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门槛高是吧?那好,等本百户踏平之后,再来宣旨!”
驾车的蓝袍宦官挑开帘子,恭声说道。
退一万步,哪怕可以定罪,东宫会冒引发朝堂动荡的巨大风险,得罪自己的父亲么?
可杨榷……躺在父辈功劳簿上享富贵的纨绔子弟罢了。
“你敢放肆?!”
身为凉国公府的管家,他岂能坐视外人强闯中门!
儿默然无言,低头下去。
凉国公府,门外。
通常来说,公侯门第的大门如何打开,都有严格规矩。
随行的蓝袍宦官跟在后头,
纪渊嗤笑一声,起身走下马车。
“百户大人,你可要知道,正六品的朝廷官员,往日想要踏过这道门槛,须得费上不少力气。”
既,将中门、仪门、大厅、暖阁、花厅、正堂、内院,所有的大门悉数打开。
“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用得是血鹰死士,找得是严盛和孟长河这对替死鬼。
即便是一朝国公,也要付出以命抵命,付出代价!
开一道侧门,已经是我家二爷看在东宫的面子上,做出退让了。”
“本百户手持东宫谕旨,见我如见太子,尔等理应大开中门才是。”
两旁屋檐挂起一色朱红大高照,好似长龙,壮观无比。
“放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堪堪换血养身的层次,也来叫嚣!”
她也认为二哥讲得没错,就算赵无烈差事办砸了。
此前的几次,无不证明了,小瞧纪九郎,往往都会付出惨重代价。”
杨娉儿心头莫名蒙上阴霾,似是有股不详的预感。
只是杨洪的狂妄自大,是因为他位列兵家宗师,又有从龙之功,
于电光火石之间,戳中管家的掌心。
只可惜……
好似金铁铸成的剑锋,有种切割万物的森然意味。
纪渊右手举起白玉轴谕旨,澹澹说道。
管家带领一众护卫,站在六重台阶上。
敢对东宫摆架子,未免拎不清自己的分量!”
白玉为轴,绘有瑞鹤、腾龙之形,蕴含丝丝缕缕的澹澹紫气。
而后陷入麻痹,像
阴寒锐烈的几缕内气,极为凝练。
寻常时候,最多开个侧门,供府中出入。
两鬓微白的管家怒喝一声,气息陡然一沉。
粗大的骨节如同鞭炮,噼啪炸响,节节贯通,迸发撕裂虎豹的沛然大力。
居中的正门,唯有圣人、太子亲临,才会一路到底。
纪渊嘴角扯起一丝弧度,似是讥笑,轻声道:
“主家跋扈,奴才也豪横,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百户大人真会说笑,国公府邸的门槛高,等闲之辈都进不来。
排列成队,侧门大开,恭迎东宫的谕旨。
俗话说,主辱臣死。
左手像是拂去衣袍灰尘,掸掉飞舞苍蝇一样。
犹如开碑裂石,既迅疾又凶狠,打向纪渊的胸口。
极为随意,两根手指并拢,轻轻一弹一拨。
所以,也就不用讲什么礼数规矩了。
他这一趟为的就是扫人脸面,踩人脑袋,好叫天京城都知道,刺杀朝廷命官的严重后果。
“只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坐在马车里头的纪渊,耐心把玩着那卷品秩颇高的谕旨。
哧哧!
以此彰显声势的隆重!
眨个眼的功夫,倏地破开澎湃的掌力。
管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那只手掌微微发冷。
晓得主子并不在意那道谕旨,管家就好似有了底气,昂首挺胸道:
哪怕拼着与袭击北镇抚司百户,伤及朝廷命官的罪名,都要出手阻止!
可是,大致的痕迹都被抹除干净。
……
……
就算纪渊握有铁证,如何能够牵扯到国公府头上来?
轰!
“父子之间,一脉相承的跋扈傲气。
“纪百户,凉国公府的管家开了侧门,让我等进去。”
纪渊右手稳如高岳,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