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将取你心脏炼制解药,在此之前,本大人要知晓,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替他人刺杀你的皇,海之民的爵皇。”
“大人,要杀了他吗?”
“哦?”昊焱意外的挑眉,慵懒的再倚回华丽的榻上,享受身边女子喂来的果肉,云淡风轻的说道:“本大人倒是纳闷,姑娘此言,何以为凭?”
“杀了昊焱!”“她被刺中了,快上。”
这舞伎是海之民?!
视线划过昊焱榻上那几名只着透明轻纱的君贵,高毓略作深呼吸,大胆的款步上前。
“焱大人,妾身愿为凭证。”
已方之人乃被人操控了心神,种种手段,显然谋划已久。而这种琴音锁脉的能力,与她的皇叔,被她一刀刀剔光血肉大宴群臣的逆贼,乃一脉相承。
昊焱连看都没看那眼神里混和着恐惧、哀求和卑微的男子,徐徐的下令:“押解回南蛮,如他所说,将他背后隐藏了经年的势力挖出来。”
高毓惊惧的美眸大睁,昊焱的注意力却又回到眼底的舞伎女子身上。她定定地盯着她,神色不动,然额角眉稍的青纹却一点点浮凸而起,看的女子白了脸。
贺妍踹了跪地的男子一脚,鄙夷的盯着这个即没本事又没骨气的废物。就凭他那几招,大人动动手指就能收拾了他,但他既然敢于以身博险,想夺回王位为皇父报仇,前来刺杀一位大人,也算蠢得勇气可嘉。然而事败后却浑然没有尊严的下跪求饶,真是丢尽了南蛮皇室的脸,里里外外都蠢的无药可救。
男子大喜过望,正欲磕头再谢,便听昊焱冷酷的说道:“剐了他的双眼,截去四肢,废其武功筋脉,马上行动吧。”
水面上的人疾飞,飞旋的炎暴将当空几个紧随跃空想扑杀的爵尊横扫开,痛嚎声中昊焱纵身一跳,如鬼魅般的闪到了湖边上,破了那人的阵法,一掌将琴劈毁。
“焱大人差矣,任何对南蛮不利,阻碍大人之事,我族当倾其所有,为大人清除障碍!”
“挡住她——”
昊焱还是挂着轻漫地,却勾魂摄魄的微笑,将她大方展示的身体上下打量了几眼,便伸手揽了入怀,来者不拒地笑言:“甚妙。”
此时,因高毓背对身后,未能看清斟递酒盏的女子是如何出手的。只见几道雪亮的光影印在那人淡笑的眼瞳之中,倾刻间,悠懒的气息消失,凛锐陡升,高毓被她甩开的同时,杀喊声和破风声齐奏。
“是!”贺妍命人将男子拖下去,听到远远传来他狰狞愤怒的叫骂声:“昊焱,你休要得意!你不过是我父皇脚下的一条小母狗,早知今日,当初我便——啊——”惨叫截然而止。
但如果她真是海之民,中了海之民心头血之毒,将会全身逐渐麻痹,丧失知觉,渐渐的便如石头一般僵硬,唯一的解药便是用她的心脏炼制解毒丹服下。
……………………
她原本衣着便极少,随着曼步而近,抹胸与短裙在她手中一件件飘落,转眼,美丽的身体便浑然赤倮的站在昊焱身前。
昊焱的声音森冷入骨,戾气十足,在她话落,琴音便被骇的一顿。而在那千分之一秒的短暂停顿中,昊焱身影一动,施术了。
“哼,找死。”跃空而起的绯色衣袂在使气劲震飞数名爵尊后,下盘疾攻的剑影已悍杀来,竟然是身在亭内的已方手下!她腿势更快格开对方,却感一阵窜麻从脚欲上,迅捷的身形再度拔高数丈。
这也是海之民种族最厉害的武器,只需要针尖吸出来一点,其剂量就足够毒害二叁十个人。只是他们虽然是食人一族,天性中却也不乏纯善和懦弱的一面,千百年来被人类圈养,早已失去野性,只做玩物般的存在。
贺妍,众将,和在场数位倦缩在一角的君贵同时愕然的望过去,难怪这舞伎的身手强于平民,却没有感觉到她的信息素。可是,她的皮肤、耳朵、手指,全身皆没有一点海之民的体征,怎么回事?
“呵,前皇竟留有残余嫡脉。”冷睇的血眸望向弹琴之人的藏身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红袍在劲风中翻飞:“吾能痰食你爵父血肉,同样能将你碎尸万段!”
海之民女子见被说破了身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倒也无意求饶,只颓丧的直视昊焱,消极地说道:“杀了我。”
不知何时再度响起的琴曲,像有无形的力量行进般,在一波一道的弦音中,湖面的水泽竟高飞而起,水珠化刃围剿而来。
什么?
数道从亭外池水中拔起的身影,穿透如烟轻纱瞬间攻至。在昊焱纵身跃起的一瞬,嗖嗖嗖地剑芒之锐从四面八方临身。说是迟那是快,高毓的尖叫声还未脱口,便是一道红光闪过,回身翻腾中,小亭一角轰然炸开。
划破她足上肌肤的袖剑有毒,琴音则通过法术控制水波,兼有魔法锁脉之能。这群人的任务是引她出手,让那琴音在她出手时追她脉门,好封住她的魔力运行的脉络,从而无法动用法术!
焱大人足踝上那道见血的伤口,便是为她刺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