敢明面上对钟意冷嘲热讽,“好端端的开场会还能一心二用。”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钟情便不由替钟意感到尴尬。钟情心有余悸的盯了钟情的裤子好一会儿,顾忌黎涡也回来了,钟情不好再说些难听的话:“公共场合要注意节制。”
“好吧,”钟意吊儿郎当的瞧了眼手表,他颇为无辜的耸耸肩,“不多不少卡点了十五分钟,哥,你怎么不说黎总也去厕所打了趟飞机?”
“你...!”钟情简直恨铁不成钢,他左右手同时抄起了水杯和文件夹,一时间,钟情竟犹豫该用哪样东西教训自己的弟弟。
赶在水杯脱手之前,黎涡抢先扼住了钟情发力的手腕。
钟意似乎是没料到黎涡会阻拦钟情的暴行,他挑挑眉,用口型和黎涡交流道:“心疼了?”
黎涡对这类正面问题进行了回避,随后,他幼稚得有些语出惊人:“那么,照来去推算,小钟总最多就是三分钟封顶了?”
难得钟意被黎涡怼到沉默。沦为旁观者的钟情心情亦是复杂,他回想着钟意裆部撑出的夸张帐篷,随后,钟情的语气变得无比悲哀,他动了动嘴唇,问弟弟句:“真的?”
不久,黎涡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究竟是三分钟还是三小时,你心里最清楚。”
这场商业合作以钟意力荐自己送黎涡回去而宣告结束,在黎涡跟随钟意下楼前,钟情突然拉住黎涡,扬言要和这位商业伙伴再叙叙旧。
钟情絮絮叨叨唠了十分钟左右,直到钟意都快枕着方向盘睡着了,黎涡这才悠悠抱着一提密不透风的包装袋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噢,来了啊,”钟意捏捏鼻梁骨,在黎涡彻底关上门后,他才打开了车载空调,“钟情给你包了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沉甸甸的,”黎涡摇了摇纸袋,他也是满脸困惑,“钟情非说让我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钟意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我有点好奇,你方便拆开它让我见识见识吗?”
“嗯,”黎涡勾勾手指便挑开了翻扣,他在看清那瓶装东西后视线突然凝住,“啊这....”
“防狼喷雾?”钟意余光一顿,紧接着他朝防狼喷雾的方向努努嘴,“喏,底下还压着张小报告。”
“....小心钟意,我觉得他挺喜欢你这类的男人....”黎涡一个没忍住声情并茂的念出了字条的内容,紧接着,他便笑抖了肩。
“胡说八道....,”钟意在心里反驳句他明明更喜欢魏翎那种才对,与此同时,身侧的黎涡笑到连打几个喷嚏,钟意赶忙替黎涡关上了他那侧的车窗,“都说了让你出门前记得看天气预报,别光顾着风度,也不知道穿厚点。”
环绕车内的空调捎回许暖意,黎涡搓了搓手,他把防狼喷雾丢去夹层:“下次一定。”
“今天去三环那边吃,晚上就不回去了,”钟意扭头,给了黎涡一个大大的surprise,“我提前订了个主题酒店,我们可以好好玩玩、深度交流。”
“什么主题的...?”黎涡闻言脸颊冲起一股燥热,他的掌心微微浸出来些汗,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钟意得意到尾巴都快翘上了天,他狠踩一把油门,意味深长:“到了你就知道了。”
.....
“先、先生,这是您点的酒水,都上齐了....”
昏暗宽敞的房间内,一个脚踝、手腕处均系着白蕾丝的男仆推着餐车走来,他是赤脚走在厚实的红地毯上。
“好,”钟意随意扔开手里拿反了的报纸,他打量着男仆下身处并没有内裤作遮掩的超短裙,钟意咧了咧嘴,“你怎么不抬头看我?”
男仆依旧不为所动,他只垂眼过目餐车上的食物,仿佛那些果蔬比床上穿着浴袍的钟意更加诱人。
“怎么不说话?”钟意拽了拽床头边上栓着的铁绳,相应的,男仆腰腹部的锁链牵坠出了沉闷声响。
“腰线真好看,”钟意挑起男仆黎涡的下巴,他抬手,将黎涡打理的蓬松的长发揉得凌乱,“毛茸茸的兽耳也很适合你。”
钟意猜测这会儿的黎涡一定是想骂人的,所以,在那破坏气氛的话出口之后,钟意抢先堵住黎涡的嘴:“有骰子吗?”
“有的....”黎涡被钟意禁锢在怀里,身上那堆儿薄脆到不能算衣服的蕾丝全被压变形了。
设计精致的骰子呈放在木质碟盘中,钟意兴致勃勃的掂量着骰子:“我们来玩游戏,骰子投出几点,今晚就要你几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