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几人分散在山头叫着明柔和钟田田的名字,均没见到回应,庄子上和村里的人见状也跟着上山到处找人,最后在山坳处发现了现在昏迷中的钟田田。
背回家后灌了一碗温水人才悠悠醒过来,一开口就是谢大。
这个时候叶秋娘如何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带着人就直接去了谢家,可家中却只剩谢母摸着黑在煮晚饭,一问三不知。
忽然听到有村民说午间的时候见到陈老三赶着驴车外出,车上鼓鼓一大包,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刚出庄子不久,谢大也跟着出去了。
等叶秋娘一行到了隔壁的陈老三家,家中一个人都没有,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整个家值钱的东西也不见了,看样子是跑路了。
叶秋娘气得火冒三丈,吩咐人直接将这屋子砸了。
谢家那边谢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骂骂咧咧地将村民往外赶,叶秋娘想到谢大伙同陈老三将明柔掳走的事情,再想到当初家里弄蜂蜡回来做胭脂时这母子二人贪婪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让阿陶等人将她赶出庄子,阿陶骂道:“毒妇,桐庄容不下你们母子二人了,滚得越远越好。”
谢母远远看着自家那小木屋火光一片,像发了疯似的逮了人又撕又咬,阿陶等人也懒得跟这泼妇理论,直接将看守粮仓的几条大狼狗放出来,谢母瞬间吓得屁滚尿流,趁着夜色往城里的方向逃去。
山脚的小院子灯火通明,叶秋娘彻夜未眠,阿陶和童管事等人都在,几人满面愁容,看着叶秋娘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主子,不然就直接上门去把人抢回来吧,反正杜贤一介赘婿,他能怎么样。”
“不行,杜贤如今刚把人给抢过去,定是请了一些能人来看家护院,硬碰硬容易被栽赃陷害,更甚者还会令我们处在被动的境地。”叶秋娘脸色阴沉。
“难道就这么让大小姐被那男人给绑了去却什么都做不得吗?”
“当然不是,不过眼下大小姐回去之后,府上还有夫人和奶娘她们,段时间之内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单单营救按理说问题不大,可想要彻底解决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费一些功夫。”
众人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吱声,一时之间无计可施,被叶秋娘给遣回家睡觉。
她自己则坐在家中小木屋中半宿未眠,看着屋中的布满着两人生活痕迹的大大小小物件,心中不舍之情涌上心头,明明昨晚上,就在这张床上,两人相依相偎浓情蜜意,柔儿还缠着她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可是才过去不到一天的时间,人却不见了。
从明府出来的这三年多,她们每天晚上一张床上睡觉,可如今离开了彼此,叶秋娘根本没有办法入眠,也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此时是否已经安寝。
明柔白天上山的时候,意识到被尾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直到后脑勺被一棍子打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人已经在以前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院落,一时之间一阵恍惚,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似乎自己三年多来在桐庄的那段经历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梦,昨晚上,前晚上,甚至是前晚上,她身边都是柔软的她,鼻尖是她凌冽的清香,唇上也是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味道,这些都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并被一遍一遍放在脑海里,一次次地反复咀嚼回味过的。
“啾啾——”
明柔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大小姐——”听到她的声音,门口那里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奶娘的身影出现在床边,“这天杀的下那么重的手,都流血了,还疼不疼?”
已经搞清楚状况的明柔问道:“奶娘,我昏迷多久了?”
“午后送过来就一直没醒来,估摸有半天了。”
明柔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有些着急地道:“啾啾肯定急坏了,奶娘,要想办法给啾啾送信,田田是跟我在一起的,她有没有事?”
“大小姐别着急,秋娘一向聪颖,肯定知道你被送到这里来了,眼下我们这些人都不能随意出入府,等夫人过来了再想想怎么办吧。”奶娘连声安慰道,数天前才见的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却不想是以这种方式见到对方。
明氏虽然被禁足不能出府,但在府中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下午的时候知道明柔被打晕了送回来,气得去找杜贤大闹一场,两人少不了动了手,明氏脸上也被扇了几个巴掌,好在杜贤如今见明柔被弄回来,心情还不错,没太为难她。
明氏受了气,心中对杜贤的恨已经达到了顶峰,但无奈自己一个弱女子,身后无从所倚,这气也就白白地受了,回来的时候脸颊上高高肿起,紧随其后的穆嘉年心疼不已,但却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地跟在一边。
刚进明柔的院子就听到说女儿醒来了,明氏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快步朝房中走去。
母女二人见面,少不了又是一番心疼流泪。
明氏心疼着明柔被亲生父亲派人打晕掳了回来,明柔则心疼她被打成这副模样,今日才一见面就这样了,往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