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梨花瓣飘入窗棂,落在龙床畔。靖阳宫内春色粼粼,不似冬日。
方琼伸展身体,迎接昀又一次进入。久别重逢,昀那样温柔,一改往日顽劣本性,方琼竟也被他模糊地操出一些快乐。
淡淡呻吟,裹挟在落雪的声音里。
殿外,路过的艳丽女子,衣裳在雪地擦出浅淡微痕。
侍女们好奇地开口。
“……贤妃娘——”
“——嘘……”
陈潇潇似乎听到什么。粉面生疑,惊愕不已,立即制止了她们出声。
随后在寒风里清楚地分辨出,男人的喘息声。
“唔……嗯……陛下……”
“……二哥可是这里舒服?……”
“……谢陛下……啊啊……陛下今日……射了许多……臣……嗯!……唔……”
“朕心里高兴……这是数月未见二哥积攒下来的……”
侍女们大惊失色,纷纷掩住口鼻。
陈潇潇愣愣地站在冰冷的雪中,闻殿内欢愉之声。一次又一次,一声又一声。
在她面前冷淡如许、绝不肯待过半炷香时分的皇帝,竟这样沉沦在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
……说的话,那般温柔缱绻,暧昧动人。
“啊!————嗯……——”
行房声忽然高亢些,是又高潮了吧?
窗内,产道绵密紧咬龙茎,方琼身子微微僵住,双唇泛着娇艳的光泽,将龙精尽数喝进了子宫之内。
梨花瓣落在他的胸前,掩住半寸樱红。
“嗯……陛下……哈啊…………”
昀怜爱地抚摸方琼的发丝:
“今日二哥极美……待朕也与过去不同……”
他心里喜悦,小心谨慎地拔出去,抱着方琼躺下来,双手满意地在方琼的小腹附近徘徊,庄严地许下人尽皆知的愿望。
又过了片刻,乳白色的精液从微开的小穴中慢慢涌出,昀望着那景象,由衷地快乐:
“二哥甚是淫荡……有的时候,身子比女人还要色情……”
“是陛下……雄风大展之故……嗯……”
方琼歇了许久,才慢慢下床。
昀痴迷地望着他沐浴穿衣。
方琼平心静气,当着昀的面收拾自己。末了回过头,眼梢仍有床第艳色:
“臣先去探望皇姐……”
“……这副模样么?”
昀勾起唇角。
“也好,让人人都晓得二哥是朕的……”
方琼不在乎。
令晗见惯了他事后模样,而昀,却会为此得意万分。
稳赚不赔的买卖。
——殿外,原本准备赴宴的陈潇潇,待一切安静,调转方向,回到自己宫中。
她拔了髻上金钗,远远丢弃,又解了裙子,两脚踩烂。侍女们上前,好容易将她劝住。
“娘娘,不可冲动,当心身子——”
陈潇潇倒在案头,心里委屈,蜷缩着身子,小声啜泣起来。
她越哭越伤心:
——身为顶美丽的女子,在风流事上,输给一个男人。
世间还有比这更丢人的输法么?
另一边。
“晗……”
方琼步入宫殿,未及细看,便感一阵淡淡清香扑面。
他旋即迎着令晗,将她抱在怀里。
胸膛微湿,害得方琼的眼眶跟着一阵发热。
“又瘦回去了……”令晗搂着他,“……你有没有少一根头发?”
“没有,我哪儿哪儿都好着呢。……姐夫净梦到你,听那梦话,多半都是春梦。”
“那老混蛋……就会连累别人给他跑前跑后……”
令晗又哭又笑,姐弟二人抱在一块儿,厮磨了好一会儿,又坐到榻上。
方琼的姿势有些别扭。令晗见他面色潮红,便知昀又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了他一顿。
她咬牙道:
“……后宫有那么多女子,他竟还这般不知节制,强迫一个男人……”
“今日最好不知节制……”方琼恍然回答,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为何这样说。”
方琼摇摇头:
“心里不甚肯定,到时再告诉你……”
令晗柔顺地握着他的手。
“不论如何,你要多注意身子。现在好容易返京,又将过年,你立下如此大功,昀弟必恩准你好好歇着。咱们回府慢慢将养,等那老混蛋回来,一起教训他。”
“这当然再好不过了。”方琼莞尔。
半个时辰后,二人一同,携手赴宫宴。
席间皆是姐妹兄弟,欢声笑语,温暖动人,亦给冬日平添几分暖意。
最乐不思蜀的,是昀。
“朕已吩咐下去,明天上朝,令二哥的功绩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