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斯失眠了,看着身边酣然入睡的男人,脑中一直回想着他白天说的那句“连教皇都想猥亵你”。
兰迪不是那种喜欢随便开玩笑的人,还不知轻重,在他俩眼里教皇更是不可亵渎的高尚存在,如同神明一样,为何兰迪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难道这是所谓的躯体适应期?
亚特斯越想越烦躁,第二天凌晨他便整装待发,坐上飞船开往教皇所在的城市——凯撒。
教皇年事已高,坐在城堡的花园中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后微微张开眼,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
在正午无法直视的阳光中,亚特斯全身像闪着光,特别是那头随风飘扬的银发,犹如镶了碎钻一般,闪闪发亮。
走到大约离教皇一米开外时,士兵拔出长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亚特斯阴冷地说道:“我现在连见教皇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士兵面露难色:“王子,教皇吩咐所有人与他见面时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为什么?”亚特斯觉得简直好笑。
“这是命令,”面前响起了教皇苍老的声音,教皇起身望着亚特斯,“欢迎回家,我的亚特斯。”
自从兰迪死后,这里丝毫没有家的感觉,他小时候更亲教皇的另一半——主教,是主教大人亲手把他抚养长大,但主教在他十岁那年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教皇……”亚特斯想靠近他,但对方冰冷的眼神令他怯步了。
教皇:“今天突然来找我又是因为营养剂的事吗?如果这事是真的可非同小可,所以我已经下令调查了。”
亚特斯听得眉头微蹙,完全不理解他说的,“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化验单上的成分也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可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没收在亚特斯坦星上的所有营养剂,把文森特公司告上星际法庭。我们还必须研究缓解药物……”
教皇打断道:“文森特不单单是一个公司,他几乎垄断了半个星系的产业,我们和他作对是自寻死路。”
“那又怎样?事关整个阿特斯坦星的存亡……”
教皇又打断了他,亚特斯的怒气无法控制地浮在脸上。
“亚特斯,文森特公司几乎买断了阿特斯坦星的所有麋香,还有矿水,我们的一大半收入都来自文森特,东部城市的建造靠的就是这笔钱,我们和文森特持续了近一百年的合作关系是无法轻易停止的。至于营养剂,是面向全宇宙销售的,只是阿特斯坦星人特别喜欢,这无法成为文森特针对我们的证据。”
亚特斯沉默了,他确实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营养剂的危害我已经告示了,也会和你说的那样把它列为违禁物品,但研究缓释药需要一大笔经费,等下一批麋香买掉后才有可能建立专门的实验室,”教皇仰天长叹,“圣战后,我们太艰难了。”
亚特斯得知教皇采取了措施,略感欣慰,他轻轻叫了声“教皇”,犹豫数秒后问:“我可以在城堡住几天吗?”
教皇微愣:“当然,这里是你的家。”
由于做了身体改造,亚特斯不能再穿薄纱,一直穿着军服。半夜,他在这个和兰迪睡了六十年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居然来调查教皇是否真有猥亵自己的想法。
兰迪说的话,他特别容易当真。
深夜,他从城堡屋顶的小窗户里爬进了阁楼,这里是他和兰迪的秘密基地,两人经常会在这里做爱,他俩还会从阁楼的地缝里偷看教皇在做什么。
很多年前,教主离开后,教皇和身边的某位仆人互相咬着后颈,还会小心翼翼地舔排泄口。
兰迪趴在地上一边享受偷窥的快感,一边被亚特斯压在身下玩弄后穴。
今晚,亚特斯就从这条地缝间暗中观察。
仆人退去后,奢华的卧室内只有教皇一人,他退去一件件薄纱,露出一身苍白的肌肤。
亚特斯以为他要去沐浴,但他在后背摸索着什么。霎那间,教皇犹如脱皮的蛇一样,头顶裂出一道口子,那层苍白的皮肤像泄了气的皮球从身体两边裂开,一个亚特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出现在眼前。他是人类,从健壮的身材可以看出是变异人。
亚特斯大惊失色,眼前的一国之君居然是披着教皇人皮的变异人类,他紧握的拳头颤抖不已,难坏教皇命令所以人不准靠近他,原来是怕露出破绽。
更让亚特斯咬牙切齿的是他根本没发现教皇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这个假货到底有何目的?幕后黑手又是谁?真正的教皇还活着吗?
一连串的问题蹦出来,亚特斯头晕目眩,他盯着那个变异人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脑中一片空白。
“教皇”全裸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的胯间和其他变异人一样宏伟。
沙发后突然响起沉闷的敲击声,有个暗格打开了,一个俊美的银发阿特斯坦星少年奄奄一息地爬出来。
教皇哼笑一声,揪住他头发粗暴地压了过去,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摸着雪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