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没有要去的意思,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心里做着盘算,就算是暮成雪要一个人来,其他人也肯定是不放心,说明后面肯定还有人。
这一分析,他已经猜到了□□分,于是放下茶杯对白流羽说道“既然他已经来了,后面的事就由白掌门自己去处理吧,我还有事,先告辞。”
“等等。”白流羽伸手拦住他“你去哪里?他若是不信你在我这里,岂不是让他得了理。”
思无邪明显不悦,脸色一沉“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他如果不信就不会来,该帮的我都已经帮了,再要是搞不定,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说完,他也不顾白流羽,径直捏着扇子去了门。
正门处,暮成雪站在门派安静地等着,天道院的弟子守在门口,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你们气宗的人还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我们没去找你们,竟还自己跑过来。”
“白掌门,我今日来是问白掌门讨一个人。”
白流羽假装糊涂,“人?什么人?我们天道院的弟子可不想去你们气宗修习那个破心法,赶紧走。”
“思无邪可是在你这里?”
“哼,在又如何,不再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闯进来看看?”
暮成雪沉着气,“白掌门哪里的话,我定不会如此鲁莽闯你们天道院,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说我们气宗挑衅天道院。”
“你不用说些拐弯抹角的话,实话告诉你,思公子是我们天道院的座上宾,岂能交由你随随便便带走。”
“那我便在这外面等着,等他出了天道院,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白流羽见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随便你,可不要冻死在外面,说我们欺负气宗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
但他嘴上虽这样说,关上门之后心里却是十分不痛快,本想着趁机发难,可这个暮成雪就是不上钩。
“来人,去找思公子,问问他之后该怎么办。”
思无邪这时正从天道院后门出去,若是他猜得没错,阿魇肯定跟着暮成雪一起来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不管他做什么,阿魇好像都会在后面支持他。
思无邪想,这样的女子,自己也想要啊。
他决定,将阿魇从暮成雪那里抢走,留在自己身边。
果然,他猜得没错,阿魇就在正门外不远处等着暮成雪。
“阿魇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听到思无邪的声音,阿魇立刻警觉起来,她张开手,唤出袖子中藏着的傀儡,挡在前面。
“思无邪,你还敢来?”
“有什么不敢,为了见阿魇姑娘,刀山火海都值得走一遭。不过可惜,你好像并不想见到我。”
阿魇看不见,但她能清楚的辨别方向,所以暗中调整着傀儡小人,以防他突然攻击。
“你说的对,不过幸好,我本就看不见,就不用见到你。”
“这话还真是伤人了,你明明很喜欢暮成雪不是吗?我和他,可是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你就不能对我也温柔些。”
阿魇听不得他这话,猛地一拉手中的线,傀儡小人迅速飞了过去,暗藏的利刃击碎了他的面具,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细小的刀口里面渗出来,思无邪擦了擦脸,目光阴沉“看样子想好好和阿魇姑娘说话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就休要怪我。”
话音刚落,思无邪就翻转着手里的扇子,朝着地上的傀儡小人攻击过去。
阿魇凭借着声音和他周旋,但思无邪实在是太过狡猾,故意发出一些干扰的声音,让阿魇的动作有些慌乱。
看准时机,他丢出手里的扇子,划断了连接傀儡小人的线,然后迅速出手,扣住了阿魇的脖子。
“思无邪,放开我。”
“那怎么行,你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抢走暮成雪的一切,包括他的人。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阿魇心中有些担心,她奋力挣扎,想着就是死,也不会让思无邪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所以她悄悄抬起手,想唤出另一个傀儡小人跟他同归于尽,不料这些动作竟都被他看穿,一掌将她击晕了。
雪地里,思无邪将阿魇放在马上,他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脸,看着天道院正门处,心中升出一股残忍的快意。
“你既然要江湖道义,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你的人,我要了。”
别院里,碳火烧的通红,这是思无邪在滦州的住处。推开窗,就能看见气宗北面的建筑。
这里本是滦州一个员外的宅子,他喜欢,便硬生生抢了过来。
雕花的红木床上,阿魇的双眼被蒙上布条。思无邪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忘记她看不见,便在心里认为她是真心喜欢自己,愿意将自己的身子交出来。
他俯在阿魇耳边,小声问道“暮成雪,可曾这样亲过你?”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