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芜不是在家玩游戏吗?怎么跑来抓流氓了?
闫飞航一头雾水,跑到奚星海跟前,弯腰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他摸摸奚星海的脸,又看看奚星海的手,他揉揉奚星海的脑袋,又掸了掸奚星海的屁股,“怎么样?有没有事?”
奚星海摇头,“没事,就是…… 手指头有点疼。”(戳人家眼珠子抠人家鼻孔弄的)。
闫飞航便心疼地抓起他的手指头,放到灯光下看,待确认那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头依然安好,…… 既没破皮,也没伤到骨头后,他才放下心来。
“其他地方呢?屁股有没有事?”
奚星海仍是摇头,闫飞航这才彻底松下一口气,而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坐在地上的合伙人来。
“柯芜?你怎么也来了?!”
凌芮丽正蹲在柯芜身边,一边给人家道歉,一边给人家擦眼睛,“…… 哇靠你不会瞎了吧?我的妈呀,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你要去医院吗?还是、还是…… 这里有医生吗?医生!医生!”
她捧着柯芜的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睛,给他擦眼泪,柯芜被他摸得面红耳热,疼顾不上了,咳也顾不上,哑着嗓子,“我、我没事,你别…… 你带我去卫生间吧,去拿水冲一冲。”
“我还好,你们还是看看他吧。” 从地上爬起来后,柯芜又抬手指了指依旧躺在地上的吸血鬼。
…… 柯芜属于被波及的一方,真正倒霉的还是那只吸血鬼,正面遇上了喷雾,被喷了满嘴与满眼,此刻正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呛咳,一边哀嚎,别提多惨了。
柯芜听不得这样的惨叫,心生恻隐,凌芮丽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她回头看了那吸血鬼一眼,确定他已失去战斗力了,便扶着柯芜往厕所走去,“放心吧,死不了。”
…… 死不了就没事?
闫飞航也无任何波动,…… 不仅没有波动,他还想上去再踹两脚,于是略略看了那吸血鬼一眼,确定他已彻底失去战斗力了,便扶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奚星海往一旁的卡座走去。
待将人扶好了,闫飞航便瞪大了眼睛开始骂人,…… 最初的惊愕褪去了,后怕的感觉涌上来,闫飞航指着奚星海的鼻子骂得不留情面,“…… 你是不是傻!你什么体格!他什么体格!万一他真对你下死手,你是不是想让我守活寡!”
许久没发作了,他这一发作起来就没完,奚星海被他骂的头昏脑涨,正要开口求饶,身后的人群忽而爆发出一阵抽气声,凌芮丽回头,闫飞航转身,奚星海抬眼,柯芜闭了闭眼睛,就见方才还倒在地上打滚不止、哀嚎不止,似是已经彻底歇菜的吸血鬼竟又重新站了起来,且以一个分外迅捷的速度往安全出口的方向冲去。
凌芮丽:“卧槽!”
柯芜:“什么?”
奚星海:“抓住他!”
闫飞航已经冲上前去。
闫飞航揪住那家伙的兜帽,那家伙却滑不留手,…… 一个金蝉脱壳,从衣服底下钻了出去。
闫飞航扯住那家伙的头发,却听刺啦一声,假发套掉下来,那家伙继续往前冲去。
“……” 闫飞航暗骂一句脏话,大步上前,再一脚飞踢——
那人被他踢中了后腰,登时失去重心往侧旁俯冲而去,满桌子的酒水被他撞倒了,叮铃哐啷倒下来全都砸在他的身上,调和过的酒精饮料滑不溜秋,那人爬了几下没能爬起来,挣扎了几下再没动静。
闫飞航穿着粗气看着那男人——
酒瓶子滚了一圈,停在闫飞航脚边,酒水泊泊往外淌,浸湿了闫飞航的脚板底。
抬脚踢了踢那人的腿,又抬脚踢了踢那人的侧腰,确认那人已彻底歇菜,再没动静了,闫飞航松一口气,回头去找麻绳,奚星海拍拍小心口,起身往那边走去,凌芮丽收回目光,柯芜闭了闭眼睛,下一刻,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抽气声。
那家伙!竟然!又双叒爬起来了!…… 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再次往安全出口的方向出去。
闫飞航都惊呆了,这家伙属猫的啊!七条命啊!!
奚星海也呆了,张大个嘴巴。
凌芮丽:“卧槽!”
柯芜闭了闭眼睛。
此刻再要去追已然来不及,眼见着那人即将离开他们的视线,彻底逃之夭夭,安全出口的门再次被打开,裴瑞凡一脸恹恹地站在大门口。…… 死神的制服被雨打湿了,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身上,死神长刀的刀柄被他提在手里,刀尖垂在地上。
四目相接,裴瑞凡瞪大眼睛,吸血鬼一脸仓皇。
裴瑞凡想躲,吸血鬼想停,可他跑得实在太快,没等裴瑞凡侧身躲开,他已直直撞了上去,几步之遥,裴瑞凡下意识挥出手中的大刀,下一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长刀应声断成两截,吸血鬼也滑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动静。
奚星海,闫飞航,裴瑞凡,凌芮丽:……
柯芜眨了眨眼睛。
这一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