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寒准备了晕车药,乔卿吃了后,晕车的症状果然好多了。
项以寒理所应当地坐在乔卿身边,而前一天还坐在乔卿身边的顾燃正愤愤不平地坐在他们对面一声不吭。
顾燃越看越觉得项以寒和乔卿不像一对,虽然坐在一起,两人之间却有明显的缝隙,项以寒就像在刻意跟乔卿保持距离。
项以寒确实在跟乔卿保持距离,他觉得就算乔卿被自己标记了,在旁人眼里他对乔卿做出任何举动都理所应当,乔卿柔软乖巧的性格也让他忍不住亲近乔卿,可他多年的教养告诉他,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吃乔卿的豆腐。
乔卿坐在项以寒身边,被标记后,项以寒身上淡淡的信息素让乔卿很安心,可如此靠近的距离,乔卿不免紧张起来,除了发情期意识模糊那段时间,他还没有和项教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军用车的环境很差,车厢内比项以寒想象的还要冷一点,项以寒轻声问道:“会冷么?”
项教授在关心自己,乔卿埋着头脸都红了,身子发凉是真的,胸口闷闷的不舒服也是真的,可他不敢说,乔卿摇摇头,对着项以寒笑道:“项教授,我不冷,我穿的特别厚,还抱着猫猫,可暖和了。”
一问一答后,两人无话可说,虽坐在一起,可中间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对比车上其他四人吵吵闹闹的气氛来说,两人可谓是十分安静。
乔卿最近有些嗜睡,即使环境吵闹,条件不好,也能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安稳的原因,身子总是特别困怠。
乔卿觉得应该是自己长期待在家里的原因,身体不好,缺乏运动,坐个车都能如此疲惫。好在只是坐车不用自己走路,只要自己忍忍,肯定不会给项以寒添麻烦的。
车上闹腾了一会儿,又安静了,顾燃他们四个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项以寒不困,他除了固定睡眠的时间,其他时候大脑都非常清醒,此刻正拿着平板翻阅资料。
顾燃用手肘戳戳刘队长,凑到队长耳边小声嘀咕:“队长,你看他俩,乔卿睡个觉靠在车柱上都不靠在那个项教授身上,那个项教授肯定对他不好!”
刘队长觉得顾燃烦,跟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叫,懒得理他,捂住耳朵转过身继续休息。
顾燃不恼,双手环胸,一直偷偷看着乔卿二人,打算找到更多两人不相爱的证据。
车子的司机和小队里的人轮换开车,一直在赶路,饿了就吃营养剂,乔卿吃了好几天的营养剂,嘴里淡的厉害,胃口也越来越小。
乔卿感觉自己反胃想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庆幸这几天吃的不多,而且一直吃的是营养剂,想吐都吐不出来,他一直憋着忍着不说,心口越来越不舒服。
大家吃的都是普通营养剂,只有他吃的是特殊口味的营养剂,就这样还要矫情的说自己不舒服的话,真的很讨人嫌。
夜里,车上响起了熟睡时发出的鼾声。
一连坐了四天车的乔卿十分难受,军用车的车座本来就不舒服,虽然乔卿的座位有东西垫着,可他还是觉得硬的厉害,坐了四天越坐越不舒服,小腹难受,腰背也难受,头晕的都要懵了。
乔卿的脸色十分差,白的发青,他的头靠住车柱上,偷偷用手捏着腰背,他不想让项以寒看出自己不舒服,不想让项以寒觉得自己身为omega太过麻烦。
“是不是很不舒服?”项以寒小声问道。
乔卿没想到项以寒还没睡,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慌忙摇头,声音都发虚了:“我,我没事,项教授,我就是坐的太久了,捏一捏就好了。”
坐车好几天了,乔卿从上车前到现在,状态越来越不好,项以寒能确定乔卿在说谎。
可项以寒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有和omega打交道的经验,乔卿一直说自己没事,也就意味着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不知道自己的自作多情能不能帮到乔卿。
项以寒淡然的脸色,随着乔卿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不舒服,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变得十分严肃。
乔卿难受的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到项以寒冷峻的脸色。
他闭着眼睛靠在车柱上,手虚软地捏在自己的后腰处,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啊...为什么才坐了几天车就难受成这样,还有二十几天,应该会习惯吧,千万不要给项教授添麻烦啊....
突然,一只带着暖意的手碰到自己揉捏后腰的那只手。
项以寒鼓起好大勇气才将手伸向乔卿的后腰,因为没有经过乔卿的同意,项以寒把自己这一举动归类于流氓行为,可还没来得及羞愧,乔卿冰凉的手就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乔卿穿的厚实,一直盖着毛毯,两只手也一直捂在猫咪身下的毯子里,不应该这么凉啊。
意识到是项以寒的手,乔卿措愣地转过头,看了项以寒一眼,立刻害羞地把头低下:“项教授....我,我自己....”
“我帮你揉,你好好休息。”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