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
离壬山禁止看日出,师父说,从前山里有个女人看了日出,后来她死了。
我被禁止看日出,并且,由小矮人白灵贴身看管我,他成为了我的总负责人,他说,无论我去哪里,除了茅厕,他都必须跟着。如看管不力,他将被罚吃六个月叁师兄做的早饭。
(一百七十七)
叁师兄名叫白月,就是母亲当初要我投奔的陆白月。
第一次见面时,我刚从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梦里醒来,但梦的内容却完全忘记了,我最后的记忆是我的妹妹林青夏在城楼上与我告别,好像告别完我便睡着了。
我醒来时,躺在一间干净又雅致的木屋中,窗外蝉声大起,绿意盎然。
我下了床,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意外地发现我的头发长长了很多,竟然已经垂到了膝盖。
我在梦里,度过了多少年?我在想。
但我的手脚、四肢,皮肤,指甲都没有任何变化,我想我依然还是年轻人,于是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迎面却撞上了一个异常漂亮的男人。
他正从屋外走进来,一身玉衣,这个人眼珠的颜色很淡,像褪了色的墨水。细眉清冷,容貌昳丽,整个人如皑皑白雪中盛放的白梅。他头发极长,顺滑地垂在洁白的衣服上。
我盯着他的脸,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失神,问他:“你是谁?你长得真漂亮。”
他道:“我叫陆白月,是你哥哥。”
我没明白哥哥是什么意思,但陆白月这个名字我却有印象。他给我看了母亲写的信,信上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母亲竟然要我跟面前这个男人生孩子。
而且,他还是我哥哥。
见我久久不能接受,他很冷静地抛出另一个炸弹,他说我们已经做过了,而且做了很多次,所以我不用有心理负担,他有经验。
我看着这个宛如仙人的美人,倘若我的大脑是一台计算机,此刻一定因为过负荷处理问题而死机了。
我说,不要骗我,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这不代表我就愿意跟你有这种传言。
他说,不是传言,是真的。我们性交过。
我说,口说无凭,这种事,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
他道:“你的小腹有一颗痣。”
被初次见面的美人说私处之事,话语还如此露骨,我的脸飞快地红了,气得。
我怒极:“朋友!趁着别人睡觉强行发生关系,是犯罪!”
他道:“那个时候你很清醒,除非你在梦游,还梦游到了船上。”
我迷茫了很久,脑海里好像真的浮现出一大堆不可描述的东西。他说我睡了很久,可能脑子不太清醒,慢慢会好的。于是给我运气诊脉,他握着我的手,我感觉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入小臂,再传入上臂,流往全身各处,大概在全身走了一圈后,他便松开了我的手,道:“师父帮你调理过五脏六腑,已经没有大碍了。像这样的事,每天都要做一次,你就会像正常人一样,再不会生病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给我运气时,船中的记忆愈发清晰,我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的记忆,但我羞得快要昏过去。
老天爷,那真的是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像一个怪阿姨在诱奸无知少年,还是不管不顾他的哀求,非常激烈的奸淫。
我看了他一眼,陆白月清冷之姿,不沾一丝人间烟火,尽管一副极致美貌叫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可到底也得给人留点空间吧!我怎么能把这张脸,跟梦中那个面色潮红流着眼泪的淫乱男人联系到一起啊!
我半天没能说出来一句话,陆白月道:“你既醒了,身体若无大碍,晚上我来找你。”
我艰难道:“找我干嘛?”
“性交。”他说,然后他便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错乱。
(一百七十八)
我思考了很久,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很合理的解释是,我离开京城后,找到了陆白月,在某种发情状态下和他搞到了一起,但我后来又病了,躺了很久,现在我好了。
嗯,这么一想,我好像有点记忆了。
可是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哥哥呢?母亲怎么从未提过?姓氏也和我不一样,是收养的吗?
我正乱想时,白灵端着饭进来了。
他见到我非常高兴,说山庄里终于来了个比他小的了,他已经被欺负了太久,尽管我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孩儿。
我在心里想他有几岁,我的推测是八岁。
他告诉我,他是离壬山最小的孩子,今年十四岁,但在修行上是可个大前辈,他已经进山十年了,如果我被收进门下,还得叫他一句六师兄。
“来,吃木瓜,还有红烧肉和土豆炖鸽子。”
他盛好饭,端到我面前,还贴心地倒了杯水:“我得去给师父送饭,他老人家在闭关,非常难伺候,你有事叫我哦。”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发现自己住在一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