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方面公认为“钟家人”的黎涡不予认同,他揉捏着太阳穴,愈发觉得自己昨晚昏头的戴戒指行为像极了因贪心多吃两口奶酪而心甘情愿陷入诱捕器的老鼠。黎涡索性找来副橡胶手套盖着戴戒指的手,眼不见心不烦为净。
又过了五分钟,黎涡这才去给钟意解绑。捆绑带哐当落地,钟意活动活动手腕脚踝,那些红痕斑斑的部位衬得他才像是被人恶意折腾了一整晚的受害者:“没想到你家里还放着这样的好东西。”
黎涡折叠捆绑带的手一顿,而后,他摆出例行公事的架子:“把药吃了,然后你就可以带着你昨天制造出来的一堆垃圾,离开我家。”
“什么?”
就着水咽下胶囊的钟意抬头,他稍稍偏了偏角度,很快便瞧见了黎涡口中所指的“一堆垃圾”。
客厅到卧室的那截走廊可谓一片狼藉,地砖上烙着浓黄与白浊混合后的干涸、避孕套的盒子被拆成碎片肆意丢弃在墙缝儿、还有....昨天用来给钟意喂药的小勺子亦是孤零零的躺在这片“废墟”的C位。
“我的卧室更精彩。”黎涡斜了眼有些呆滞的钟意,他不咸不淡的补充着。
那场面倒确实如黎涡所描述:
——皱巴巴的床单上浸满了体液,那大片大片的潮湿宛若在水里泡过一般,气味闻着好不淫靡。钟意撩眼扫垃圾桶,在瞧见里面绒毛炸开、糊着黏稠的套子后,他骤然记起了自己还干过一件超脱常理的事。
“不...不要了,肚子好胀....”黎涡趴在床上,他被钟意掰开的臀瓣中露着艳红的穴眼。
发烧时的钟意的思维总一跳一跳的,他骑在黎涡臀部,却不经意想起了外面那杯姜茶。
钟意把性器拔出,他目光幽幽的盯着黎涡已经被操开的穴口,一个念头破天荒而生。
摇摇晃晃的钟意端来了瓷杯,他单手压制着欢爱之后没什么力气的黎涡,后直接将姜茶灌入了空荡荡的穴里。
“啊....!”黎涡瞬间被辣出了眼泪,然未等他开口去怒骂钟意,钟意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说不出话。
钟意也不知着了什么道,他目光溃散着掠过黎涡盛着汪汪茶水的小穴,紧接着,钟意犹如着魔一样,竟低头把黎涡的小穴当做了容器,借势品起姜茶。
“钟...意...!”黎涡咬牙切齿的嘶喊着那胡作非为的人的名字,若不是他真的被榨干了,否则黎涡估计是想杀钟意千百十次的心都有了。
....
“都想起来了?”黎涡蹬着一双棉拖鞋掷地有声,他挥手给钟意丢去个垃圾袋,“收拾完了就回自己家去。”
钟意蹲在地上默默的捡拾着垃圾,听到黎涡这话,他倍感委屈,信口开河:“我在G国没有落脚地。”
黎涡自然不信钟意的鬼扯,他冷哼一声:“我家也就一间卧室,招待不起你。”
“没事儿,”钟意用抹布将地砖重擦干净,他打心底露出五分笑意,“我可以去睡沙发。”
没等黎涡开口再度强调逐客令,外面响起的敲门声遂打断了这场不怎么愉快的对话。
黎涡朝钟意抛去个“等会儿说”的眼神,而后,他半抽气半扶腰去给来者开门。
与此同时,钟意飞快摸出手机,他几乎是盲打着给小周发去信息:
——“帮我退房。”
这个点的拜访者只能是金发男孩,今天他提了箱烤饼,在和黎涡打过招呼后,他步伐愉快的进了屋。
“我们家刚烤出炉的油饼,”男孩掀开纸盖,之后他吐舌解释着,“但考虑到黎先生你的朋友生病了,所以他的那份没有加孜然和辣椒。”
一字不差把外面的闲谈给听进去的钟意心生一计,他看着厕所挂钩上吊着的围裙,钟意觉得做表率的时刻到了。
“哎,真的特别好吃,”金发男孩滔滔不绝,他在讲起自家手艺时格外骄傲。正当男孩准备把油饼切成工整的六块儿时,他余光轻飘,在看清活蹦乱跳的钟意后即刻愣住,“先生...?”
黎涡搁心里暗叫不好,他僵硬几秒,而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系着浅色围裙、气质非常居家的钟意。
金发男孩沉默三秒,随后,他果然误会了。男孩起身,他犹豫着开口:“黎先生,我...我个人不太赞同让病号过度劳累。”
“就是些基本家务,”钟意得心应手的打起好人牌,他大大咧咧去挤进与黎涡并排的单人座,“黎涡昨天照顾我太累,我舍不得他再为这些琐事麻烦。”
金发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他颇为羡慕的望着黎涡:“黎先生,你和你朋友的关系可真好!”
感觉到钟意的小腿在明目张胆的碰撞着自己,黎涡揪紧了餐布,他很是勉强的“嗯”了一声作答。
“哦对,先生,您该怎么称呼?”金发男孩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尚未过问钟意的姓名,他满是歉意的补充道。
“我姓钟,单名一个意字,”钟意嚼了块儿油饼,他的动作很是优雅,没让半点儿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