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它不亲近你?”怜生把小灰往他那里抱,小灰立马挣脱出去,飞到了莫问那边。
阿靖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小灰窝在莫问头顶上,莫问也不赶它,专心致志擦着剑,仿佛这把剑是他的一切。
吃饭时,阿靖用周边现有的食材煮吃的,聂天行去附近熘达还扛了头野猪回来,众人终于摆脱了啃干粮喝凉水的日子。
怜生接过烤好的野猪肉时还在惊奇:“这附近还有野猪啊!”
阿靖塞给他一碗杂菜汤,“没这头野猪你就只能啃干粮了。”
怜生大口大口嚼着野猪肉,满嘴是油道:“没有野猪还有野兔嘛。”他手一挥,小灰掠过草丛,抓出来一只兔子。
阿靖张大了嘴,没说什么。
因为有了野猪,所以这只兔子没有马上成为盘中餐,它好好地被怜生抱在怀里抚摸耳朵,怜生说:“留着明天吃。”
结果这只兔子晚上就逃回大自然了,人类对于它来说,堪比洪水勐兽。
第二天,众人继续走着,忽然一声长长的鹰啸从上空传来。
怜生皱了皱眉头,他一扫四周,转个身就对为首的宁承天大叫:“你们在玩转圈圈吗?这条路昨天走过了!”
所有人停下来,他们看了看四周基本上相同的景色,没看出什么。
怜生使唤小灰飞去树林,不多时,它抓出来一些骨头。
子桑拓只看了一眼就得出结论:“是昨天的野猪骨。”
“有人清理了火堆和骨头。”云恒在道:“我们被困住了。”
叶舟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是迷踪阵,我们在绕路。”
小灰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不停盘旋着。
“跟着小灰走。”怜生说,“它好像知道路。”鹰的眼睛看得比人的要更清楚更远。
一行人跟着一只鹞鹰走,场面非常有趣。
出了迷踪阵,面前就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五毒教的总坛就在山中。
进山前,众人兵分两路,左右包抄,准备打五毒教一个措手不及。
宁承天与云恒在带着另一队人马先行一步,聂天行和沈言也在其中。
剩下的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莫问,怜生自然是被叶舟牵着手,踏青似的蹦跳前行。
“喂,你能行吗?”阿靖发现最末尾的金麟越走越慢。
金麟咬牙道:“能!”
“真是的,你和五毒教多大仇啊?命都不要了。”廉王爷摇头叹息。
金麟一字一顿:“血海深仇!”
“典型的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阿靖对怜生说:“你可别学他。”
怜生眨巴着眼,“我干嘛要学他?那么蠢。”
木良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麟恶狠狠瞪了怜生一眼,怜生看都不看他,还轻松地哼起了小调。
在叶舟的指引下,他们到达了一处藤蔓多得遮天蔽日的隐蔽点,叶舟用手拨开缠绕在某棵参天古树树干裂缝上的树藤,这条裂缝有一人宽高,成年男子只需低头弯腰就能钻入,怜生和木良都是抬头挺胸走进去的,脑袋都碰不着顶。
裂缝连接着一个漆黑的通道,走入通道后,莫问用火折子点起火把,走在最前头。
在潮湿阴冷的通道里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有人忍不住问啥时候到头时,众人脚下的地砖勐地塌陷,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掉入黑暗中。
几十个人就这么一骨碌从天而降,直接摔到了五毒教的大殿里,五毒教的诸位长老都用活见鬼的表情看着这堆不速之客。
霎时间刀光剑影、短兵相接,怜生扶着脑袋站起来时,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五毒教某位长老怒吼。
可没人理会他,大家都杀红了眼。
没过多久,宁承天带的那队人正大光明杀进了五毒教,一路上的五毒教教徒都被解决了。
聂天行还提熘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手里的剑寒光四射,他一脚才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将手里的脑袋往五毒教教主眼前一扔:“只会下蛊的孬种,出来单挑!”
五毒教教主被这阵仗吓得不知所措,他颤抖着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
从暗处走出一个青年,他走到五毒教教主面前,恭敬道:“教主,您可以安心去死了。”
“是你?你这个叛徒!”五毒教教主怒发冲冠,指着那人大骂:“右护法,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才是叛徒。”右护法朗声道:“当年带领众教徒夺权篡位杀害前教主夫妇的,就是你!”
五毒教中一部分人在右护法说完这句话后,都停止打斗,整齐地站到一旁,一言不发。
“那个女人她懂什么?我五毒教凭什么就要向中原人低头?!”教主豪气干云道。
右护法一看长老们都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