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晨阳再三央求,阿木只得妥协,将定位设置成了昨天的那个求婚现场。
到达的那一瞬间,晨阳跟阿木都同时被眼前那残破不堪的一幕给震惊了,现场有多混乱,那司徒爵昨天就有多疯狂,多愤怒。
看着这一地狼藉,晨阳的心头如同被生生剜了一刀。
那地上隐约可以看见包装精致的花束,原本是要送给自己的吧?可是这花束看着就是被人狠狠踩过的,可以想象司徒爵踩下那一脚的时候该有多失望。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混合着干了的红酒渍,还有一些像是干涸了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血。
七零八落的何止的现场,还有被震碎了的心,对不起对不起,晨阳不知在心里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无论留下还是回来,他都注定要辜负其中一个,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自以为是,是他的优柔寡断,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感觉好生窝囊,好憋屈。
他要回去,回到司徒爵身边,跟他说对不起,当面跟他好好道歉。
“阿木哥,我们回去吧!”
“好。”
待他们回到五号庭院时,那压抑的气氛快要令人窒息。
“阿浅,怎么了?”
“阿木,你终于回来了”,小浅见到阿木回来了立马扑到了他怀里,“好可怕啊,昨天爵哥回来的时候手上都是血,那样子好可怕啊!”
阿木忙安慰着怀里的人,“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回来了。”
晨阳看不到司徒爵,猜到他此刻肯定是在房中,便要准备上搂。
“晨阳,你小心着些。”白叔忍不住嘱咐一句。
晨阳点点头,拖着急切却又沉重的步子上了楼。
那人就跟自己一门之隔了,晨阳伫立在门口良久,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我回来了,司徒爵……你在里面对不对?”,房里的人没有说话,晨阳又敲了几下,“司徒爵,你生气了是吗?对不起……”
门‘吱呀’一声开了,晨阳推门而入,这门又砰的一下关上了。
许久不曾有过的黑暗,如同他第一次踏入这房间时一般,极度的压抑让人窒息,只有那一盏微弱的橘色台灯透着光亮。
咳咳……晨阳被屋内浓烈的香烟味道呛得咳了几下。
橘色灯光下,司徒爵正坐在椅子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摩挲着一个木制的小盒子,两个人相对沉默了好久,司徒爵才缓缓抬眼看了晨阳一眼。
这一眼看的晨阳倒吸一口凉气,这眼神夹杂着太多情绪,一时间难以分辨,是愤怒、委屈、渴望……还有很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回来了,却又不敢上前了。
司徒爵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熄灭,放下手里的小木盒,缓缓起身向前走来,手指轻轻一勾,晨阳便被带到了他怀里。
这个熟悉的怀抱怎的突然间那样冷,那浓烈的烟熏味也没有以前那么好闻了。
那双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扣住晨阳的腰枝,狠狠的捏了一把,这力度让晨阳吃痛的闷哼一声。
下颚也被司徒爵捏得生疼,司徒爵眉头紧锁,仔细打量着晨阳的脸,晨阳被这双手桎梏得不禁皱起了眉头。
“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司徒爵在晨阳的嘴上亲了一下,那个熟悉的吻忽而变了味道,司徒爵突然间在晨阳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晨阳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下唇被司徒爵咬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一丝鲜血。
司徒爵轻笑一声,说:“疼吗?”
晨阳忍不住眼角滑落一滴泪,这样的司徒爵陌生又可怕,平日里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的人,今天却忍心这样对自己。
“疼了?”司徒爵忽而将人狠狠仍到了床上,晨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弄得措手不及,刚支起身便又被司徒爵压了下来。
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透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晨阳从来没有觉得这人有那么可怕过,此刻,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有我疼吗?”司徒爵拉着晨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这里也好疼,好疼,你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司徒爵一边说,一边揪着晨阳的衣领,“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道我会像个傻逼一样的给你求婚?晨阳,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昨天那场求婚费尽心思的学着怎么讨好你,买什么样的花,送什么样的礼物,现场每一个角落的布置都是老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连要跟你说什么,怎么说都想了好久,可你一句不回来了就把老子的一番心血撕了个粉碎,我他妈的对你不好吗?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作者:放开这个男孩!
司徒爵:(吃人的样子,咬着后槽牙)你说什么?
作者:咳咳……我什么都没说,您请继续……
快跑……
第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