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很快做好安排,让Kanye按着他找的人先去处理墨西哥厂子的问题,然后看了眼一直坐在位置上的人,“阿亭留下,我有事跟你说。”
叶琅亭右手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整个人闲闲地靠着椅背坐着,听见身后的门被关上。路易单手敲着桌面,粗粝的手指在木质的桌子上沉重而缓慢的发出声响,像教堂里厚重的钟摆声。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Kanye总是让我不放心,本来理清的路也总有拦路虎。”他发声了,表面上在责备,但其实听起来内容多了去了。
叶琅亭不动声色,听见他继续,“我也是怕你小子犯浑,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让我放心了一段日子,谁知道今天就急的红了眼。”他在陈述事实,是说那天晚上他信誓旦旦地承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对燕蕊绡动心思的事情。
这两件事,明面上是长辈对他的关心。但他那天上后山来带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惊动路易,对他发疯把Kanye弄个半死的举动也心知肚明。都是跟着他走了这么多年的手心手背,路易心里对他们清楚得很,叶琅亭怎么可能把人打一顿就作罢,每天待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有Kanye自作聪明,认为自己现在有能力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主。但其实刚出问题那晚上,就有人来找路易的麻烦,比起Kanye这个小虾米,他们更在意这个主。
对方发难的时候倒是只字未提叶先生,可这个时间点太巧妙,让路易也只能先按下不表,等他们的后手。但对方这两天只专注如何让路易受罪,再无其他举动。
有这个能力的,只有霍利和叶琅亭。但霍利专心在跟他交手,没时间分出人力来这边添乱。所以今天他特意安排他们两个人都来,把选择权交给叶琅亭,实则等他的反应,看看有没有纰漏。
但叶琅亭一如往常地直奔目标,完全是一个为了燕蕊绡彻底上了头的男人,没在这个事上做任何的遮掩。
“我以为您对我足够了解。”叶琅亭看着路易说,“我自然对Kanye有想法,但拿着墨西哥去搏,赢了让别人占了便宜,我得不到好处。输了真正收拾残局的也是您,前后我既捞不着好处也不能让Kanye长教训,您说我这么大费周章为了什么?”
他说到这里,路易点点头,反而云淡风轻地笑了。嘴角被他上了年龄的皮肤扯出一个带着褶子的微笑,层层迭迭,夹杂着很多情绪,“阿亭,你太聪明,我相信你会选。反而现在开始担心你在她身上付出太多,我们这些人最怕有弱点。”
但叶琅亭知道,路易最喜欢。他松了口气的原因就是,确定自己抓住了他的弱点。他也笑:“是。”
话题在这儿就算聊尽了,路易没再啰嗦,只嘱咐他处理的时候别留下隐患,就让他去准备了。毕竟是叶琅亭,这些年处理这些事已经得心应手,他现在彻底放心了。
燕蕊绡在屋子里从白天等到晚上,期间只有李昆带着大包小包来了一趟。是叶先生嘱咐他买的衣服和香薰,还有一些应季的衣服,都是燕蕊绡的尺码。他上午说的不会买也是骗她的,连尺码都把握的极准确。
一直到凌晨,才看到带着门外寒风归来的叶琅亭。他轻手轻脚的摸进卧室,发现她还没睡愣了一下。随后如常地开始换衣服,他动作很快。手顺着衬衫的纽扣一路解开,然后是“咔哒”的腰带被解开的声音,只留下平角裤,勾勒出他丰厚的资本。他裸着上身关掉床头的夜灯,紧挨着她躺下,把人搂进怀里,没有下一步动作。
燕蕊绡一直眨巴着眼睛看他,跟他一样的沉默。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他瘦削的下颌线,但下巴却很圆润。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欺身吻上。他刚刚在外面洗漱间里冲了脸才进来,她这样的动作让她整个世界都被他清透的味道充满,好亲又好闻,勾得她用力吮了一下。
叶琅亭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瞬间要拿回主动权。扣住趴在他身上的人,轻轻用力放到身下。上好的床垫被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压出凹陷,她整个人低下去,顺滑的头发全部铺开,白日里纯润的眸泛着情欲,在视野的正中心卷起旋涡,拉着他沦陷。
他根本不用她怎么用心,就心甘情愿的上钩。刚准备低下头加深吻,却被她的手挡住,“我要在上面。”
这个要求让叶先生挑了挑眉,但还是默许了,让她重新起身伏在他身上。柔又凉的手随着她的吻一点点落下,到他的脖颈,胸前,腹部,在他的注视下,拿起他已经硬挺的火热,像对他的唇一般地吻。
很轻又因为第一次,根本不得章法。但叶琅亭根本受不住,挺起上身,教她:“舔一舔。”他嗓音太哑,带着比身下更浓的火。
燕蕊绡从善如流,用盛着水光的眼看着他,像认真而纯洁的初学者一样,张开嘴从最底慢慢舔到马眼,卷着舌来回扫了扫,手在一旁轻柔地揉着。她太聪明,无师自通的轻易让叶琅亭伸长了颈,拼命想要抑制住喉间的呻吟。
她又加了码,再次张开唇,让他进的更深了些。在触碰到更深处的时候,叶琅亭终于忍不住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