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项以寒在床边守了一晚上。
乔卿刚刚动了一下,项以寒便摁住他的手:“醒了?不要乱动,还在吊水...”
乔卿发着烧,声音沙哑,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项以寒:“项教授...”
昨天晚上乔卿喊疼的时候,项以寒察觉到他和往常的状态不同,一下子拉回神智,抽出肉棒的时候,乔卿晕了过去,淫水里还混着血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口交那次,撕裂那次,还有这一次,医生说还好他及时停住了,要是再做下去可能乔卿和宝宝都有危险。
项以寒怀疑再有下一次,他可能真的要吓到不举了.....
乔卿没和他在一起之前就一直很可怜...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原想着对乔卿好,却好像把乔卿弄得比原先更惨了....总是把自己的omega弄伤,他好像连一个称职的伴侣都算不上....
乔卿用指尖去拨弄项以寒的手腕,虚弱地说道:“项教授...对不起...是不是又让你扫兴了...我...我怕伤到宝宝....对不起...”
项以寒难以置信地看向乔卿,他提心吊胆地守了一宿,乔卿醒过来就对他说这种话。
项以寒身上的低气压吓得乔卿一哆嗦,他蜷起指尖不敢再碰项教授,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说错了....
项以寒被乔卿害怕的模样弄得泄了气,都决心再也不跟乔卿生气了,还跟乔卿置什么气,这个恋爱连他自己都谈不明白,更别说乔卿这样从未出入社会的小孩子。
“都怪我...很难受吧...”项以寒平复心情,勾起乔卿的指尖握在手心里,语气里全是自责。
乔卿温顺地笑了笑:“不难受...项教授,就是...头有点晕...”
项以寒晃过神,匆忙去拿桌子上的保温饭盒:“饿了是不是?张大哥听说你病了,专门送了吃的过来。”
项以寒端起虾仁粥,一口一口去喂乔卿,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一样珍宝。
项教授显而易见的情绪低沉,乔卿想大概是自己病了,项教授那么有责任感的人,肯定会担心的,乔卿吞下一口虾仁粥,露出甜甜的笑容,他想逗项教授说话:“这个虾仁粥好好吃啊...项...项教授你吃过了么?”
从昨晚开始,项以寒一点胃口都没有,根本吃不下东西,乔卿都被他弄伤了,却反过来照顾他的心情,乔卿越是懂事,他就越是内疚。
“嗯,那多吃一点。”
项以寒的回答心不在焉,像是要冷落乔卿一样,可这回乔卿没觉得怕,他觉得项教授这次好像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还很难过似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乔卿低着脑袋抬眸,他小心打量项以寒,觉得好心疼...项教授从来没有如此意志消沉过....
乔卿乖乖吃完最后一口虾仁粥,项以寒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又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小碗:“还有冰糖雪梨,张大哥放了很多糖,特别甜。”
乔卿用没有挂水的那只手去牵项以寒,懵懵懂懂地解释道:“项教授...我...我真的没事,都怪我自己...连做爱都受不住...”
项以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了。”
乔卿愣愣地点点头,吃了一口项以寒喂来的冰糖雪梨:“甜甜的,好好喝,项教授你也喝一口吧。”
项以寒很听话,喝了一口并不和他口味过度甜腻的冰糖雪梨,又继续喂乔卿。
医生敲敲门走进来,给乔卿拔吊针:“乔卿醒啦?”
乔卿朝医生笑了笑:“谢谢医生。”
瞅见乔卿那苍白小脸上露出的单纯笑容,医生就一阵愧疚,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项以寒之前死活都不愿意和乔卿同住一屋。有的alpha床上侵略欲十足,几乎到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这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项以寒看着衣冠楚楚,床上也这么狠,早知道她就不劝项以寒搬去和乔卿一块儿住了,就打点安抚药剂好了,除了不是纯天然,对身体又没什么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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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以寒将乔卿标记,两人信息素融合,若是有一方情绪起落太大,另一方也会有所察觉。
乔卿感觉到项教授像是被什么心事缠住,整个人十分消沉。
乔卿不想给这样的项教授多添麻烦,每天乖乖躺在房间里养伤,不到处跑,也不吵着要去陪项教授上课。
项以寒还是如往日一样,一日三餐带回来和乔卿一起吃,睡觉时要和乔卿挨在一起。
乔卿的烧退了,下身的伤也全然好了,可是项以寒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沉。虽然项教授表面和往常无异,但乔卿还是察觉到了。
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再也不像哄小孩似的哄乔卿睡觉,而是埋在乔卿的胸脯里,需要乔卿抱着他睡,好像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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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怀孕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