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云之斐一人睡在床上突发觉着口渴,走到桌子前发现壶中无水,便出了门想去楼下寻些水来。
而他刚一出门发现隔壁屋子还亮着灯,应是宁裘厉还未讨论完事情,云之斐隐隐希望对方最好讨论上一整晚,那样自己一人在房子里便可舒心些。
宁裘厉此时也非常不爽,忙活了半天才抱着青年上了床,嗅着那股子清香正要阖眼睡下,却收到死士传来的消息,说是正道那头又不安分,为了方便处理事情,他就在隔壁开了间屋子商讨议论事情。
说完最后一件事,宁裘厉就抚了抚额头示意死士退下,然后看向隔壁思付良久,怕这么晚了再去隔壁会打扰青年休息,就将就着熄了灯扯过被褥躺下。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宁裘厉目光一凛,手心紧紧握住枕下的匕首,接着那黑影一滞,就听得瓷器碎裂的脆响,外头传来了熟悉的惊呼声,宁裘厉赶忙离了床迅速向外跑去。
云之斐在楼下黑灯瞎火的寻了好一阵才找到了水壶,返回楼上时,房间的亮光已然消失,但不知为何楼道里有了微光,他一怔脚步加快,却发现门口赫然站着一名五官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大骇之下手中的水壶摔倒在地,那男子被这动响吸引了注意,眸光狠厉地朝他看来,接着他身形一动,五指夹着的银针冲着云之斐的门面袭来。
云之斐瞳孔猛缩,就在那银针快要射入自己的额头时,一只匕首将那些针全部挡下,惊魂未定间,云之斐扶在楼梯扶手喘着气,然而那男子见一招未成,便掏出腰部缠着的软鞭,快速朝青年挥去。
宁裘厉运起轻功,足尖一点便跃至青年身前,硬生生为他扛了一鞭,闷哼一声男人转头扯过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鞭尾,握紧一拉,那男子不察差点就被那惯性弄倒,当机立断松了手,转身直接跳下楼。
楼外的死士听到动静也跟着运起了轻功紧咬着人不放,几个弹跃,三人便彻底消失了踪影。
液体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间极为明显,宁裘厉紧皱着眉捂着左手,鲜血仍然透过五指缝不断流下,那鞭子上有着倒刺,即便是他皮糙肉厚也被那一鞭狠狠撕下一段血肉,若他刚才没有及时挡下,后果不堪设想。
铁锈味太过于浓重,云之斐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将男人扶住,焦急道
“宁裘厉,你怎么样?”
宁裘厉倒吸一口冷气,由于失血过多唇色苍白,他撑着力气劝慰道
“无事,你没受伤便好。”
一名死士追赶至一半调转了头回来,看到自家主子受了伤,立即说道
“教主,您受了伤,让属下扶您回教。”
“人追到了吗?”
“影一正在追赶,教主先上马车吧,云公子也请。”
死士将宁裘厉背起,然后冲着云之斐恭敬地一点头。
到了马车上,死士正要拿过备用的药粉和纱布给宁裘厉了上药,却被云之斐拿到了手上
“我会点医术,让我来包扎吧,你先去驾车。”
死士再次点头,就拉了帘子,一挥马鞭快速驾起了车。
在车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云之斐看着男人忍痛流汗的模样,心头突然生出了愧意,方才那男子明显是朝他挥鞭,要不是对方手疾眼快受了这鞭,自己怕是小命难保,厌恶归厌恶,挡伤却是另一回事,云之斐分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开口道
“刚才……多谢,你身上的伤与我有关,我会负责的。”
宁裘厉闻言,原本因疼痛泛白的唇忽然一勾,虚弱地笑道
“不是以身相许我可不要。”
云之斐低着头没有回话,只是在打结的时候加重了力气,见男人颤了颤身子,他眼中突然多了丝笑意,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回到教内,宁裘厉要求在戚楼疗伤,于是云之斐只得忙前忙后照顾着男人,最后由于疲惫趴伏在了床榻边。
宁裘厉用手轻轻揉了揉青年的发丝,温声道
“之斐,上来睡。”
云之斐过于困顿,听了话也就下意识地上了床,靠在男人没有受伤的右手边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到第二日晌午,云之斐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抬眼间对上宁裘厉带笑的双眸,他急匆匆地爬起,却被男人一拉,再次落回了原地。
“睡得舒坦了?都到饭点了,我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过。”
阳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投下一道光影,云之斐深觉自己睡得太晚,就低声道
“抱歉,我起来替你端些吃。”
说罢他在床上的手一撑就想起身,可男人的手压制得太紧,云之斐愣是直不起腰
“你压着我我如何起来?”
宁裘厉右手揉捏着青年细白滑嫩的后颈,喑哑道
“起来做什么,就拿你的小穴来喂便可。”
云之斐闻言又惊又怒,惊的是男人昨晚受了伤,第二天就精虫上脑想着那档儿子事,怒的则是他趴在男人身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