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吐槽过亲弟弟的妄念,他似乎心情好了一些,随手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纯白色丝绸的唐制睡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对着镜子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长发,捏着一根头绳出了衣帽间。
起居室里已经有佣人安排好的早餐,他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早餐,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低头瞄了一眼手中的头绳,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sa说得没有错,时间不早了,小宠物该起床吃早餐了。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隐藏在阴囊下的两厘米?
那自然是没有的事,sa的精神向来不稳,这是家族办公室的心理医生好多年前就下的诊断,家族遗传病来着,他懂。
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他们一母同胞,sa即使他,他即是sa。
男人的手搭在了造型复古的金属门把手上,他的手白皙修长,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随着他用力的动作,那血光轻轻的鼓动,似是蕴含了无数的力量。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如同沾了晨露的栀子花,但又不完全,似乎还夹带了别的花香,说不清楚是什么。
david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直觉浑身舒畅,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往前走了一步。
室内昏暗,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外面蔚蓝的天和海,可明媚的阳光很是活泼,随着男人推开的门缝渐渐撒入了室内。
卧室不算大,不过五十个平方的样子,格局倒是十分方正。
仆人用心,布置得很是温馨。定制的大床摆在正中,四根床柱撑着的轻如蝉翼的纱帐,正随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微风轻轻摆动。
24小时恒温的中央空调驱散了夏日的炎热,此刻,凌乱的床铺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茧。那个“理应”起床的小人儿,裹着床单睡得正香。
男人捏着手里的皮筋,几步走到了床边坐下,先仔细观察了一番。
只见小人用床单牢牢地裹着自己,连个小脑袋都没露出来。他皱了眉,伸手将“人茧”一把捞了起来。
待将人捞进了怀里,他把皮筋一扔,便去扒拉女人身上的床单。
可女人的被单实在是裹得太严实了,扒拉了好几下都没拉下来。他失去了耐心,干脆又将女人放回了床铺上,空出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进来。
这下总算是好用力了,不过三两下,娇贵的真丝床单便被他撕了个稀巴烂。
白芷被男人的粗鲁惊醒。她实在是累极了,昨夜两兄弟又是不做人的一晚上,缠着她要个没完。
她是怎么睡过去的完全忘记了,只记得最后有意识的时候,月亮好像都要落山了。
本以为好歹上午能睡个好觉,可谁知,狗男人又来闹她。
她睁开困倦的眼睛瞄了一眼,委屈地瘪起了嘴:“david别闹,我好困。”
david的动作停了下,见她长长的睫毛又瞌上了,眉头轻皱着将她光裸的身子从破布条剥出来,再次搂进了怀里,还使劲摇了摇。
“eva,中医说久睡伤身,你该起床了。”女人的皮肤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绸缎,又似温润的羊脂白玉。
david痴迷地在她的身子上抚摸,声音里带着暧昧的沙哑。
白芷不想理人,可听到男人说她睡了很久了,还以为是自己睡迷瞪了,真的睡了太久。
那个白胡子的老中医的确说过,叫她不要久躺。虽然她并不太在意自己能否长命百岁,可elsa黏人。
她从胎里便不足,本就发育迟缓,前一阵又查出心脏有一些小问题,虽然医生说好好保养就是,可若是下午看不见她,只怕又要哭一场,
想起可怜的女儿,她只能勉强自己睁开一只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爱困地问:“几点了?”
david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8点了。”
白芷揉眼睛的手顿了一下,麻溜地放下了手,闭上了眼,懒得再搭理男人了。
david简直就是有病!
不对,他本来就有病,应该说是病得越来越重了。她打赌,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三四点才睡的,现在才八点,这神经病就来吵她。
资本家果然是毫无人性的吸血鬼,不把她吸干不罢休!
看到女人再次闭上了眼,david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起了手便去扒拉白芷的眼皮,一边扒拉还一边叨叨着:“时间不早了,早起的虫儿有鸟吃,eva,不能睡了。”
白芷烦不胜烦,这么吵,她还怎么睡?
起床气蹭地一下上了头,她倏然睁开了圆溜溜的双眸,怒气冲冲地瞪着david,小手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抬了起来,啪地一下重重地拍在了david的脖子上。
“烦死了!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随着她尖利的声音,david的脖子当即被抓出了几条血痕,微微的刺痛让他嘶了一声。他没管自己被抓破皮的脖子,反而捞起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