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了嫡兄的爱妾。
夫君下狱被杀,婆家为求自保,竟然把怀着遗腹子的你献给曾经和你背德的嫡兄。
破落的小轿子从后门抬进去,寂静的王府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仅仅只有两个接应的婆子把你领进了新房。
新房并没怎么布置,雕花大床间也没有枣和桂圆这类娶正妻的吉利物件。
细嫩的手有些不安的放在隆起的腹部上,你蒙着盖头坐在床边等嫡兄从宫里议事回来。
烛火燃下浓稠的红泪,跃动的火芯散发出温红色的微芒,良久,你狭窄的视线里才出现一双蟒纹玄色皂靴。
翡翠玉如意轻慢的挑起红盖头,随即是一阵你熟悉的冷香。
兄.....
嘘
眉眼矜贵的男人周身都环绕着清冽的寒意,他甚至连官服都没换,直接入了洞房。
纳妾而已,何必那么麻烦。
冷青的玉如意落在你唇上,他纠正你的错误:是夫君,我的......
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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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是府里地位低下的庶女,如今是侍奉嫡兄的侍妾,兄妹不伦的关系几乎是不遮不掩的摆在世人面前,可异样的眼光却从来只落在你鼓起的腹部上。
他们不敢指责你的嫡兄,只会嘴碎你怀着亡夫的遗腹子,竟然还不顾伦常的做了同父兄长的妾室。
你在府里战战兢兢的过活,尽心竭力的侍奉嫡兄,可他的性子却越发喜怒无常,随时都会因为一些小事责难你,有几夜甚至让你跪在榻前思过。
思过。
是因为你又惹他不悦了,还是因为从前未出阁时曾用身子怯懦的讨好过他,后来又嫁于旁人,所以他罚你思过。
你不明白,一个低贱的庶女,为了在府中过活下去而讨好嫡出的长兄,这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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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来之后
送走。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注定了你日后的骨肉分离。
你不敢出言反抗,泪水在眼里打转,鼓着沉重的肚子伺候嫡兄束好玉牌,踮起脚笨拙的为他簪上粱冠。
生下来就被送走已经是你能预料到的最好结局。
嫡兄不能容忍这个孩子,每晚同房时,他都肆无忌惮的弄你,即使你带着哭腔哀求,他也只是冷淡的让你把肚子捂好。
他分明是想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戳烂弄死,给他的孩子腾位置!
若不是你身子虚,堕胎后恐怕落了病根再不能生养,他势必要把落胎药灌进你腹中。
十月怀胎生下这个遗腹子后,嫡兄让你看了一眼,告诉你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就叫彘儿。
你本以为此后母子再不能相见,可嫡兄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把你刚出生的孩子扔进柴房里锁着,借此要挟你驯顺的躺在他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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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惊蛰,鸟雀跳着飞出高高的院墙,几树雪色的李花倚靠着狭小的阁楼生长。
你半躺在被褥间,细弱的脚腕上锁着沉重的铁链,直直连接着沉木雕花的床头。
腹部和前一年般高高鼓起,只不过这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了嫡兄的。
这个背德而生的孽种即使没有胎死腹中,也大概率是个肢体残缺的畸形儿,可嫡兄不在乎,他要你诞下流着你们血脉的子嗣。
孕初期你反应很大,几乎是吃了就吐,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什么力气,胎象也不稳,明显有要小产的迹象,仿佛老天都不愿意见到这个孩子一般。
嫡兄脸色很不好看,他形影不离的陪在你身边,只要你肯不吃饭,就让你的彘儿在柴房里陪着挨饿。
用这种方法,你才拼命的咽下去一些白粥,吃下很多苦涩的汤汤水水,艰难的把这个孩子保了下来。
可你还是很厌恶这个晦气的孽种。
趁嫡兄不注意,你偷偷用钝器击打腹部,当然这些小动作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
他暴怒的掐住你细弱的脖颈,大掌勒的你喘不上气,直到被掐的几乎濒死,才被他厌恶的甩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害我的孩子
他怒极反笑,漠然的睥睨着咳嗽的难受至极的你。
雪白的里衣因为挣扎而散乱着,锁骨之下的肌肤因为窒息而洇上薄薄的水红,斜斜的领间几乎可以看到软嫩的雪团.....
男人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你血色尽褪的小脸:既然你还有力气
那不如我们再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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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疲惫的昏昏沉沉,就这样被按在塌上度日,四肢细弱的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肚子却越来越大。
临盆当日,嫡兄大赏阖府,甚至给来恭贺的官员全部加官赏财,以这种夸张荒谬的方式庆贺这个代表乱伦血脉的诞生。
这个名叫李政的孩子一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