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间只剩下一指距离。
压低的音叫嚣着智。
“因想你。”付星燃极保持着这一指的分寸。
“我这不就来了吗?”苏黎煦垂眸道。
橙黄的灯光落在他们的头顶上,勾勒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勾勒着被抵在门上十指紧扣的双手。
“苏医生,你突然穿得那么正式,让我紧张。”
’苏医生‘这三个字悄然的酵着,’嘭‘的在苏黎煦的脑海里羞耻的炸开了烟花,他对上付星燃带着几分戏谑的模。
付星燃又:“不对,是苏老师,老师,你穿得那么正式我好紧张。”
在这的气氛下,带上职业的亲昵叫唤让称呼变了味。
苏黎煦一扯过付星燃被汗浸湿的衣襟将人拉近,断了这一指距离,吻上了他。
付星燃先是一愣,就在他想要继续的时候苏黎煦又他放开。
“付同学,我的西装下可是穿了衬衫夹。”苏黎煦松开付星燃的衣领,往后退了一步,含望着他。
付星燃的眼瞬间变了,宛若蓄势待的恶狼。
“时间还早,我们看个电影吧。”苏黎煦着询问:“好吗?”
付星燃:“……”
被反将一军,好。
这男人的本领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幕布上正播放着《霸王别姬》,在化妆间里,程蝶衣正抱着他的师哥段小楼含泪说着那段最着名的话:
“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电影里像团火燃烧着的程蝶衣,对爱情的偏执,对戏剧的痴迷,让他戏里戏外彻底融合了在一起,而正是他这浓烈的情感,无是情怀,亦是情感,都拥有着穿透荧幕的炙热。
重重的砸在了每个观看的人心上。
而这浓墨重彩的人最终却落下悲剧,穿着深爱的戏服,扮演着最爱的角色,自刎在最热爱的舞台上。
全剧终。
沙上,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十指紧扣。
苏黎煦靠坐在沙上,凝视着播放着演员表的幕布:“我曾经也觉得你像程蝶衣,你直白炙热的情感就像是一团火,让每一个靠近你的人都会感觉到灼烧感。”
“我做过傻事。”付星燃侧过身,深情看向苏黎煦。
“但你有着出乎我意料的控制。”苏黎煦也看向付星燃,眸底荡开涟漪。
付星燃回答:“因我太爱你,我还没有得到你,我不舍得你,所以我必须要活着等到你。”
“你等到了。”苏黎煦凑近抵着他的额头,眼眶微热:“付星燃,你的……太勇敢了。”
在几近失控的情绪里还能够找回智和目标,克制隐忍,等待期盼,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才能跟已经情绪糟糕的自己做抗争。
“宝宝,我给你看个东西。”
付星燃放开苏黎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苏黎煦。
“什么东西?”苏黎煦接过这张纸开,这是一份辩证行疗法第一阶段的报告,往下看,是出乎他意料的结果。
“这是上次你去出差我去找何教授,花了几天时间他给我的诊断,他说我表现得好。”
苏黎煦看着这份报告上情绪管、压忍受度、对自我感受的接受度的稳定数值时,有那么一瞬哽咽,他纸贴在心口,深呼吸一口气。
缓过来心情后,他报告叠好,而后坐进付星燃的怀里捧着他脸颊:“宝宝,你太棒了,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在辩证行疗法里,稳定的数值改变就代表着情况的好转,越稳定就说明付星燃的自我控制越稳定。
事实证明,付星燃最近的表现确实是好。
所以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中,却依旧惊喜。
“的吗?这就满足了?”付星燃扶着苏黎煦的腿,感受到掌心下衬衫夹的触感,眸色深了深:“看完电影,我们是不是应该回房间了?”
“回房间?”
下一秒苏黎煦惊呼出抱住付星燃的脖颈。
因付星燃顺势他抱了起来。
“我定了顶层总统套房。”付星燃抬头凝视着苏黎煦:“你说的,今晚值得敞开心扉,那就让我们俯视着繁华夜景,敞开心扉。”
顶层总统套房——
房间没有开灯,落地窗前,窗外繁华的霓虹光线落入室内,依稀勾勒着窗前两人的身影。
而那只贴着落地窗上的手因掌心潮湿,滑时拖出一道雾白的痕迹。
兴许是因无,手滑落的瞬间被身后的人指节扣入。
“宝宝,这里特别高,对吧。”
“……嗯,所以没有人看得到。”
“苏黎煦。”
“付星燃。”
两人一同俯视着繁华的城市,他们开始志不清,却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沉沦,胸膛里雀跃的心跳碰撞着,想要再亲密的念头在迷醉的夜里疯长。
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