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狠狠闭了闭眼,想到之前触摸到的谢燃不正常的体温,再度折返回去。这一次他谨慎地看了看浴缸里青年的衣着,发现谢燃把上衣和裤子都脱了,浴室地板上凌乱地扔着湿漉漉的衣物。
谢燃身上只有一条黑色的子弹裤,鼓鼓囊囊地包裹着分量不轻的阳具。浴缸里的水上升漫过那两条结实紧致的长腿,他不舒服地蹬了蹬脚,脸庞红得像是快要爆炸了,喉间断断续续溢出低沉的呻吟。
看着倒像是被下了药的模样。
江洲走过去,手指按上谢燃的后颈,将额头抵了过去,一片滚烫。相比之较他的体温更为冰冷,青年像小狮子一般哼哼,像是找到了什么救赎,手脚并用缠了上来,拼命地汲取江洲身上的舒爽凉意。
江洲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接触过此类情况,想拉下谢燃的胳膊,自己去前台问一下有没有医疗服务。没想到和青年火热的躯体刚一分离,谢燃就疯了,这个被高温折磨得神志不清的醉鬼满是不悦,手臂一勾,就揽着江洲的肩膀一同摔进水花四溅的浴缸里。
谢燃软软的唇贴着江洲的,稀里糊涂地亲吻起来,他强硬地按着男人的胸膛,双腿牢牢锁住另一人的,低垂着眼睫像只小狗一样急切地咬住江洲的上唇,不断厮磨。
江洲低声喘息,被青年热情的又咬又舔给乱了心跳,他本想伸出手去推开谢燃,却不由自主迷失了方向,顺着那片光滑的脊背抚上腰身,反复摩挲着后腰与臀部相接的地方。
像是碰到什么要命的地方,谢燃突然“啊”地叫出声,他眼眶红红地坐起来,正好将两人的性器抵在一起,揉着腰,拧起眉十分不满,“你乱摸什么?”
罪魁祸首还倒打一耙,江洲沾满水珠的俊美脸庞此刻带着一点恍惚的神色,他忽然神智回笼,意识到两人方才干了什么,浑身一震,手撑着浴缸就要爬起来。
逃走的意愿十分坚定,连一百个谢燃都拉不回他,但出了浴室刚到门口,手将将握上门把的时候,江洲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整齐束在腰间的衬衫被揉得褶皱凌乱,领口大敞,连纽扣都不翼而飞。
腰间的皮带被谢燃不安分地抽出一半,拉链下拉露出沉甸甸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他都不知道刚才意乱情迷的亲吻时,青年居然还能分心做这么多事,江洲感到荒唐又羞恼。
浑身湿漉漉的简直不堪入目,有点洁癖且强迫症的男人自然不肯这么出去,他平息着不正常的心跳,转头正看见不知何时从浴室跑出来、躺在水床上的谢燃。
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分开,脸色酡红,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都赤裸的谢燃。青年像是短暂被水床的清冷安抚住了,有着结实肌肉的胸膛起伏着,两颗圆润的红果色情地挺立着,像是等人去尽情采撷。
江洲的呼吸又乱了。
视线慢慢落到一旁的柜子上,那一堆摆在最上面的避孕套——至尊超薄,薄荷味,狼牙颗粒。
喉结不由自主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