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湖水裹挟着谢安往水底沉去,呼吸被剥夺,窒息中头脑里却是无比清醒,谢明远居然以外地帮他想清楚了想这些事。
原来一直以来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是不对的,他本来就是谢长亭的孩子谢安,他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就是他自己的!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本来被送去做“抚慰员”时,谢安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觉得这辈子能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是放不下艾里,
但几个alpha却又给了他爱意,让他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需要着,他们成了他的牵挂。被需要,被爱着的感觉,很好……
现在更好的是:谢长亭就是他的爸爸,当初还有着的一丝“取代”了他孩子的愧疚,竟然是由谢明远帮着他梳理开来,得到的第一份温暖就是对着他的,而不是另一个谁,真好……
想通了这些,谢安迫不及待想要和他的alpha们分享这份喜悦,他奋力地想摆脱水的禁锢,但是,他不会游泳啊!
氧气耗尽,呛水的窒息感让他很难受,手脚不断地摆动挣扎却被拖进更深的水底……眼前渐渐发黑,一个影子冲进水里向他游过来……
——
“安安?你在看什么?”谢长亭抱着他,轻声问着三岁的小小的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不远出的香樟树。
小谢安摇摇头,视线往上看着越飞越远的红色气球,“爸爸,气球飞走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柔软。
谢长亭揉了揉他的头,笑着问他:“嗯,气球飞走了,安安还要气球吗?”
“不要了,我要爸爸。”小谢安搂回谢长亭的肩膀,用力抱着,小小的手指抓紧了爸爸的衣服,“爸爸,爸爸……”他一声一声地不停地,叫着他的爸爸。
“嗯,嗯,爸爸在这里,乖啊……”
刚刚那个浅色眼睛的叔叔直勾勾地盯着他,“安安是吗,我是你父亲。”冷漠疏离的声音,让他觉得害怕,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本就比同龄人瘦小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直到爸爸叫他,他转身跑向爸爸怀里,手里爸爸才买给他的气球也因为这样飞走了……
——
谢安小时候落过两次水,一次是他以为“魂穿”过来后和道尔斯打架,还有一次更早,是在三岁时见过谢明远后不久,不知道被谁推进了公园的湖里,冬天的水很冷,冰凉刺骨……
或许,那才是谢安怕水的真正原因吧。
……
破水而出后,克劳德驾着机甲带着谢安快速离开了庄园,回到了别墅里。
付思哲已经将收集到的谢明远十年前与星盗勾结,戕害帝国无辜百姓的证据,以及和三个多月前再次勾结星盗和虫族的证据,提交到了军事法庭,逮捕令已经下来了,谢明远将受到最高审判。
帝国虽是帝制,但军政分庭抗礼又互相制衡多年,帝制早就已经摇摇欲坠,贵族制霸的时代已经走到了尾声,谢明远如果不是因为权力在手太过肆意妄为,将活生生的人当做棋子的话,军部也不会这么快行动起来,可能还会继续陪着他延后帝国统治系统的更替。
现在这仅仅只是开始,大家族千年来都是帝国统治的核心,就算处于权力最高点的帝王落马,其他贵族也会跃跃欲试,能说上话的可能就会军部这些实打实从战场上一步步爬上来的人,和一部分没有迎合贵族的政客们了。
风云巨变,正在悄悄拉开帷幕。
一个家族在位久了,势必会遭到其他家族的觊觎,谢明远下台之后,在帝国的贵族们将会重新洗牌,能者居上,赫尔所在的克利森家族也会让赫尔参与竞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谢安不想关心那些,他只觉得浑身发烫,缺水干渴,他搂着克劳德的脖子,不停地用脸蹭,“……嗯,凉凉的……好舒服……”
克劳德被他蹭得当场起立,裤裆绷得死紧,顶出了高高的弧度。
从机甲上下来,付思哲赶忙前去告诉他最新情况,“道尔斯和赫尔把谢明远带去了军事法庭,最多一周后就会有结果。他们马上也会到家。”
克劳德点点头,“安安被谢明远下了药,是催情剂,我们怎么弄?”
付思哲想翻白眼,但忍住了:“你这个木头,我们都是安安的alpha,还不能解决吗!”一向冷漠的一个人,这时也有些情绪激动,啊,克劳德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你不想做就起开。”说罢作势要去接过谢安。
克劳德吃瘪,不理人,径直往别墅里走,付思哲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跟了进去,“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我去拿药给安安包扎。”
……
打开热水坐进浴缸里后,谢安忍不住了,抓着克劳德的后颈把人按向自己,上嘴就叼着他的唇舌吸吮起来,“唔,帮我……”手也抓着他的,让他摸自己。
克劳德小心翼翼地和他吮吻,手却不敢碰他,“安、安安,你受伤了。”
“可我也需要发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