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巅,劫道者惊恐万状的发现,三个身影如大鹏展翅,就已在自己的眼前。
只一个照面,自己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牢牢控制,丝毫动担不得。而扭头再瞧,那风清和旁边那一个瘦小枯干的族下,也被神农朱融给生擒活捉。
他虽然是恼羞成怒,但自己已经落在别人手上,也是有心无力了。
脑后只听黄龙怒吼一声: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已旁敲侧击的提醒你多次,可是你依然贼心不死,执迷不悟!你们听好了,若再乱动,我先要了你们少族长的命!”
只吓得那最美和声大声喊道:
“父亲大人,快救我呀!”
朱融更是干脆,只一拳就把那瘦子打得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风清尖叫一声:‘打死人了!’两眼上翻,惊吓的背过气去。
季风老泪纵横,忽然大吼一声,竟挣扎脱黄龙的控制。
这倒让黄龙颇为意外,正想再次动手,他却抢到神农面前,抱起儿子,愤然咆哮:
“神农,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至于下此毒手,我儿如是怎样,我和你们同归于尽!”
神农一见那风清牙关紧咬,忙伸手来救,却见季风只撅着胡须,充满敌意的不让他碰自己儿子。
朱融丢了那瘦子,一把抢过那鸟人。
“你那儿子,是草扎的吗,怎么一碰就倒了?你如想他死就不让我们族长碰他,他可是专门救死扶伤的神仙!”
季风一愣,转而冷笑一声:
“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太昊唯一嫡孙!从小身体就弱不禁风,神农你如真能治好我儿,东夷将惟你马首是瞻,所有积怨一笔勾销,你将是太昊之墟的主人!你敢应吗?”
黄龙一听,那真叫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脱口而出:
“这有何难,你知道神农的身手么,他是太昊大人亲选的继承者,本就是全天下的主人!他若治好我这兄弟,你真的诚心归顺?”
神农见那季风真的连连点头,高声道:
“我当着太昊之墟所有的族人之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你们少族长被治好,我愿听命于神农大人,你们呢?”
他问周边族人道。那些族人也喜形于色,毫不犹豫的异口同声回答:
“族长怎样我就这样,东夷人决不反悔!”
其声高越,直冲云霄,那叫一个干脆。
神农也有些感动,他思索半晌,忽然手在地上一张,连根带茎叶的薅起一把白茅草,豪气如虹扬声说道:
“拔茅茹以其汇,贞吉,志在君也。”
东夷族众不解地望着他,听他继续发挥:
“东夷不愧太昊之名,神农应下此诺,一定全力救治风清表弟,不负各位所望。”
黄龙见大伙都不明所以,才解释道:
“刚刚族长大人说的,我们就像这白茅,根茎相连,今天连根拔起,实在是想清除季风大人身边毒草。所谓清君侧,才洁净而清正,这样就永葆吉利啊!”
季风虽然心有松动,但只不做声,冷眼旁观。看那神农鼻直口方,一脸正气,面色黝黑但体格健壮,言行举止隐隐神似当年的太昊。
不由得就想起了幼年的时光,那时候太昊就是他崇拜的偶像,可是凤城水灾,他们就失却了父母之爱。
而此时的神农正全神贯注,变戏法似得从随身的一个竹筒中,拿出一些石磨的针状之物,施展起伏羲亲授的九针之法。
望着他关注的神色,季风心中竟然油然而生出一些信任和安心;因为这与自己记忆中父亲的神情,是那样的吻合。
众目睽睽之下,但见神农手指捻着那十来根石针,让风清平睡地上,身上快速的移来移去。
他的手指娴熟轻盈,如蜻蜓点水,又似乳燕投谷,先叫人托起那位头部,选头顶扎下,顿时针尖没入发间。
人们目瞪口呆,正想阻止,可那风清却全身一颤,动了一下。
大家伙一瞧有戏,都不觉惊奇地看下去。
神农屏气凝神,将石针拔出,再对口鼻间重重扎下。风清啊了一声,睁开双眼,季风没料如此结果,和大伙全张着大嘴。
那神农再寻风清右手腕连扎数下,最后又刺右膝盖下左手拇指盖下。见他犹有些朦胧,遂将他翻转过身来,在其背后沿着身体中部偏左侧数针齐出,一路而下。
那风清已在大伙的欢呼声中,渐渐清醒过来。只听他长吟一声,面色红润,显得更加英俊健康,连声道:
“好舒服!原来全身好像捆了似得,沉重堵塞,哪儿也不好受。刚才忽然又酥又痒,先像火烫般昏昏欲睡,后如决堤一泻而下,几乎受不了。现在又哪儿都畅快舒服,全身真从来没有的轻松。父亲大人,我这是咋了。”
却见季风扑倒儿子身边,老头激动的颤颤巍巍,上下打量着:
“你真的全好了!头晕不?腿还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