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庄园主人”
女仆长表面苦口婆心地发表‘演讲’,她几乎每周都要来上一次。
尽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女仆长乐此不彼。
无他,这是她鲜少能光明正大对着女仆们卖弄权威的机会。
午后庄园有些微雨,夹着细小的雪粒,沿着廊下,嘀嗒一声敲击着大理石地板,像是唱诗班演奏的动人乐曲。
“哟,梅林,你最尊敬的女仆长大人正在发表‘演讲’,你怎么还不去欢呼呐喊”
格娜和克莉丝笑得弯了腰,她们站在青石围栏后面,围栏并不高,下面是一丛一丛的矮灌木,围着小喷泉,喷泉就建造在石子小路上,从她们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清下面。
喷泉旁边时常有人,而围栏在上方,是个看好戏的绝佳场所。
梅林纤细的腰肢挺立着,她揽着梅林的手腕,微微一笑,并不回话,姿态端庄美丽得像一位真正的淑女。
达琳已经气鼓鼓的骂回去,她脾气大,那些弯弯绕绕,阴阳怪气的优美话她才懒得学,什么样的脏话都直接往外吐。
“你”格娜被达琳的话气得涨红了脸,她叉着腰,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那些阴阳怪气在真正的‘魔法伤害’面前都变成小打小闹。
“请原谅,我们真的没想到你会想那么多”,梅林笑容满面的对着格塞点了点头,揽着达琳沿着青石子路离开了。
“婊子”望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格娜恨不得把那个卖弄风骚的臭婊子撕碎。
“身材干瘪,样貌也不算美,就会装腔作势”克莉丝也愤愤不平。
恶毒的诅咒话几乎都骂了一遍,直到说累了,两个人才慢慢平息下来。
“臭婊子”突兀的男声在雨幕里响起。
“放手”
“我”
“嘘”
克莉丝对着格娜示意,她们猫着腰,往后挪了两步,躲在围栏后面。
“是莱浓和伯顿他们”克莉丝小声对着格娜说。
莱浓跌坐在地上,一张小脸惨白,嘴唇却红润得像是刚被欺负过一样,湿透的裙子贴合着上身过于成熟的曲线。
她裸露出的细白小腿上有两条血痕,显然是被博顿他们强行拉到喷泉这边来而留下的。
少女虽然努力挣扎着,想要扯开那只抓住她手臂的手,但那几乎是徒劳。
她颤抖着,像一朵苍白的风信子,即使在雨滴那微弱的震颤下都显得摇摇欲坠。
“是不是刚帮人口过了,嘴巴那么红”
“园妓多少钱一晚呀”
“跑得那么快,中午这么短时间还要回去自渎一次?”
“这么淫荡的身体就适合天天让人草”
庄园预备卫兵们笑起来,他们的眼睛扫过少女,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好像变成了那些透明的雨滴,一寸一寸舔舐过少女的身体。
“不是的”少女娇小的身躯颤抖着,明明在雨下皮肤白得像瓷器,脸颊却红扑扑的。
她过红得像树莓一样的唇微微张开,“高热还没好,所以”。
少女黑发完全被雨打湿,她抵着喷泉,像被欺负的小猫儿一样。
偏偏她还在可怜巴巴的辩解着,干净透亮的眼睛因为雨而有些湿漉,像带着水汽一样。
他们也知道莱浓前两天患上高热的事。
那些侮辱的话完全是掺杂着最大的恶意说出来的,并没有人去计较真实性,却没想到少女真的较真的辩解着。
像猎人逗弄猎物一样,预备卫兵们大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你,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报名参加选拔了”可怜的少女即使威胁,声音也并不大,像幼猫伸出爪子,往人的心上挠了一下。
“你?”伯顿站在卫兵们中间,觉得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这群预备卫兵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从小捉弄她们,往她们身上扔虫子,仿佛抱着一种天然的敌意。
对莱浓更是如此,嘲讽她侮辱她几乎变成本能。
“第一轮选拔,我我应该可以过吧”少女垂着头,被淋湿的黑色鬈发贴着额头,她在嘲笑中几乎哑声,黑色的睫羽时不时坠下一颗水珠,“她们说,第一轮选拔,只要是身体健康,五官正常就,就可以,不看其他的”。
“当然可以,可是,第一轮限定十个人,你觉得他们除了表面上的选拔身体健康,私底下还会以什么为选拔标准呢?”几乎是带着快意的,伯顿迫不及待地想要摧毁少女最后的希望。
“嗯?”少女的眼神果然黯淡下来,但她仍然咬着牙说:“我会对庄园主人奉上所有的忠诚,我,我一定会通过第一轮选拔的”。
卫兵们质疑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少女慢慢垂下眼睛,雨珠落在她秀美白皙的后颈,沿着裙口落进肩胛,又从她纤细的背脊滑下。
“十个名额,你觉得你能代替谁,梅林?莉莉?”在少女湿漉漉的眼睛下,伯顿的内心升起一种奇异的烦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