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伶虽然出身贫苦,但是因为长得清秀可人,又是难得的双儿,所以年幼时便被买了去做了官家少爷的陪都书童,这面上说是书童,实际上主仆二人早早的就通了房。
只要等着少爷年岁一到娶了正妻,他也要好得个名分做个侧室,这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云伶还没等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好日子,东家就落了罪,抄家流放,而他们这些签了卖身契的奴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伶入了青楼,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倌儿,他原以为日子也就这样过了,谁晓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被楼里的嬷嬷直接卖给了乡下的瘫痪老猎户做了妻子。
云伶在东家的时候,虽然是个伴读书童,可也是肩不用扛,手不用提的,不敢说锦衣玉食可也是和少爷吃喝同住,就算卖了身,也是在床上伺候人,再加上自己可人,楼里的嬷嬷也没苛待过自己。
可嫁到朱家之后,要啥没啥,不光要干苦重的农活,连饭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都还好……最让他不能忍的是性事。
他本就是个淫荡的双儿,早早的被少爷开了苞,后来又在青楼伺候人。
虽说也知道这种事羞耻,但是这被调教的淫荡不堪的身体却没办法控制,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日子,云伶都只能自渎安抚,可那怎么可能安慰的了淫荡的双儿。
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房子,还有那个瘫在床上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丈夫,云伶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自怨自艾了一会,云伶就听见丈夫朱丁山叫自己,他应了一声就擦干了眼泪,端着水盆进了朱丁山的屋。
这会已经到了傍晚,朱家舍不得点灯,光线昏暗的房子里,只放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云伶的丈夫朱丁山。
朱丁山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能人,仗着身强体壮和打猎的本事根本是吃喝不愁,再加上他脑子灵活时常从其他猎户手里收来低价的皮子拿到城里去买,一时间那可是村里有名的富户,娶妻生子日子过的不错。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边境爆发了战乱,儿子被抓了壮丁,没多久就战死了,朱妻受不了打击跳了河,朱丁山也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摔进了崖里,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只能瘫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云伶进了屋,端着水盆给丈夫擦身子,黑暗中他看不清丈夫的表情,只能听见丈夫微弱的呼吸,还有不断给他擦身体时摸到的皮包骨的身体。
这是他唯一能碰触到男人的机会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云伶缓缓的朝着朱丁山的下身擦了过去,老猎户腿间的那话儿被他的手提起放下,始终都是软趴趴的一点也没有反应。
云伶在心里叹了气,抽回了手,帮丈夫掖好了被子。
“我锅里还煨着疙瘩汤,这就给你端来。”
“哪来的白面?”朱丁山问道。
“是里正送来的,说你身子要养,还送了一只活鸡,我没舍得吃,还是留着下蛋吧。”
“里正?”
听见这个朱丁山哼了一声,“那个泼皮能有什么好心,还不是……”
话没说完,朱丁山住了口,“我不想吃,你先出去吧。”
“是。”
云伶明白,丈夫这是气自己收了里正的东西,而那里正也确实不是东西,借着送东西来暗示了好几次自己能跟了他,云伶虽然曾经是个倌儿,可如今也算是从了良,哪里干得出这种事。
只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不收这些都得饿死,好在里正也就偷偷摸摸的沾自己点便宜,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云伶忍忍也就过去了。
云伶那边吃了亏,这边还没得到丈夫的理解,心里别提多委屈,捂着嘴就小跑的出了屋子,正打算去灶房吃晚饭,谁知道刚出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那是个坚实强壮的怀抱,撞的云伶生疼,更是撞的他心里一惊。
家里就自己和丈夫两人,这会天都黑了,能有什么人来家里,吓得云伶连忙退了回去。
“你是谁?”
显然那人也有些惊讶,“你是……别怕,请问这里是朱丁山家吗?”
“正是……客人找我家当家的?”
云伶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来人,那人听声音十分的年轻,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更是破烂,看起来像个乞丐,不过身材却异常的高大,还有……
刚才自己撞上去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那人身上强壮结实的肌肉,和混合着怪味的男性气息,让敏感的双性人克制不住的夹了夹双腿。
“当家的?”
来人愈发的惊讶,云伶也没顾上解释,就带着来人去了朱丁山的屋里。
朱丁山这会还在气云伶收了里正的东西,想想那顶在自己头上挥之不去的绿帽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再看云伶又来了,更是觉得烦躁。
“不是让你出去嘛,怎么又进来了。”
“当家的……”云伶弱弱的吞了吞喉咙,“有人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