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白瑜呢?”夏潺问。
一直在捣鼓头套的蒋雪峥终于弄好了,可把他出了一身汗,他从套子里艰难地把手伸出来指指夏潺的上方,“那儿呢!”
果不其然,从邓子京成为蘑菇夏潺就产生了这个猜测。
江白瑜成了那棵大树。
大树慢慢移过来,然后强势地插到队伍中间,蒋雪峥被挤到一边,他骂骂咧咧地稳住自己圆滚滚的蘑菇身形,“江白瑜,你大爷的。”
江白瑜破天荒地没怼回去。就他一个是站着的,蘑菇们都是蹲着的,因此夏潺仰着头看他。
“你…为什么要当大树?”
大树是邓子京的角色啊。
江白瑜眼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邓子京跟我换的。”
夏潺将信将疑地把目光移到邓子京那边,邓子京一脸沉默,看不出来开心也看不出来不开心。
夏潺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排练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小时,相对于会移动的主角,蘑菇和大树只需要守在自己的位置就行。
正所谓人多了容易坏事,蘑菇多了会一锅炖。
蒋雪峥几个人哪是能安安生生做一个蘑菇的人。
四个颜色各异的蘑菇围成一圈,夏潺的后面站着大树和另一颗蘑菇。
江白瑜抽空瞅了一眼邓子京,心想:跟这儿蘑菇装大树呢!
他老早就看邓子京不顺眼了,时时刻刻找机会粘着夏潺。
邓子京被江白瑜这一眼看的往头套里缩了缩,朝夏潺挪的更近了些。
夏潺可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他正吃着蒋雪峥带的零食,磕磕巴巴并且不亦乐乎地跟他们讲一个关于蘑菇的笑话。
“有…有一个精神病…病人整天穿着黑衣服,举着一把黑伞蹲在医院…门口,医生为了了解他的病情,就…也也穿着黑衣服拿着黑伞蹲…在门口,精神病人一直不说话,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开口问医生:‘你也是蘑菇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听笑话的几个人听的一脸莫名,他们面面相觑,看到了对方脸上同样的迷茫就放心了。
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没get到这个笑话的笑点。
但是夏潺仿佛被点了笑穴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他笑的没力气,往后靠在一直兢兢业业站在他身后的大树身上。
而大树本树江白瑜却在担心他被辣条卡住喉咙,他很轻易就把辣条从笑的脱力的夏潺手里抽出来,“有这么好笑嘛?”
夏潺边笑边点头,“超级…特别…好笑,你们为什么都不笑?”
“呵呵…笑了。”江白瑜敷衍了两声,把辣条扔给蒋雪峥,“这玩意儿你自己吃就行了,能别拿来祸害别人吗?”
味儿冲的。
蒋雪峥觉得江白瑜是个瞎讲究的汉子。
怎么能歧视辣条呢?人间美味啊。
在他的人生认知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三样东西是不能缺少的,篮球、游戏和辣条。
夏潺还靠在江白瑜的身上,刚刚蹲的腿麻,现在正好舒展一下。
他指挥江白瑜怎么站让他靠的舒服点。
“你可真是大爷,会享受。”江白瑜嘴上嫌弃他,行动上却没有一丝拖沓。
邓子京被挤到一边,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后悔,刚刚只要他快一点,说不定夏潺就能靠在他身上了。
他真是笨,学习不好,动作还慢,又胆小。
夏潺应该不会喜欢他这种朋友吧。
第9章
天气已经不是太热,但听了半天的课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下节是体育课,“病”了许久的体育老师终于可以健康地来给他们上一节体育课,蒋雪征换好衣服,篮球已经抱在手里。
“江白瑜,打球吗?”
被叫到的人正在逗自己的小同桌,夏潺困得脑子糊成一团,偏偏江白瑜老戳他脸,要不就在他耳边唠叨。
烦死人。
“打。”
可算要走了,夏潺心想自己终于能安安生生睡会儿。江白瑜却破天荒地问了他一句:“带你去打球?”
夏潺摇头,藏在臂弯里的脑袋都没抬起来,只有头上被风扇吹的东倒西歪的一根呆毛生气勃勃地挺立着。
多像根栽在地里的小禾苗啊!
江白瑜手痒的很,伸出食指指尖拨弄那根头毛,看它摇晃地更加厉害,“哎,小结巴,别睡了,你是瞌睡虫变的吗?”
一下课就睡。
就不能静悄悄地去打球,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吗?夏潺抬头怒视他,准备好好发一顿脾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同学打瞌睡的权利。而且他正在长身体,如果因此少长了一厘米,江白瑜能负这责吗?
“我现在一米七六,我的目标是一米八五。”夏潺打算先讲道理再发脾气。
江白瑜挑眉,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