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穿着一身家居服,看到他的样子愣了愣,眸色微微转深,立刻转身打开橱柜翻找衣服:“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不饿?”
程重安身上那件情趣用的裙子早就被撕扯得不像话,现在只等于只穿了一块破破烂烂的布,腰肢大腿哪哪儿都露在外面,皮肤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痕迹。
“好饿。”程重安被他一说才察觉,“今天周几?”
宋清远拿了一件针织毛衣和宽松的睡裤回来,蹲在地上耐心地替他换:“周四。”
“周四?”程重安忍不住大叫,惊得眼睛溜圆。
他来的时候是周日,也就是说——他们昏天黑地做了整整四天?
虽然他们发情期间不用进食不用上厕所,但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后来几乎完全没有意识……
那个药真的够恐怖。
程重安一开口就问:“你没上班吗?”
“没有。”宋清远不打算提他们一直疯到今天早晨才结束的事情,动作轻柔地把程重安的头从毛衣领口中拯救出来,“有伴侣情热假,早上打过电话补假了。你呢,没关系吗?”
“噢,我,我也一会补个假就行了。”
宋清远没有说话,程重安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神定定落在自己锁骨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是被他咬破的,才刚结痂。
“啊……这个,没事的,”程重安很无所谓地说,“一点都不痛。”
“抱歉,”宋清远抬手,怜惜地轻轻用指尖抚过伤疤,“以后不会了,我太乱来了。”
程重安被摸得胸口痒痒的,“不是你的错。”
宋清远唇角微抿:“我没想到……契合度会那么高。”
几乎让人发狂,忘记了一切的交|合,他永远忘不了那极致的瞬间,重重嵌入程重安身体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闻言,程重安手指僵了僵,长长的睫毛垂下去,“是啊。”
用钱和下三滥手段换来的,百分百契合。
他心虚地低下头系裤带,眼睛被左手上那点光芒一下一下地刺着。
“……那个,”穿好裤子,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举到宋清远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吗?”宋清远有点紧张地绷紧下颔,伸手牵住他,“我挑了很久,不知道够不够做你的求婚戒指。”
导购小姐建议他们一起去挑,可他想给程重安一个惊喜。
他在在钻玉黄金琳琅满目的店铺里挑了很久很久,几乎熬得对方不耐烦,最后才挑中了这一款简洁而精致的戒指。
付款时宋清远问导购小姐,如果对方不喜欢能否再来换,导购小姐微笑着说那样需要添钱,且寓意不太好。
他难免有些不安。
程重安听了,只是低着头,盯着那枚戒指不说话。
“安安,说实话,我根本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给你戴上戒指的了。”宋清远蹲在他面前再次开口,表情非常懊恼,“我不知道有没有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向你道歉……”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轻轻捏住了那枚圆环,试探地往外拉。
他自己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两只手放在一起就如同许诺了一辈子,美好到让人心碎。
程重安咬着嘴唇不吭声,看着戒指一点一点从他指根脱离。
见他真的默认,宋清远的表情也逐渐暗淡下来。
眼看戒环已经到了无名指的最后一截指节,程重安忽然将手指一弯,不肯让宋清远再拨。
“不是要跟我求婚吗,”程重安仰起脸冲他笑,嘴唇微微泛着白,“怎么自己先反悔了?”
宋清远怔然,“安安……”
“我接受。”
程重安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全力对他笑成最开心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好啦,我现在太饿了,就允许你走个后门吧。”
看宋清远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程重安抬起手,当着他的面吻了吻戒指:“别担心,我很喜欢。”
宋清远忽然扣住他的手,由浅至深吻下来,直到把他吻得无力地向后仰在床上,眼看又要擦枪走火才勉强停下。
他真的开心,声音微微沙哑着,在程重安耳边低声说:“今天是冬至,一会包饺子吃。”
“嗯。”程重安也反手抱住他,脸颊红扑扑的。
他们去了客厅,一个擀皮一个包饺子,程重安手巧,什么元宝饺,梅花饺,蝴蝶饺他都包得来,献宝似的捧到宋清远面前。
宋清远含笑夸他,像夸小孩儿那样,程重安还浑然不觉,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哎,谁这么有福气娶了我呢。”
宋清远放下擀面杖,举手答到:“我。”
最后面皮多出来几张,程重安拿红糖包了,这回是心形的,一个个窝着白里通红,很好看。
饺子煮好时程重安正拿一根猫条逗王子玩,这几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