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已经递到了嘴边,白芷吓得都抖了一下,还以为男人因为手疼要打她。
“好好好,我替elsa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拨开男人的手,一边敷衍的道着歉。
手被拨开了,小宠物在和他说对不起。宁静全部消失,只剩下烦躁。那烦躁越积越多,让他有些想要杀人。
他的视线移到了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身上, 不动了。
白芷看着那只又伸回来的手,莫名其妙的看向他。男人的脸色阴沉,眸色变幻。她忍不住把elsa抱得更紧,不由自主开始发抖。
“david?”
男人没有动静,他下颌微微含着,长长的睫毛半遮着眼,那视线一直定在她怀里的女儿身上。
白芷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往外推了一下:“david,手这样伸着会累的。”
男人还是没有动静,被推开的手起了反作用力,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嘴皮子。
白芷实在闹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双方一时僵住了。
左手上的牙印隐隐发痛,女人的小手扣在他的手腕上。
是推开,是拒绝。
她刚刚还那么温柔,对那只幼崽倾注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小崽子饿了,她给她喝奶,害怕了,她便抱着她安慰,出汗了会给她擦汗,痛了就给她呼呼。
小时候他和sa痛了妈咪就没有这么耐心。他们受伤的时候,妈咪也很着急,呼呼过吗?
大概没有吧。有也只能是在和小很小的时候,在他和sa还没有去上学的时候。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过了,他记性很好的。
而且妈咪也极少如同小宠物一样,陪着孩子睡觉,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她孩子实在太多了,男人也多,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们。
他和sa很小很小,就被送去读书了。
她每年都在到处跑,因为她的男人们在不同的国家。哪怕都在美国,也住在不同的地方。她偶尔住在父亲的房子,偶尔住在别的男人的房子。
那些房子里,还有他的异父兄弟,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不过他极为认同母亲的育儿方式,小宠物对孩子太过娇惯,之前那两个大的,就被娇惯的不像样。居然都胆敢和他说什么,妈咪应该陪他们睡。
哼!
自从丢他们去上学,果然稳重多了。
可惜的是,这个小的没办法一起丢过去,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她已经过分侵占他的领地,到了让他不痛快的地步了。
小宠物是他的,她应该同妈咪一样,把男人放在第一位。(一玉:david我怕你是对妈咪有点误解。)
而现在,却被这只弱不拉几,智商低下,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崽子,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资源。
其实在自然界,太弱的小崽子是会被父母丢弃的。
优胜劣汰,这才是正常。
eva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其实叁条绳子废了一条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另外两条可以拿来用一用……
男人的眼神盯着女儿,越来越凶恶。白芷几乎看到了他圆圆的瞳仁都竖起来了。
奇怪的求生欲敲响了警钟,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每次生了大气,要搞事情,就会出现这个神情,上次江……那啥,他扛着枪也是这个样子。
白芷咬了咬下嘴唇,脑瓜子都被吓得嗡嗡的,实在是搞不懂他到底怎么了。
手心里男人的脉搏清晰,越来越快,引得她又瞄了眼那个牙印。一束灵光就在瞥见那枚牙印的时候,突然击穿了天灵盖。
她福至心灵,噘着嘴对着那个小小的牙印便开始吹气。
“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手臂上传来女人温热的气息,david终于抬起了眼皮子。心中的那股子狂暴燥热,奇异的在她呼出来的热风下梳理清楚,渐渐平息。
白芷边吹边抬起眼皮看他,见他终于移开了目光,不再恶狠狠地盯着elsa,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她不敢停下,使劲地又吹了好几下,口水都随着她的呼气溅了几滴到他的手臂上。
没管那几滴微小的水珠,她拼命吹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阴沉的脸变得平静,眼睛里的冷意渐渐消融。
吹累了,腮帮子发酸了都。
她怯怯的停下了动作,嗫嚅地问:“还疼吗?”
david专注地看着她吹伤口,听到她问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疼!”
白芷皱着眉头又吹了一会儿。腮帮子都不止是酸了,她揉了揉腮帮子,又抬起头问他:“不疼了吧?”
david眼都没眨,张嘴就是胡说:“还疼。”
白芷欲哭无泪,干脆对着那个牙印亲了几口。
“这下不疼了吧?”她又问。
“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