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天空一道惊雷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倾盆大雨,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前发出哗哗的响声。
傅安让猪妖去关好窗户,以免雨水进来,他觉得无聊随意的和猪妖聊了几句。
“你不是妖吗?你活了多少年了?”
猪妖认真想了想说道:“也没多少年,才八百年。”
几百年也不少了,傅安心底微微惊讶,模样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魔尊的?”
提魔尊以前的事,猪妖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嘴巴说个不停。“我从出生就跟着魔尊了,魔尊当时还不是魔尊,只是个小孩,还没我大呢,记得当时他叫小葫芦,还不是现在的名字,他身边还有个好看的少年,魔尊天天跟在那少年身后。”
好看的少年?几百年的光阴?天天跟在身后?除了喜欢人家还能有什么。
得知魔尊以前还有喜欢的人,傅安醋味横生,心中十分好奇那少年是谁,忍不住开口。“那少年是谁?”
猪妖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才想起来,说道:“我听魔尊喊那人叫什么世子。”
知道了魔尊以前的一些事情后,傅安整夜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伏殷以前喜欢的那个世子。
后半夜伏殷回来了睡在他身旁想和他亲热一下,傅安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他,挡住他的亲密,反个身语气闷闷不乐:“今日累了,早点睡吧。”
伏殷愣了下,盯着傅安的背影看,眼中带着疑惑,然后躺下抱着他睡觉。
傅安第二天醒来后,看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伏殷的身影,顾白告诉他魔尊去了葫芦城忙事,他心情还是有点郁闷,便没有多问。
外面大雨过后,遥远的天际升起淡淡的光辉。
玄关今日为他驱除虫蛊正在做准备,傅安坐在一旁,模样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药给你,这药能缓解疼痛。”
傅安听见玄关说话他才回过神来接过药品。“好,谢谢。”
“驱除虫蛊的法子就是取用天山雪莲和我这独家豢养的甲虫一起熬制服用,连续服用七天才能见效,我这甲虫可以给你,可惜天山雪莲世间罕见,很难寻找!”他说着神情遗憾。
“天山雪莲长什么样?”傅安疑问道。
玄关随后摊开一本书,傅安看了一眼后觉得这天山雪莲倒与他花园中的野花长得有几分相似。
“神医,你稍等我一下。”傅安说完就往后院跑去,他随手摘了一朵回来,递给玄关。“你看这花是不是天山雪莲。”
玄关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番后,最后神色激动道。“你从哪摘来的?这便是天山雪莲,如假包换。”
“我从后院摘的,还有很多呢。”傅安随口说道。
没想到这野花就是天山雪莲,之前以为是普通野花,当野草一样拔丢了不少,认为玄关夸大了,其实天山雪莲并不罕见。
玄关听了立马跑去后院,当他看见大片天山雪莲在微风中摇曳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震惊的模样。
天山雪莲是长于雪峰之颠的,这里怎么会生长呢?带着满腔疑问,他蹲下来用手指粘了下泥土,舌头舔了舔,眼睛忽然一亮。
这土质难不成是顶级泥土,修仙界传说中的顶级泥土,几乎是种植什么就会长出什么,恐怕这天山雪莲的种子从天下掉落到葫芦山才会随意生长。
“既然天山雪莲找到了,那我去熬药了。”傅安开心的就要去熬药。
“等等,恩人,此药方仅仅是针对魔尊,对于你特殊的体质并不适用。”
“特殊体质?我是什么体质。”傅安有点不明白了。
玄关一脸惊讶。“你竟然不知你是炉鼎体质吗?”
在修仙界,炉鼎体质是遭人抢夺,同时又遭人嫌弃的,令人羞耻,耻辱的象征。
玄关本不想直言,怕冒犯了他,但是见他不知道,禀着自己的医德认为有必要告知他本人。
不料傅安垂下眼睛,口吻淡定。“你退下吧。”
“我把治疗的药方放这了,告辞。”
玄关走后,傅安目光复杂的望着远方,神情恍惚,眼中染上了一丝哀痛,身体紧绷着,手指揪紧了衣物。
他竟是炉鼎体质,回忆起父皇待他的行为,以及对他说过的话确实有迹可循,可惜他没有联想到这层面上。
难怪父皇从小到大叮嘱不让他习武修炼,原来是他的炉鼎体质不能令他修炼,又不禁联想到魔尊会不会因为他是炉鼎体质能助他修炼,所以才一直没有杀他,之前的甜言蜜语,缠绵悱恻通通都是假的?
胸口像有一团棉花堵住一样闷痛难受,他越想越难受,最后爱意化成了恨意,恨意又转成了恼火,他有点恼怒地情绪失控的把桌上的东西推倒在地上,霎时发出巨大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炉鼎,为什么他不能修炼!不公平,这不公平。
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看着自己双手上划破的伤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