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第三人民医院
宁婉莹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传来窃窃私语。
“隔壁那姑娘是什么情况?”
“我听说她婚前不检点,怀孕三个月嫁给她丈夫,被打流产了。”
“嘶,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在旧社会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我看就是现在也该抓去浸猪笼,咋就没人抓她去枇斗呢?”
“呸,不要脸,我要找护士给我换张病床,我嫌脏。”
“我也要换,不然等会那男人回来再打一顿,影响我闺女休息。”
闻言,宁婉莹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也嗡嗡作响。
想起那7天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宁婉莹心里满是惊恐,身子瑟缩了一下,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直到现在,宁婉莹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聘金是被她哄到了500块钱,介绍信也拿到了手,婚礼的前一晚,一切都算好了。
可哪知道,她刚下了车,就被人给堵了个正着。
男人像是逗老鼠一般,看着她哄他加彩礼,哄他出介绍信,还占尽了她的便宜。
他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却在最后的关头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而她所谓的家人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她架走。
那一刻,宁婉莹才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哄着她玩,像逗一个傻子一般,看自己的笑话。
可她知道得太迟了,她以为对付一个色.念熏心的男人轻而易举,哪知道自己早就被看了个透。
而男人也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有身子,他就是想虐待她而已。
可以说这男人就是个变态,想起他那花样百出的折磨,宁婉莹浑身抖得像糠筛一般。
那个变态,甚至在得知她有了身子以后,更兴奋了。
宁婉莹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被挨打更可怕的事情。
那七天里,她的心里和生理都遭受了非一般的折磨。
那些耻辱和疼痛像是印在了骨子里一般,使她一回想起来,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想到此,宁婉莹睁开眼,顾不上旁边两个床鄙视的眼神,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她得跑,趁那男人没在这,赶紧离开这里。
她还有两百块,好在她把两百块藏了起来,他不知道。
她要拿着这些钱,自己坐车去南边,离这里远远的,别人都可以,她怎么不行?
而且她已经少了一块累赘,可以说没有后顾之忧了。
登时,宁婉莹也顾不得身上的痛,踉踉跄跄的往医院外头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下班的原因,她没有碰到一个值班的护士。
就这样,一路顺利的走出了医院。
顺着记忆,宁婉莹朝着一条巷子里走去,身下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却顾不得这许多。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
地上,时不时落下几滴血迹,顺着她的轨迹一路向着一栋废弃的房子。
来到这栋房子,宁婉莹朝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挖开泥土,露出那被埋起来的箱子,宁婉莹欣喜若狂。
抱着箱子,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她又跌跌撞撞的往外头跑去。
得趁那男人没发现之前赶紧跑,她有预感,那男人不会放过她的。
甚至,他娶媳妇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能虐待而已。
毕竟谁会把这难以启齿的事情到处说?谁又能想得到,一个男人会在榻上这样折磨自己的媳妇?
那个离了婚的女人,不也没人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吗?
大伙只知道她被渣男打得死去活来。
可比起被打,男人那折磨人的手段更是让她恐惧不已。
越想越害怕,脚下也越来越快,走出巷子,宁婉莹向着车站方向走去。
忽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同志,你这是要去哪?需要帮助吗?”
她撞到的是一个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身穿着干净整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亲切。
不知怎么,宁婉莹忽地松了口气,天然的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
*
某军区大院
林姒拎着个袋子向着大院门口走去。
“哟,闺女,今天休假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见了张大婶,只见她笑容满面很是热情。
林姒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一路走来,碰见她的人都热情得让林姒有些诧异,以往她们也会打招呼,却不像现在这样,热情的过分。
一时间,林姒感觉受宠若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摸不着头脑,林姒也不想了,一路向着宴家走去。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哪怕两家都在一个大院,也得先回一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