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再忙也没忘了她娘子跟孩子,每天固定工作八小时,剩余的时间都用来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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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你看这小袄如何?”曲清江满怀期待地拿着一件红色的小袄子过来给赵长夏过目。
上面绣着很常见的吉祥如意图,不过赵长夏知道这是曲清江给孩子绣的,她点点头:“娘子的手艺自然无可挑剔。”
“我没炫耀我的刺绣,我是问你,孩子穿这袄子好不好看?”
自从抚养这个孩子起,曲清江便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她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般疼爱。为了多陪伴这个孩子,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夜晚也是白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扑在刺绣上。
赵长夏为此还调侃她:“我几次劝你勿要长时间刺绣,你总是听过就忘,记了几天,转头又是如此。可这个孩子什么都没跟你说,你却主动减少了刺绣的时间,你瞧,这就是你对她的偏爱。”
曲清江道:“那是因为你对我偏爱,所以令我有恃无恐啊!”
“所以我就成了没人爱的那个?”赵长夏说得很平静,但还是能听出一丝怨念。
曲清江放下小袄子,悄悄地环抱赵长夏的腰,脸颊微红:“谁说的,我就很爱你啊!”
“具体表现在哪里?”赵长夏问她。
曲清江想了想,踮起脚尖,亲了她一口,又眨了眨眼睛:“时候还早,先上点甜点。”
赵长夏这一个吻取悦了,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吃正餐的?”赵长夏将那件小袄子从曲清江的手里扯过来扔在一旁,然后轻松地将人抱起置于桌上,予以激烈的热吻。
曲清江被她吻得身心荡漾,但十分克制:“待会儿乳娘就该带着孩子来找我们了,被发现的话多尴尬。”
赵长夏若有所思:“有道理。”
她松开曲清江,后者反倒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赵长夏问:“孩子的名字,娘子想好了吗?”
“曲家的下一代取名字宜以五行中的木为主,栖息的‘栖’如何?”
赵长夏:“……”
“娶妻吗?看来娘子很是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呢!”
曲清江乜了她一眼:“少阴阳怪气,你说叫什么好?”
“桢,曲桢。桢为筑墙时的立柱,寓意根基,也希望她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人物。”赵长夏说完,略得意地挑了挑眉,“我特意查过的。”
曲清江好笑道:“曲桢,似乎也不错。那就这名字吧!”
孩子都跟了她的姓,就让赵长夏起个名字吧,这样双方才都有参与感。
起了大名,小名也得起,而且小名得“贱起”,所以曲清江给起了个“小木头”的小名。桢也有“坚硬的木头”之意,而木头往往也是骂人的话,作为小名最合适不过了。
于是在养了这个孩子一个月后,孩子的名字算是定了下来。
她们带着孩子去“唐氏食庄”吃饭时,偶遇了唐老板,后者听说了孩子的名字,她笑道:“我那侄媳妇也叫浈,不过她是浈江的‘浈’,全名秦浈。”
“秦浈,这名字起得好。”曲清江夸道。
唐老板微微一笑:“这人是不经说的,这不,她来了。”
曲清江与赵长夏回头,便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款款而来,她一副弱柳之姿,右眼的眼角有一颗小痣,这名为“泪痣”的存在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我见犹怜的娇弱之态。
“姑母。”秦浈冲唐老板打了声招呼。
“浈娘。”唐老板伸长了脖子往秦浈身后看了看:“灵儿跟思先呢?”
秦浈道:“灵儿想玩水,官人便带她湖边玩耍了。”
如同她的外表,她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听了便觉如沐春风,令人心生好感。
“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玩水?跟水就是亲近!”唐老板叹气,话锋一转,跟秦浈道:“浈娘,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户部郎中,赵郎中。这位是赵郎中的妻子曲宜人。”
——自赵长夏被升官户部郎中后,曲清江的诰命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从最低等级的“孺人”连升两级为“宜人”。
秦浈仅从这只言片语中便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她道:“莫非是那位创研了异色绣的曲宜人?听闻曲宜人来了饶州,没想到今日能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秦娘子过誉了,这异色绣并非我首创,前人已经研究了出来,我不过是复原它们罢了。”
秦浈虽会女红,但并不精通,曲清江也知道她们之间的话题不应是刺绣,所以转到了柑橘上。
饶州除了“唐副使”家的鱼有名,连柑橘都是十分出名的,曲清江在汴京的时候便吃过进贡的柑橘,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柑橘能比的。
聊着聊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抱着一个孩童嘻嘻哈哈的往这边来了,而且人未近,声先至:“姑婆、姑婆!”
“哎!”唐老板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将这粉雕玉琢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