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忙依言去办,薛矜叫道:“光交给京兆尹怎么够,他们这么污蔑我,我定要打的他们站不起来,你干嘛拦着我,你的姨娘怎么就都是我害死的了,气死我了!”
纪裴看着情绪激动的薛矜,伸手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此事都是我不好,我会给你补偿。”
“怎么补偿?”薛矜仰头问。
纪裴摸摸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含情道:“当时成亲,我并不知情,也没有出现,是你一个人完成了整个婚礼仪式,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我早该给你补一个正式的婚礼,等过两日皇上的寿诞过了,我亲去你家提亲,给你一场浩荡的婚礼,好不好?”
第49章 赴宴
听着纪裴的话,薛矜眼睛都亮了,里头像是映着两个小小的星辰,他跳起来一把抱住纪裴,欢喜道:“你说话算话,可别骗我!”
纪裴拥住他,宠溺道:“我哪儿敢骗咱们的薛小少爷。”
薛矜越发开心了,搂着纪裴的脖子就亲上去,唇齿相触,两人的情愫在彼此之间萦绕,旁边的一切仿佛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皇上的寿诞在深秋,一月前,礼部就开始筹备了,纪家作为皇亲国戚,定然要备一份好礼,不在乎多么贵重,但要心思别致,能获圣心。
纪裴寻到了一块极大的翡翠,在全国找了手艺最好的工匠,将翡翠雕成一整条龙的形状。
这个主意是薛矜出的,他说皇上一定会喜欢的,纪夫人笑道:“竹清说陛下会喜欢,那就一定不会有错了。”
在筹备这个寿礼期间,蒋天冬带来一个令人惊讶无比的消息,他们竟然在洛州城中发觉了南蛮二王子漓阳的踪迹。
如今天气已然转凉,况且南蛮刚刚经历过一次败仗,应当不会这么快卷土重来,那漓阳出现在洛州意欲何为?
纪裴不敢掉以轻心,让蒋天冬小心应对,“暗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趁其不备将他抓获。”
“是。”蒋天冬领命而去。
没过几天,蒋天冬来禀告说抓住了漓阳,关在京郊大营中,消息传来已是亥时,纪裴连夜去看,薛矜也吵着要一起去,纪裴便带上了他。
漓阳被关在大营的牢房中,他穿着惠国百姓的衣裳,盘腿坐着,闭着眼睛,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蒋天冬小声对纪裴说:“我们审问过他一次,问他探听到什么情报了,可他却一直说他只不过是来替晃儿收尸的,还问我晃儿在哪,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是谁,属下怀疑他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纪裴脸色微变,站在远处,看着牢中漓阳的身影,沉默着没有回答蒋天冬的话。
薛矜拉一拉他的衣裳,小声问:“谁是晃儿?”
纪裴也没有回答薛矜,他轻轻按了按薛矜的肩膀,安抚道:“你跟着蒋天冬去外面候着,我问他几句话就来。”
薛矜看着纪裴严肃的表情,想了想,点头跟着蒋天冬出去了。
在外头的房间,薛矜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漓阳突然来洛州的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纪裴听到晃儿这个名字会变了脸色。
军营的条件远比不上侯府,夜风呼啸,薛矜站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头发被风吹的飘起来,他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之后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忙回头去看,纪裴已经出来了,只听他对蒋天冬沉声道:“将漓阳送去大理寺,并将此事禀报给太子殿下。”
蒋天冬一愣,忙道:“是。”
交代完后,纪裴拉着薛矜往外走,两人骑上马,秋风乍起,纪裴扯过披风,把薛矜牢牢护在怀里,马儿在风中驰骋,往城中方向跑去。
薛矜从披风中探出头来,望着纪裴,道:“那个晃儿,是不是文荷香?”
纪裴缓缓点了点头,薛矜又问,“那他是什么意思?”
纪裴道:“晃儿是文荷香在香满楼的花名,她就是在香满楼的时候结识的漓阳,他们彼此交易相互利用,文荷香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漓阳对她好像并不止是利用,就凭他这个时候敢一个人潜入洛州,大概他对荷香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他想要走荷香的骨灰。”
“那怎么行!”薛矜惊道。
“自然不会给他,我已将他交给大理寺了,以细作之罪处置他。”纪裴瞧着薛矜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又紧了紧披风,一扯缰绳,加快了速度。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纪裴却有些唏嘘,他说没想到在战场上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诡计多端的人,居然会为了文荷香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果她早知道漓阳对她的心思,大概心里的仇恨也不会这样大。”薛矜叹着气说。
纪裴道:“世事难料,或许她早就知道,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夜色寂静,两人的交谈声渐低,月上树梢,照出一院子的清幽,从前文荷香住过的小院,柳条在夜风吹拂下,恍如人影。
之后连着好几日,闹了寒潮,薛矜在这种天气下,又染了风寒,每日只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