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司徒爵是什么样子,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想到小浅的话,顾兮就羞红了脸。
司徒爵早已等候在求婚现场,今天的布置跟当初他要向晨阳求婚时是一模一样的, 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衬得司徒爵器宇轩昂,笔直的大长腿,俊朗的面容,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绝佳的风景。
今日这里将有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司徒爵可是砸了大把银子在这上头的,这么好看的人,这么隆重的求婚,引得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想来围观一下。
听说今天的新娘子也是个男人的时候,顿时炸锅了,都在猜测该是如何美若天仙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佬。
“哎,来了来了,人来了。”
“你们看,白色西装的那个好帅啊!真的是个大帅哥呢。”
“是不是帅哥都内销了,难怪我们都单身呢!”
“想什么呢?帅哥不内销也轮不到咱们啊。”
众人看到顾兮都在窃窃私语,又是惊讶又是羡慕。
司徒爵大步上前微笑着向他的新娘伸出手,“宝贝儿,终于等到你了。”
顾兮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的这一声宝贝儿给羞红了脸。
“我的兮儿终于18岁了”司徒爵悄悄俯身到他耳边,小声说,“为夫等的好辛苦。”
“……”顾兮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耳根。
司徒爵单膝下跪,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不用看也可以猜到里面是什么了,那枚狼牙吊坠。
“兮儿,辗转几世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我司徒爵无论是生是死,都愿意追随你的脚步,不论是从前的你,现在的你,还是你的影子,我都不会放手,得君为伴于愿足矣,嫁给我好吗?”
“我愿意!”这三个字,顾兮早在很多年前就说过了,只是那时,他们不容于世,没有祝福,没有婚礼,像今天这样能够将一切爱意都暴露在阳光下,是何等的幸运,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狼牙吊坠被司徒爵重新镶嵌过,又多刻了一个字上去,是个‘晨’字,吊坠被绕了三圈戴在顾兮的手腕上,司徒爵捧起他的手虔诚的吻了上去。
在他们相拥亲吻的一瞬间,漫天的火树银花炸裂,将这黑夜燃成了白昼。
花费了一整天布置的场地就只为了那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求婚仪式,顾兮还是有些心疼的,可不差钱的司徒爵根本不在意这些。
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五号庭院,白叔跟海叔他们没有去求婚现场,一直在检查有没有哪里遗漏了,直到确保万无一失,司徒爵跟顾兮他们回来了才放下心来。
“哎哟,终于回来了,我这脖子都等长了。”海叔看见他们回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新酿酒,旋裁衣,正是婚男嫁女时。
五号庭院严格按照礼制布置的,大大的喜字帖了不少,无数条红色的绸带系了满院子,要在平日里,海叔打死都舍不得。
院子里的石阶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沿着红色的地毯铺洒到卧室。
炮仗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放了,大红灯笼开路,大双小双两兄弟还有一些被幻化成人形的精怪都来帮着吹吹打打,热闹极了。
小浅给顾兮又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当他真的像个新嫁娘一样的出现在司徒爵面前时,司徒爵怔愣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被小浅一路搀扶着走过来的人,一颗心狂跳不止,嘴张张合合,想要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全部化作喜悦,笑得合不拢嘴。
“爵哥,傻了吧!赶紧牵着呀!”小浅把红绸的另一端递到司徒爵手上的时候,司徒爵才反应过来。
盖头底下的顾兮瞥见了司徒爵无处安放的手,差点藏不住笑出声来。
终于要拜堂成亲了,白叔跟海叔激动得老泪纵横,眼泪顺着脸上的褶子一路往下淌,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白叔,海叔,我跟兮儿这高堂就请二位上座吧!”
白叔跟海叔大惊,连忙推让,“这哪里使得,我们就是武侯府的仆人,哪里当得高堂。”
“就是就是,万万使不得。”
顾兮忙掀开盖头,说:“您二位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的照拂这上上下下,我们没有父母,您二位就如同父母一般,你们不坐这高堂,谁还有资格坐呢?”
司徒爵附和道:“兮儿说的是啊!更何况,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武侯府,您二位不是家仆,是我跟兮儿的家人,这里没有主仆,只有家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个老人家要是还别扭就是不识抬举了,白叔跟海叔对视一眼,一拍大腿,高高兴兴的坐了上去。
小浅忙给顾兮把盖头放下来,“做什么掀开了,这都还没有拜堂呢,一会儿洞房的时候让新郎官掀开。”
司徒爵还来不及看一眼他的新娘子,顾兮的脸就被小浅用盖头又藏了起来。
“一拜天地。”
司徒爵跟顾兮各自牵着红绸的两端对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