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钟梦岚要午休,季正勋照顾她睡下。
阮镯凡坐在外面研究着桌子上的剪纸,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抬头。
来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捏着:“今天的饭量有进步。”
“嗯。”
她拿起一个老虎形状的,举过头顶,天空的蔚蓝色从剪纸缝隙中窥见。
“阿勋,竟然真的和你一起过年了。”
“怎么了?”
“没。”她把剪纸放下来,“过年的时候你们放假吗?”
季正勋摇摇头:“不放,年关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不敢掉以轻心。”
扬起头,啄了啄他的唇。
浅吻显然不满足,季正勋的右手虎口卡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最近他们没怎么亲热过,季正勋太忙了,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母亲,分不出多少精力和她风花雪月,只能趁着间隙纠缠片刻。
阮镯凡往后缩了缩,两人分开了些,季正勋还要压过来,她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悄声说:“光天化日的,别这样,万一阿姨醒了呢?”
季正勋将她凌乱的衣领摆正:“那我晚上去找你?”
双手捏捏他的脸颊,笑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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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镯凡直播结束已经一点多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给季正勋发去消息。
等他来了,让他帮自己贴个膏药。
都说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差,一开始她还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还行,结果就是腰酸背痛老寒腿……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季正勋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来了吗?”
“出来吧。”
阮镯凡疑惑地皱皱眉:“干嘛?”
“出来一下嘛。”
“唔。”
打开门走出来,阮镯凡左右张望了一下,窄小的巷子除了墙上的灯还亮着,周围空无一人。
通话还没挂断,阮镯凡问:“你在哪啊?”
话音刚落,巷子口就亮起了两束车灯,季正勋说:“过来。”
阮镯凡不明所以,边往那边走边问他:“你在耍什么花招?”
那头失笑一声:“能耍什么花招。”
走到车跟前,车窗降下来,他伸出头来跟她打招呼:“嗨,美女。”
阮镯凡倚在车边,斜眼看着他:“你干嘛?”
季正勋拍了拍方向盘,冲她勾了勾唇角:“带你去兜兜风。”
“疯了吧你?大半夜的兜什么风?”
季正勋伸手拉起她的手:“没事,我带着你呢,去吗?”
“去。”
-
从临燕山侧面的山道开车上去,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光灯照亮了前方一段路。阮镯凡往窗外看去,两边的山石树木都被黑夜笼罩着,看不出颜色。
开了一段路程,季正勋将车停在一处空地。解开安全带,将车内的灯光打开,看向还是一脸茫然的阮镯凡。
“你不是说带我去兜风?风在哪里?”
季正勋笑了笑:“骗你的。”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手摩挲着她的衣袖,周围寂静异常,车内只有他们一男一女,氛围逐渐暧昧起来。
“你带我来这干嘛?在家里一样也能做爱啊。”
季正勋吐了口气,将座椅往后调了调,将两边的车窗降下来,示意她往外看:“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阮镯凡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虽然视线受昏暗所阻,但她能听到小溪流的声音,盘旋于青山绿树间,击打在岩石上,流水叮叮咚咚,如风铃清脆。
她探出身子,凉风吹过,钻进她的睡衣里,冷得她瑟缩了一下,悻悻地钻了回去。
“天太暗了,你看不到这里的景色,等夏天的时候,这里是最漂亮的。”
阮镯凡记得她小的时候也在临燕山上找过一个秘密基地,每次和唐依风他们一起上山挖土豆,然后刘汪和郭越泽偷家里大人的火机,用树枝撑起一个简易的架子就能吃上半生不熟的烤土豆。
季正勋仰躺在驾驶座上,脸上带了丝疲色。
阮镯凡问他:“今天很忙吗?”
“还行吧,最忙的时候还没到呢。”他掏出烟盒,扭头看向她,“我想抽根烟,行吗?”
阮镯凡抿嘴笑起来:“给我也抽一根。”
“你会吗?”
“瞧不起谁呢?”
她以前在学校除了学习啥都学会了,学抽烟也算是她非主流叛逆时期必经的阶段,几个小姐妹偷偷买盒南京躲在卫生间分着抽,那个时候觉得自己酷毙了。
季正勋抽出一根给她,自己也叼了一根,打火机准备点燃,阮镯凡凑过来要跟他一起点。
往她那边靠了靠,火机窜出细长火苗,两根香烟紧挨着,烟草燃烧冒着火星发出“滋滋”的声响,噙着烟嘴抽了一口,略显生涩地往肺里咽,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