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号房间出去许早又去了另一个房间,酒箱子搬进去打个招呼出来,然后继续下一个房间。
Rose Club的音乐已经变成了疯狂的重金属,穿着短裙的舞女肆意摇摆,揩油的男士女士比比皆是。
萎靡不振的酒吧里,许早终于将所有的酒都搬好了。今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许早找杰瑞要了一根烟。
杰瑞一只手倒酒,一只手扔给她:“女孩子要少抽烟。”
“压力大嘛。”油嘴滑舌。
“最后一根,好烟。”
许早叼在嘴里,“有钱了给你买一盒。”
她躲着人群,走到酒吧一处不算亮的角落,手托着后面的桌子坐了上去,双脚离地,仿佛坐在高楼上,下面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黏稠的酒精还是无尽的烟头。
打火机点燃的时候,烟草的味道慢慢散开,许早盯着一号包厢,轻笑。
狗东西。
“你有什么光明的未来?你配吗?”陆胭的声音在酒吧里都刺耳起来。
学校的楼顶有一处空白的地方,最适合跳楼。大概是注意到这个隐患学校便将通往顶楼的入口锁了。
许早是在另一个楼道听到的,大中午的学校没有人倒是听得格外清楚。
几个人嘲笑的声音另许早没有办法看进去书,只能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许早从墙角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们没有关门,所以里面的场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女生是张栗,班里最不起眼的学生,长相普通,学习普通,丢在人群里都看不到。可即便是这样都躲不过陆胭的欺负,她仿佛找到了好玩儿的玩具,爱不释手。
张栗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自己打理得很好,是她的心爱之物,被欺负的时候她只能用手捻着她的发尾,默不作声。
陆胭嫌弃般地掀起她的头发,恶声恶气:“真是恶心极了。”
张栗低着头不知所措,其他女生推搡她,眼看就要绊倒在楼道的地方,血流成河。
估计是求生的本能,被欺负的人吓得蹲了下来,抱着头掩饰自己的害怕。可是周围的人才不在乎呢。他们倒是哈哈大笑。
直到人走后,许早才走近,递给她一张纸。
张栗抱着头低低啜泣,发出低吼,就是毫无攻击性的小猫,不痛不痒。
为了维持礼貌,她对许早说了一句谢谢。只是脸色早就苍白不止,随时会晕过去。
午后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许早招呼她出来,不然会被骂的。
从六楼下去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张栗跟在她的身后,台阶一步接着一步,直到走出楼道,才看到亮眼的阳光。
她是沙漠里不起眼的仙人掌,久而久之就会被黄沙掩埋,被阳光刺伤,因为这个仙人掌好特殊,没有刺,没有勇气。
——
许早又吸了一口烟。
第五口的时候她的烟草被另一个人夺走了。
闻着味儿许早就知道是周邈。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藏匿在黑暗中,许早的脚踢到了他的腿,周邈将烟草捻灭,揽住许早的后颈吻在她的唇上。
玫瑰糖的味道和烟草的味道混合,仿佛一场战斗。
肆意妄为。
淫靡的味道在酒吧传过来,周邈伸手摸进她的裙摆里,小声问她:“回家?”
许早停止动作,眼神触及他的睫毛,随后咬住周邈的耳朵,暧昧,刺激。
酒吧幽兰的灯光衬着她永远藏着东西的双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海,幽深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即使人声鼎沸,她的声音依旧传到了周邈的耳朵里,“这里有包间。”
“哦?”周邈声音蛊惑贴着她的脖子,“哪个?”
1号包间的旁边。
“啊啊啊,嗯~”隐忍的声音,宣誓彼此的暧昧,肉体碰撞的声音,宣誓着彼此有多激烈。
许早被扔在沙发上,腿被摆成了M型,衣服上的扣子松开了,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彼此只能感受到身体的接触。浪漫又刺激。
音乐声停,许早可以听到路过的人,以及陈久的声音。
“周邈说是回来了,狗东西不知道哪里去了。”
“给他打个电话啊,我感觉好久不见他了。”是陆胭的声音。
陈久好奇地问了几句,“你以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周邈,现在倒是挺在意的,上周还问我他在哪儿。”
估计是被拆穿了,陆胭沉默了几秒钟,开口:“好奇而已。”
陈久嗤了一声:“你对他好奇,那你可完蛋了,周邈,他不喜欢女人倒贴。”
周邈用力一撞掰着许早的脑袋,吻了上去,“专心点。”
做到一半,电话振动,周邈捏着许早的屁股示意她自己动。
陈久大嗓门儿,“你在哪里呢?大美女想找你。”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