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民灿,和这家伙有牵扯的事件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从来都不会。
“大叔,你在难过吗?表情好奇怪哦。”裘世焕单手按在靠垫处,将上半身倾至江彧身前,滚烫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指尖,用那种好奇又露骨的眼神观察着他,“只是因为看到了尸体吗?我知道一个形容那种人的词……叫死有余辜,何况,我们都是见过尸体的人,别见外嘛。”
江彧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的死法很不自然,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早注意到。手臂内侧有针孔,喉咙被人为撕裂。这一点,和我以前参与过的一件涉毒案高度相似。所以,我不得不产生联想。”
“要缅怀过去吗?我给大叔一个建议——最好别那么做。因为,沉浸在想象里就跟坐在大巴上一样,无聊透顶。”裘世焕笑着踢踏双腿,“啊,对了,大叔。反正我们都很无聊,要不要一起来打游戏?”
“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打游戏吗?”
“为什么?大叔不喜欢游戏,但是喜欢我啊?所以陪陪我嘛。”裘世焕跨坐到江彧腿上,双手撑着对方大腿,气息在唇前一掠而过,“在这么柔软的嘴唇面前,你也能说出拒绝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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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情不自禁地抱起对方的脖子,趁着无人注意,唇齿纠缠起来。
如果不是这个解馋的吻,他或许会抽支烟。
但现在,他只需要享受对方的嘴唇,这再好不过。
金色的睫毛扫过眼睑,被按在椅子上索吻的男人在巧克力饼干的甜意中低笑着。
“知道吗,我的小朋友,世界上有两种无法拒绝的吻。”
“这是游戏吗?还是谜题?”
两股呼吸犹如受到了信息素影响的蟒蛇,不顾一切地交缠。
黏膜与舌头的亲密摩擦正激起一阵电流。
快感从少年的下颚麻到了后颈,又一路向下,抵达酥麻的尾椎。
上身随着黏腻的鼻音而挺起,湿漉漉的蓝眼睛简直摄人心魄。
江彧捏住裘世焕躲闪的下巴,执拗地啃咬对方的上唇。他的双臂从下方牢牢抱起少年柔韧的腰身,在接吻的空隙里,江彧笑着喘息。
“猜猜看,是哪两种?”
“我不知道。”裘世焕报复性地咬了他的舌头,湿痕与刺痛圈圈扩散,但一切都是快乐的,一切都让他们沉溺其中,“大叔,我现在不想回答问题,所以,告诉我。你会接受谁的吻?”
“一,是爱人的吻。”江彧低头吻向裘世焕咽喉的刺青,“第二……”
“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孩的吻。”
***
大巴会在休息站停靠约十五分钟,江彧借口上洗手间,顺理成章地从裘世焕那儿得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他匆匆下了车,一边装模作样走向目的地,一边拿起电话,拨打通话记录里一串没有命名的号码。
这个人就是余三海介绍过来的心理医生。
江彧刚走到阴影处,电话就接通了。
“是江先生吗?”听筒内传来孩子的哭声,紧接着就是男士稳重的问候,“下午好,我妻子刚准备出去买东西,我现在还得照顾女儿。有什么事吗?”
“我很抱歉打扰你的假期了,塞德里克医生,我想我们的预约需要提前几天了。”江彧皱着眉头,“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好吧。大概什么时候?”
“……今天。”江彧咬了咬牙,艰难地说,“可以吗?”
“大概两个小时,等我妻子回来以后。我不能把女儿放在家里不管。”塞德里克医生痛快地答应了江彧的请求,“我们在你家见上一面吧。”
“谢了。”江彧情绪激动地抓着手机,“塞德里克医生,两个小时后见。”
挂断电话以后,他连忙跑去休息站的小卖部买了包便宜的烟,靠在柱子上慢悠悠地抿着。
烟蒂随着腕表指针的变化而缩短。那张纸条,折断脖子的尸体,还有不合时宜解散了的群。一切都在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一切都在向他挑衅。
这毫无疑问,是都民灿的警告。
江彧无声地抖落烟蒂,咬住嘴唇。
简单来说,裘世焕和都民灿之间的交易并没有约束后者的效力,对方依旧保持着不正当的监视。
在这件事上,江彧不能确定裘世焕是否发现了端倪,但自己必须采取一些行动了。
他不能再让世焕作出任何湮灭人性的牺牲。
烟头忽然烫到了指尖,被江彧下意识甩到了地上。
他懊丧地收好烟盒,抹了把汗涔涔的后颈,一脚上去踩灭了烟头。而后擦擦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休息站走出,缓缓登上大巴。
为了掩饰心绪,江彧只抬头看了裘世焕一眼,发觉对方还在原位专注打游戏,这才放宽了心。
“大叔,身上一股烟味。”裘世焕像察觉到不和谐气味的小动物一样,皱着眉头在江彧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