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酒三天三夜的放纵后,钟意开着保时捷坚持要送黎涡回家。
“随便你。”黎涡打开手机,他刚想把车费也给钟意转了,而后黎涡又念起钟意的唠叨性子,他摸摸后脑勺,准备等回家再转,以防钟意在路上又拎着两清这事说他个不停。
保时捷在一座素雅的公寓前熄火,公寓的侧面驻扎满了爬墙虎,由于天气渐寒,它们便非常没有的生气枯偎在那,但不难想象到春天的盎然。
两人步履一致的下了车,当他们靠近公寓,便能瞧见那墙侧除了沉睡的爬墙虎,还有个裹着加绒卫衣的魏翎。
“黎哥,”魏翎猛然站起,不凑巧几根枝条被他帽子勾住,枝条抖抖嗖嗖落了魏翎一头的黄叶。见黎涡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甚至趋近于内八,魏翎恍然大悟,“哥,你又跟钟意做那些不该做的事了吗?”
“你几个意思?”钟意骤然阴沉了脸,他现在越看魏翎便越觉得这人像块儿卡嗓子的骨头,“我和黎涡在床上流畅又相配,不像跟某些人——”
“噢,原来你们俩也上过床?”
黎涡精妙的抓住了钟意话里不打自招的要素,他冰冷的斜了钟意一眼,紧接着,黎涡更是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魏翎,他索性继续就着怪异的走路姿势进了公寓。
回应钟意和魏翎的不过是黎涡重重的关门声。
三分钟过去,钟意的支付宝又有了一笔入账,弹窗显示这次来的是笔备注为“车费”的十元整收款。
魏翎猝不及防被这冰冷的女报账声激出了战栗,而后,他非常聪明的把黎涡不爱占小便宜的性格与两人显眼的闹矛盾气氛串联,立刻就明白了这笔账背后意义的魏翎变得幸灾乐祸。
“笑什么笑,”钟意即刻摸出了车钥匙,就在他懒得和魏翎废话准备走人的前一秒,钟意像是想到了什么锦囊妙计。他撇着条长腿倒退回魏翎身边,淋漓尽致的展现起骨子里恶劣的一面,“你即便想要也永远不会有了。因为昨晚我用我的指纹解锁了黎涡的手机,帮他删掉了你这位支付宝好友。”
这话实在过分一语双关,魏翎一时间不知该先气恼钟意的指纹能解锁黎涡的手机,还是该先埋怨钟意不经黎涡允许乱删人的撒泼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钟意在给车调头时特意迎着魏翎的正面朝人打了个双闪,紧接着,他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公寓二楼,没有彻底关严的窗缝儿让倚于落地窗边的黎涡听清了楼下两人的争执。保时捷脱离了视线范围,当楼下的魏翎突然扭头望向公寓二楼,黎涡却抢先一步拉上了窗帘。
其实在gay吧酒店那会儿,黎涡半梦半醒间就察觉到了钟意在拿他的手机做坏事,只是....黎涡没想过钟意会那么幼稚,用他的手把魏翎的部分联系方式从内存中剔除。
黎涡的腰部实在不能坚持久站,他随便褪去外套后便躺回了床上。
打搅到这场本就不深的睡眠的是一通来自公司的电话,忙到焦头烂额的秘书言简意赅问黎涡要不要去下周的出国考察。
“嗯....,”黎涡迷迷糊糊的用脸怼开了免提,他后腰窝一阵酥麻,黎涡刚想着辨别那痒意来源不是窝窝就是钟意,而当他睁开眼睛,身边却没有两者的任一存在。时间过去了几秒,黎涡平复过呼吸节奏,“我去。”
“好,那我立刻安排您的机票和在那边的住所...”
G国的正值暴雪季,黎涡断不可能一身清爽的去,他在衣柜里那寥寥无几的冬装区稍作思索,最终挑了件过膝的鹅黄色羽绒服与深色灯笼裤塞进了行李箱。
另一边,小道消息灵通的钟意当晚便逛起了商场。眼看钟意悠悠然在这冬装汇总区绕了不下十遍,随行的小周挎着大包小包购物袋气喘吁吁,他第一次深深体悟到逛街还不如加班两天两夜来得轻松。小周抹了抹额角的汗,他十分不解的望着兴致未散的钟意:“小钟总,您真的缺衣服吗?”
“不缺,”钟意从镜子里瞥了眼热到吐舌的小周,他十分有礼貌的朝导购点点头,“麻烦把这几件也包起来。”
在店员包衣服的时候,小周趁机扫了眼吊牌,紧接着,他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相信。小周不顾形象的翻边了购物袋里衣服的吊牌,当看清统一的“s”尺码后,小周心跳骤停的认清了一件事实——这些冬装中没有一件是属于钟意的尺码。
“小...小钟总,”小周紧张到舌头打颤,他看着结账台那头钟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又刷掉一万,终于没有灵魂的发问,“这些衣服都是您...您给别人买的?”
“嗯,”钟意简单回忆了遍因曾经有人嘲笑黎涡穿鼓鼓囊囊的黑白撞色棉服像只企鹅,而后黎涡竟真赌气近几年来再也未购置过棉服一类冬装。想到G国冬季寒冷,铁了心要同行的钟意遂有了如此举动。末了,钟意看了看小周,“有什么不行吗?”
“没没没,”下属哪敢对上司的私生活评头论足,小周困惑道,“只是...小钟总您带他亲自来挑不比我们这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要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