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许其悦天天晚上去酒吧酗酒,喝辛辣的烈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
“我想开了,真的,我这么有钱,想怎么玩都可以。奇怪,为什么我曾经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明明可以拥有整片森林!我真傻,真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开了。”
他仰头灌下杯子里的酒,把空酒杯推给调酒师,未来得及融化的方形冰块互相碰撞。他给了足够多的钱,足够他将酒吧里所有的酒喝完,调酒师又给他调了一杯酒,浅橙色,放了根吸管在杯子里。
许其悦努力许久,成功捏住了吸管。
“甜的。”他咂摸一下嘴,皱着眉推开面前的玻璃杯,“你别拿橙汁糊弄我,我没醉。告诉你老板,我要买下这家酒吧,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年轻的调酒师低头清洗酒杯,腼腆地说:“你明天再来吧,不收你钱,今天你不能喝了。”
“我真没醉,你听我说话,一点异常都没有!你问我加减乘除数学运算,我肯定能给你算出正确答案。喝了酒,就是头有点晕晕的!我开心,我真开心!”
“酒不是你这么喝的,应该慢慢品。”
“你别管我!我开心,再给我一杯,你快点啊!”
Omega半趴在吧台上,话语含含糊糊地挂在嘴边,每一个字都像在撒娇。
陌生人坐在他身旁,点了一杯马天尼,旁观他向调酒师要酒而不得,于是把自己的酒给了许其悦。
“你真可爱。”陌生人说。
许其悦笑了笑,笑意迷蒙,“你也可爱。”
“今晚有约吗?”
“你看我像有约的样子吗?”他放下空酒杯,再次索要下一杯酒。他的身体仿佛漏了一个洞,永远填不满。
“约吗?”
许其悦凑近他,认真瞅了一会儿,摇头,“不约,你不够好看。”
对方笑了,点两杯酒,其中一杯给许其悦,“酒吧这么暗,我们换个地方,我让你仔细看。”
Alpha故意散发信息素,这种行为在公众场合是被明令禁止的,然而这里是酒吧,鱼龙混杂,没人会管信息素。许其悦单手托着腮,笑容越来越深,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离开吧台,陌生人紧随其后,跟着他走进洗手间。
想吐——许其悦昏沉的脑子被这个念头占领。
他在洗手台前捧水洗脸,背后那人触碰他的肩膀,克制地搂住他的腰。许其悦挣扎,但他喝醉了,手脚绵软无力,这时他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干呕几下,埋头吐出酒和胃酸的混合物,气味很难闻,他继续吐,几乎要将胃从嘴里吐出来,难受,生理性的泪水挂在他眼角。
“我带你去休息。”
许其悦吐成这副鬼样子,陌生人仍没有放弃,将他拽起来,从旁边墙上的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抹干净他嘴边的秽物。他企图将他带走,许其悦抵着洗手间的门,不跟他走。出不去,他半强迫地搂他进了里面的隔间。
门一关,男人急切地解皮带,许其悦无知无觉地坐在马桶盖上,没有搞清楚现状。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许其悦抬头看他。
Omega醉得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我是你男人,连我都不认识了?”
许其悦非常乖巧地摇头。
“你马上就认识我了。”
洗手间里传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隔间门敞开,许其悦东倒西歪地走出来,吐掉嘴里的血。另一个男人捂着流血的脖子出现在他身后,表情扭曲,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抓住许其悦的胳膊。
许其悦借转身的力量,一拳将其击倒在地。同为男性,他们之间并没有巨大的体型和力量差距,剧烈活动过后,许其悦胃里更难受了,捂住嘴,冲到洗手台前呕吐。
当他抬起头来,洗手间里已经没人了,他扶着墙挪出洗手间,找了个角落里的散台,点单,继续喝酒。期间又有一个人过来搭讪,许其悦态度恶劣地将人骂走。
凌晨,酒吧打烊,许其悦醉得一塌糊涂。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经过几张桌子,目标明确地走向许其悦。
“滚……滚……”
言语无效,男人抓他手,许其悦握起酒瓶,砸向这人的头,却被轻易地制住了手腕。
酒吧服务生前来拉架,男人说:“认识。”
许其悦醉了也不安生,浑身长刺,碰不得。男人打电话叫来同伴,两人合力将许其悦搬出酒吧,塞进停靠在酒吧门外的一辆豪华商务车中。
司机问:“先生,去哪儿?”
“送他回住处,滨江路500号。”
许其悦搬出了许家,独自居住,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别乱动。”他低声对许其悦说。
许其悦像小狗一样伏在吴宁脖子上嗅,嗅到熟悉的气味,精神彻底松懈,平躺在车后座,头枕着吴宁的腿。
“我难受……想吐。”许其悦喝醉酒,说话带有撒娇的鼻音。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