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筱冰跟于啸昂在旁边陪不会讲普通话的老人打牌,她感觉到了裴译在对待旁人时那层来自精神上的壁障,越是看到他跟别人沟通交流,她就越是感觉到了他的滴水不漏。
春晚快要结束,老人家开始犯困,准备要去洗洗睡觉了。
打完最后一局出去透气的时候,于啸昂把于筱冰给拉到了外面的屋檐下方,开口问她道:姐夫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样吗?
什么样?
就他对别人那样,你会觉得跟他之间有距离感吗?
一开始是会有的。于筱冰愣了一下,想了想裴译平时的样子,说道:后来理解他了就觉得他真的对我非常好。
那我换个说法他这样的男人对你这么好,到底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心里有数吗?
于啸昂读书的时候家里也还是没什么钱,他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懂事早,读书很拼命,也能看出一些更微妙的东西。
两人吹着冬夜的凉风,沉默了片刻后,于筱冰开口了。
可能因为我是他的初恋。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今晚的月光,皎洁的光线柔柔地在大地上面笼了一层,仿佛虚无缥缈的薄雾般,显得山里的世界空灵而晶莹。
他喜欢我,对我跟对别人肯定是不同的。
于啸昂歪了下头,半晌才说道:你是他的白月光?
我是他的初恋。
初恋不就是白月光吗?
这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去年那个垃圾男人了。
于啸昂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指向了自己并没有长泪痣的眼角,垂着眼皮看向了她,因为他也是长在你心里的那颗朱砂痣,你也没能忘得了自己的初恋。
于筱冰突然就无言以对了。
-
过完除夕夜,回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裴译把于筱冰跟她家人都送到了家,要离开的时候被于母给硬拉进去留宿了。
她边给裴译铺床单被罩,边说反正明早还要一起去亲戚家里拜年,大晚上的还走什么走,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留了女婿在自家过夜,十二点刚过,两口子还给他发了个厚厚的红包,让他早点休息。
于筱冰回家后就一直都在忙,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就是瞎忙,挺长一段时间都感觉跟裴译是那种合作处理问题的关系,根本没工夫黏糊糊的谈恋爱。
他态度挺正常的,于筱冰也就没有在意,反正她只要每天都能见到他,心里就感觉很满足。
当天晚上于筱冰有点睡不着觉,她想着裴译今天在她家人面前的模样,总感觉很兴奋,那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可能要嫁人了就是会有点这样的感觉,于筱冰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己的高中时期。
她爬起来打开灯,又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小箱子,里面堆着她初高中的时候收集的小纸条和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她整理着这些东西,偶尔翻开来看看,一件件的回忆,结果摆出了一大堆。
好不容易慢慢有了困意,她也没收拾,直接爬上床就准备睡觉了。
闭眼还没到半小时,她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于筱冰翻过身拿起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赶紧裹着睡衣从床上翻了下来,走到外面去打开了门。
你怎么还没睡呀?
冷,睡不着。裴译就站在门口,说话声音不大,但能让人听清楚。
他摸了摸于筱冰的手,于筱冰心里一惊,感觉他冷得像冰块一样,连忙把他给拉到了自己房间里睡了。
她被窝是热的,被子也盖得厚,身边多了个男人,感觉温度一下就上来了。
你房间里的空调坏了吗?
我没开空调,想跟你睡。他喉结动了动,于筱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但他的呼吸声又很均匀。
你今晚的红包是什么时候包的?怎么弄了那么多啊?
让于海总的两个小孩帮忙包的,我说到时候给他们的红包里多塞点,他们给我包了一堆。
于筱冰抱着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想要你的红包。
到时候没发完的都给你冰冰,你房间隔音好不好?
他的手隔着贴身的睡衣摸到了她的背上,于筱冰知道他想干嘛了,摇了摇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以前听到过隔壁的声音,就是我爸一回来,我就要戴耳机睡觉。
他笑了,抱紧她在黑暗中低头找到了能亲的地方,一点点地啄吻起来。
那我慢点。
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呼吸声慢慢变得急促。
两人在被窝里做了起来,没有前戏多久,他就扶着性器插入了她已经完全濡湿的小穴。
在床上想弄舒服实在没法不发出声音,动作太慢,他射不出来,于筱冰没办法,只能又下床去扶着门被他给后入cao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