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韵澄有点怀念,红唇勾出浅笑。
她望着他们,那画面有些刺眼,他个两个站在一起太碍眼了。
不知道江逸恒当时看到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有没有跟她一样火大的心情?还是他只是觉得好玩才捉弄她?以前的江逸恒到底抱着怎样的态度?
倏然,身后传来一些动静。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日落余晖将他的影子拉长,她下意识扭头一看,谢宸安就站在她隔壁。
咦?你还未走啊?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宋韵澄笑了笑,说:来得正好,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她微昂起头,示意他往前看。你们男生都喜欢黑长直?
谢宸安疑惑看她一眼,不假思索的转头看向她所指示的方向。
不知道,不过我不是。谢宸安很快就收回目光,看着她说。
宋韵澄与他对视了一会,点头示意明白。
她吹风散心,垂着脑袋,几缕发丝从耳后盖过她的侧脸,微凉的秋风轻轻吹动她的裙?,如此冷感的媚态着实勾人不自知。
她的美一直洗涤着他,就像雨水一样。
不过妳确定自己跟江逸恒只是朋友?他忽然问起,令宋韵澄有些吃惊。
她把遮脸的乱发拨开,看着他反问:当然啦,不然呢?顶多就是炮友啊。
妳喜欢他吗?
喜欢,很喜欢,最喜欢的人是江逸恒了。不过她可以怎么办?
喜欢啊。宋韵澄大方承认,目光依旧落在他们身上,忽而勾出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似是自嘲,又像是充满遗憾。
谁会不喜欢江逸恒啊?
可惜我以前曾被他拒绝过。还不只一次。
爱的本质上就是让人很痛苦的东西。因为总有一天势必要分离,所以她会希望能够干脆不要有爱。
就在初三那年的某一天,宋韵澄无意之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一如既往的在江逸恒班房外等着,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话。
有人问他:你经常跟宋韵澄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啊?
江逸恒没有回应,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可那眼神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温柔与宠溺说明一切。
你会不会跟她交往啊?我有好几个哥们都喜欢她耶。
不会,不过他们也不可以追她。他笑着说。
友人笑了一声,勾住他的肩,干,什么嘛,江逸恒你很渣耶。
宋韵澄没有从窗户往里头看过去,与其说是不想看,倒不如说是不敢看。她转身就走,没有听到江逸恒接下来说的话。
不知为何,她的心却很是复杂,情绪翻涌不止,郁闷又酸涩,百感交集,叫嚣得令她格外头疼。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算了,反正在哪里等也一样。于是她就一直把玩着车铃,在校门外等他。
她不懂。她不懂为什么江逸恒不喜欢她又要说这种话。是对朋友的占有欲作祟吗?还说什么嫁给他,她疯了才会觉得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果然,男人说的话不能轻信。想到这里,宋韵澄倏然觉得格外烦躁。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撇下江逸恒直接回家。
妳干嘛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在教室外面等么?这时,江逸恒向她走过来。
他身形颀长,那时候的他已经长得比同辈的人还要高。不管走在哪,他永远都是最耀眼夺目的。
见宋韵澄还发着呆玩车铃,他按住她的手,大掌包裹着她显得细小的手,那炽热的温度覆过她,这使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别再弄,好吵。江逸恒瞟她一眼以示不满。
呵,他自己弄就可以,她就不行。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双标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韵澄在心里骂他,甩了他的手停下动作。
她垂着头,没去看他,也因此错过了江逸恒那稍纵即逝的受伤神情,以及略带落寞的目光。
江逸恒,我们是朋友对吧?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盯着她的侧脸,想从她脸上探究她此刻的心情。嗯,怎么了?
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朋友,谁也不要喜欢上对方。
因为她的私心,她想江逸恒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但只能是一种关系,那就是永远都当她最好的朋友。
听到宋韵澄的回答,谢宸安笑了。她向他投来一记眼刀,意思是: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
男女之间哪里会有纯友谊啊?那些妳认为的男性朋友,或许都想和妳发生关系。
他目光深深地看她,褐色的眼眸变得深邃,混杂着各种情绪,薄唇轻轻挑起,给人一种风流多情的感觉。
他们是无法和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只做朋友的,因为他们会在脑中想过跟她们做爱。
他歪头,伸手指了指脑袋。
宋韵澄有些困惑地眯起眼。该不会他的意思是
谢宸安目光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