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相当复杂费力的过程,不过得益于现代医学的帮助,是可以实现的。而A和O孕育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的生殖细胞可以修改基因链,能在可选择的情况下孕育出比普通人更健康且属性可控的后代。这也是社会推崇A和O结合的原因之一。
听到这话,臧白有些难堪,搪塞白玉珍:“我们现在还没考虑这问题,等他事业上有起色再说吧。”
“你们有你们的考虑嘛,我知道,但这也是件人生大事,要想着点的。”
逛完地下又回到一楼,白玉珍催促他:“你去歇着吧,我客厅坐坐。”说着她把臧白往楼梯上推。
“你还是睡不着就吃点安神药,偶尔吃不要紧。”
“我知道,你快去睡。”
没办法,臧白只得朝楼上去。
这么晚了,林泊川该睡了吧。臧白这么想着,下意识放轻脚步,手放在门把手上,发现林泊川给他留了门。等他轻轻推开房门,才看见灯还亮着,人也没睡。
林泊川穿了睡衣靠着沙发扶手,交叉的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看样子像在工作。项目也没了,臧白不知道他去哪儿找来这么多工作。当然,也可能是为了缓解眼前的尴尬找的掩护。
“去洗漱,洗完睡觉了。”林泊川抬起头,那语气随意得像多年的老夫妻。
“嗯。”臧白应了一声,轻车熟路往浴室去,那熟练的模样仿佛在这屋已经睡了八百年。
等他走进浴室,他的毛巾、牙刷、睡袍……全部都摆在林泊川的洗漱用品旁边,成双成对出现。不用面对林泊川时,臧白才难为情起来,局促而快速地洗了个澡。
等臧白进去,林泊川揉了揉眼睛,把刚刚憋回去的呵欠打了出来,把笔记本上一刻钟都没有动过的网页关掉,赶紧上了床。他钻进自己那一侧被窝里,脸一碰到枕头就要睡着,又赶紧坐起来,从抽屉里拿了本《欧洲文学史》翻看,越看眼皮越打起了架。他放下书,又重新把臧白的绒被整理了一下。
浴室门开了又关,林泊川重新拿起了书。他从书里抬起眼,臧白换上了米色的埃及棉睡衣,深蓝色的包边,简约大方,衬得他洗完澡后绯红温润的皮肤看起来更柔软了些,林泊川嗓子有些发紧。
“你睡里边没问题吧?”他装模作样卡了张书签,合上书,随口问道。
臧白神色淡淡的,撩了撩润湿的发梢:“我随便。”
已经到了这境地,都是迫于无奈,谁要是临阵退缩,谁才心里有鬼呢。臧白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上林泊川的床。
“我关灯了?”
“关吧。”
灯光褪去,黑暗袭来,两个人都一动不动规矩地躺在自己那侧,连呼吸都屏住慢慢释放。
时间缓慢流逝,刚刚还困得不行的林泊川现在又睡不着了。他体会着床上多了一个人的不一样,床垫比平日陷得更深,多了一个有节奏的呼吸声。臧白用了他的沐浴液,但身体却仍然散发着他自己的味道,不是信息素的甜橙味,是一种生物本身的暖融融的气味儿,这味道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臧白翻了个身,趁机动了动自己僵硬的四肢。
跟着林泊川也翻了个身,吞了吞唾沫,问道:“你妈妈还住得习惯吗?”
“还行吧,她在哪儿都不如在家。”沉默打破,尴尬少了些许,臧白又翻了个身:“秋榕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我明天问问她的意见,看另找个住处。”
“不急,等过完年,保姆从老家回来再说,总不能让你妈妈一个人住外边。”
林泊川说完才想到另一层,白玉珍一直住在这儿,那就意味着臧白一直得和他睡一块儿。
但臧白好像没想到这个,“嗯”了一声。
相安无事的一晚,随着交谈两人都放松了些,时间也是真的晚了,不久便都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间,林泊川感觉臧白睡觉不是很老实,频繁地翻身,还总往他这边靠。
他靠过来一点,林泊川就让一点,反正这床足够宽,再睡一人也富余。不知让了多久,直到林泊川一条腿掉到了地上,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让到了床边上。
他迷迷糊糊地想,没地儿让了,靠就靠着吧。臧白挨着他,好像终于有了倚靠,安静下来熟睡过去了。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又暖又软的身子突然钻进了林泊川的被窝。臧白把手放在林泊川肚子上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又做了那个梦,顿时惊醒。
那只手在他肚子上摸索一阵,紧接着把一条腿也搭在林泊川腿上,林泊川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臧白额头顶在自己身侧,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熟睡得打着小呼噜。
晨光熹微,黯淡的光透过窗帘进了屋子里,林泊川大睁双眼,直挺挺看着天花板,心跳得又重又快。睡了一晚,宽松的睡衣早就不那么妥帖了,臧白的手搭在林泊川腹部,指尖触碰的地方泛着痒,贴在一起的小腿,也滑腻腻的。更要命的是,臧白的上衣蹭到了胸前,整块腰腹都裸露着,贴着林泊川的手背。他只要把手掌翻过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