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斯德哥尔摩了吧?
不,不会的,她一定是……因为吃过猪肉,哪怕是让她厌恶的死猪肉,可毕竟已经习惯了,太久不吃有点馋了。这是生理本能,不代表什么,她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萧然然的。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直接换了衣服拿上现金和手机,躲藏的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晚上十一点多出了门。
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在震耳的音乐乱晃的镭射灯中,坐在了吧台。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连酒的名字都说不上来,看别人点了什么,她也跟着点。
酒保熟练的倒了一杯给她,她抿了一口,又苦又涩又辣,实在尝不出有什么好的。
不喜欢喝酒,可又不想离开,她看着舞池中扭来舞去的红男绿女,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金色的液体,一个男人坐到了她旁边,混乱的光线中,他笑得充满了暗示。
【你也是一个人?我请你喝一杯。】
男人问酒保要了两杯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
她看了看那酒,又看了看男人,滚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她是来证明自己的,把人赶走了还怎么证明?
索性,他长得也还凑合。
【谢了。】
和男人喝 了两杯后,男人邀请她一起离开,她心知肚明,却没有拒绝。
她讨厌放纵不自爱的人,可这一刻她就是想放纵。
她想让人覆盖掉萧然然留给她的看不见的印记,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也想证明,她会做那个梦,并不是背叛了奶奶,也不是背叛了自己,她只是没和其他人一起过,如果她有了别人,那萧然然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那种梦中。
她挽着那个男人离开了酒吧,男人熟门熟路地领着她开了房,因为她没有身份证,还多花了男人一些钱。
男人问她用不用先洗个澡?她说不用,虽然不想承认,可她真的不敢保证她洗完之后还有留下来的勇气。
男人似乎很激动,一直盯着她的脸,听了她的话,迫不及待就扑了过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恶心,这是和萧然然在一起时不一样的恶心,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她不能看男人的脸,不能闻他的味道,她恶心的真的要吐了。
她闭着眼,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推开他,身上突然一轻,接着呼咚一声巨响,她好像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
她还在梦里吗?为什么萧然然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萧然然的眼红得可怕,眼底已经看不出血丝,只有猩红的一团,瞳孔紧缩如线,周身翻腾着诡异的黑气,原本该垂落的长发无风狂舞,满身寒戾仿佛来自地狱!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恐惧,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就是空白。
她好像听到萧然然目眦俱裂地吼了什么,可她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记住。
萧然然掐住她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更加恍惚,她愣愣地盯着虚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是这活死人的样子让萧然然更加愤怒,萧然然突然松开了她,她只觉得眼前簌的一黑,然后就看到了刘艺。
半夜三更,刘艺还没睡,正和一群练习生在台上走位练舞,萧然然随手扯下她的一颗纽扣,弹指一挥。
轰咚!
巨型顶灯突然坠落,狠狠砸在了刘艺身上。
血,映红了她的眼。
萧然然自背后搂着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血肉模糊的刘艺,阴森森的声音带着修罗的诡笑。
【看到了吗?我想杀死一个人,就像捏死只蚂蚁,现在她还有口气在,要不要留着,全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①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请勿模仿跳水,除非你也有个会超能力的女朋友。
第73章
曾经,她以为自己身在地狱,拼了命的想要逃离,等付诸行动了才发现,能逃离的怎么可能是地狱?地狱是单程路,一旦进去就别想着再出来。
她的大脑依然空白,可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她匍匐在萧然然脚下,磕头、哀求、泪雨滂沱,她亲吻萧然然的脚尖,把自己仅存的尊严亲自碾碎,只求萧然然能网开一面,饶了无辜的人。
可是太迟了,萧然然已经无法再信任她,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暗无天日的房间,没有窗,终日昏黄的壁灯,无法挣脱的锁链,萧然然困住的何止是她的躯壳?还有她早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
她不可以哭,她必须得笑;她不可以表露出厌恶,她必须心甘情愿;她不可以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想法,她必须活成萧然然满意的提线木偶。
这,是萧然然的要求,或者说,这是她以为的萧然然的要求。
她自认已经非常尽心了,当初照顾奶奶都没有这么尽心过,可为什么萧然然还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