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怎么啦?”电话还在继续。
“我可能知道周岁禾消失的原因,或许…和我爸妈有关。”
电话里有几息沉默。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庭玉没回答。
“老谢,咱们都是大老爷们,自己的人当然要护好,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都不能让那些破事儿影响到现在和未来。既然有你爸妈的原因,那你就尽力弥补他、爱他,好好护着他。”
“我知道。”
电话挂断,谢庭玉回想起那天他和顾方雅的对话。
谢庭玉问的很直接,但是顾方雅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谢庭玉,这是你对母亲的态度吗?为了一个男人来质问自己的母亲,从小学的衿贵守礼都到哪里去了?”
“我所学的东西就是勇于承担,我爱的人是我要承担一辈子的人,若是母亲做了伤害他的事,作为你的儿子,我会好好弥补。但是,请母亲以后不要再干预我和他的事,不然,我会选择离开这个家。”
“你什么意思,在他和父母之间,你要选择他吗?”
谢庭玉转身离开,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顾方雅的声音还在身后盘旋,“谢庭玉,你的父母,还有谢家偌大的家业你都不要了吗?”
他从来都不会把周岁禾拿来做选择,因为他是唯一。
周岁禾坐在咖啡厅等姜生,手机上时不时发来一条信息报告自己还有多久到达。
微信头像是一只圆滚滚的熊猫,周岁禾看着姜生发来的表情包不自觉露出笑意。
看来,姜生这些年过的很好,性格一点没变。
五分钟没到,一个穿着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人就推门进来了。
他径直走到周岁禾的面前,“学长,还记得我吗?”
微卷的栗色头发,小圆脸,鼻尖上一颗小痣随着微笑的动作显的无比灵动。
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少年。
“记得,生生小朋友。”
周岁禾一笑,姜生眼前一亮,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觉得周岁禾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学长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
“你也好看。”
学长学弟多年未见,先吹一波彩虹屁,疏离感瞬间消失无踪。
俩人对咖啡都不怎么热衷,之所以约在这里还是吴文声找的地方。
一口咖啡让姜生苦的灵魂差点出窍,他眼睛一动,对周岁禾说:“学长,咖啡好喝吗?”
“不好喝,太苦了。”
姜生觉得有戏,他凑近周岁禾,悄悄说:“不如我们重新找个地方?”
周岁禾看他一副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去哪里?”
“跟我走,我带你去。”
出去打了个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姜生说的地方。
一个酒吧。
周岁禾被他拉进去,看他明明不熟还装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好笑。
七弯八拐终于进去了,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酒吧里色调昏暗,跟晚上气氛差不多,只是人不多。
角落里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周岁禾环视一圈,“怎么都是男的?”
姜生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回答他:“因为这里是gay吧。”
别说gay吧,一般酒吧周岁禾都没去过,他无意结交朋友,公司同事的邀请都会拒绝。
第一回 来,震惊之余还挺新奇。
姜生凭借仅有的一次经验到吧台处给他们一人点了一杯酒。
调酒师花里胡哨的动作晃的他们眼晕。
谢庭玉要了一杯蓝色的,姜生要了杯粉色的。因为这两种颜色看起来好看。
殊不知,越好看的颜色度数可能越高。
一杯酒下肚,两个人已经开始晕了,这酒开始尝起来有点甜味,姜生又要了两杯。
杯子里的粉色液体在灯光下不断变换,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姜生把酒杯放到眼睛前方,透过玻璃杯看周岁禾。
“学长是粉色的。”
周岁禾脑袋也不清醒了,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用仅存的理智纠正,“我不是粉色的,是酒。”
姜生一口干完剩下的酒,甚是豪气地把杯子拍到桌上,然后揽着周岁禾的肩膀拉近距离,“学长,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啊?我可伤心了。”
“因为有人不想我跟谢庭玉在一起。”
借酒消愁,今晚周岁禾什么都不想憋着了。
“好坏啊,学长这么好,他们欺负你。哼,不让就不让,我们不跟谢庭玉一起玩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跟吴文声在一起的?”周岁禾问。
醉成这样了,姜生还记得害羞,他先是扯起嘴角笑了下,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然后瘪嘴嘟囔:“声哥看起来憨厚老实,其实心眼儿多着呢!”
周岁禾调整姿势,准备听故事。
“毕业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