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幸瞧那犬眼神清澈,可怜兮兮的,实在下不了嘴。
赫连慎有时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瞧一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忍着,耐着脾气道:“这只幼犬,是送你的。”
闻言,卓幸讶异的抬了眸瞧他,赫连慎是皇帝,头一次做这种事,被卓幸一瞧,耳根微红,偏过头去。
“若是你不喜欢……”
赫连慎沉下脸:“那便炖了,补身体。”
那犬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呜咽一声,忙往太监脚下钻。
卓幸撇撇嘴,伸手去接太监手中的狗绳,那小狗启初有些害怕,还不愿被卓幸牵着,拼命往反方向挣扎。
卓幸蹲下身子去顺了顺它的毛,轻声细语道:“乖,再跑就把你炖了。”
一旁的太监:“………”
带走这犬之后,赫连慎忽然有些后悔。这小东西小短腿的,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卓幸为了迁就它,便与它一同慢慢走,赫连慎也只好缓了缓步子。
可能犬又偏偏走在二人之间,直接将二人给隔开了。
赫连慎垂头冷冷瞧他一眼,心中更加不快。
膳房做了些小点心,快到午膳的点了,稍微填填肚子便好。那碗说给卓幸补身体的鸡汤,这会儿正被拴在角落里幼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卓幸满意的瞧它,看起来倒是欢喜的很。
“没想到宫里还有这种幼犬,臣妾谢过皇上。”
她这才想起来道谢。
第55章
赫连慎微微舒缓了眉头, 拿过茶盏抿了一口。
玄清宫方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是以魏妃还没到玄清宫, 皇后就已经来了。
皇后拖着副久病的身子,迁出玄坤宫的那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越治越差, 全靠药吊着。
平日里她也不敢生事,回了玄坤宫后便安安分分的, 能活着回到玄坤宫已是万幸, 她早就不奢求皇上的宠爱。
可是, 现在有人想要二皇子的命!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啊!
皇后哭着被搀扶进来,一进来便砰的一声,双膝下跪,砸在那石板上,听着都疼。
“皇上, 臣妾听闻皇上抓到了眼谋害训儿的贼人, 恳请皇上做主, 以正宫规!”
此时, 魏妃姗姗来迟。来的路上她全身都哆嗦着,没想到粉萃办事会如此不靠谱,更没想到大皇子能逃此一劫!
她知道,若是她认下了这事,小命难保。
于是乎,魏妃一进来就喊冤道:“皇上明察, 此事臣妾不知啊!”
她红着眼眶抬起头来:“不知幸妃宫里的丫头为何要污蔑臣妾,臣妾根本就没有谋害过大皇子,臣妾冤枉!”
一时间,卓幸反而被指成了幕后凶手……
她堪堪咬了一小口糕点,掉了些粉渣在地上,惹得刚吃完鸡腿儿的幼犬朝这叫了两声。
卓幸抹了抹嘴,翻了个白眼道:“魏妃这话,说的好像是本宫做的似的。”
魏妃幽怨的望了卓幸一眼,如今她这副破身体都拜她所赐,总归自己时没有怀上龙子的希望了,那便是死,也要拉卓幸一块儿死!
魏妃抖着胳膊,缓缓抬手指向卓幸:“皇后娘娘,那宫女是幸妃的人,难道娘娘就只听她一派胡言!”
卓幸悠悠道:“皇后娘娘,你害死了魏妃为出生的皇嗣,她想要报复,有何不可?”
皇后一时懵了,她今日来不是挑事的,就是想到训儿险些丧命,有些后怕,想要揪出幕后黑手而已,如今魏妃幸妃各执一词,反倒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后呐呐道:“皇上……以为如何?”
闻言,魏妃一颗心提了起来,皇上该不会就这么信了幸妃吧?
赫连慎一手搭在膝盖上,食指屈起敲了两下,道:“将粉萃带进来。”
粉萃是被杨姑姑推进来的,杨姑姑毫不客气,一下将粉萃推倒在低,磕破了膝盖,疼的她眼底泛了点泪花。
杨姑姑厉声道:“皇上皇后都在这儿,你说说,是谁指使你的!”
粉萃忍着惧意,目光指向魏妃,魏妃脚底升出一股冷意,她紧了紧拳头:“你是想污蔑本宫?”
粉萃咬咬牙,抬手直接将魏妃指出来,道:“是魏妃给奴婢的药,她让奴婢将药放在凤栖宫,其他一切奴婢都未过问,奴婢不知魏妃竟然想害二皇子……”
粉萃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气的魏妃想刮花她那张普通却想勾引皇上的脸!
魏妃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据?再说,你是幸妃宫里的人,本宫又怎么差遣的了你?”
粉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时魏妃说,只要她办成了此事,便会让她被皇上宠幸,封个常在当当……
可现下,她却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粉萃咬着牙,一张脸憋的通红,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妃见此,得意的笑了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