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拿走,我要给姐姐看的!”
“先吃饭,等下我拿给她。”叶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怜生摇头,“不吃!”
这下叶舟急了,他一摸怜生的额头,烫得他手抖,便立马放下碗把玉生找来。
玉生一来,怜生就从床上蹦下来,“姐姐你看……”
“躺回去。”叶舟直接把他抱回床上。
玉生也摸了下他的额头,接着从他手里拿过印章,说道:“怜生真了不起,爹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怜生叉腰大笑,他若是有尾巴,此刻一定得瑟得顶着天摇摆起来。
好不容易让他吃了东西,手脚不再那么冰凉,结果叶舟一个转身,他全吐了。
玉生药方都来不及写,只能上针,强行退烧,这才让这祖宗乖乖躺平。
“嗯……难受!”怜生出汗后浑身发热,一脚蹬了被子。
玉生亲自给他煎药去了,叶舟守在他床边,第一时间把被子给他盖回去。
“叶舟。”怜生忽然喊他。
叶舟以为他说梦话,就没应。
“叶舟……”怜生又喊了一声。
“怎么了?”叶舟俯身在他耳边问。
怜生说:“印章记得拿回来。”
“……”叶舟瞥向桌子上那枚孤零零的印章,突然很想把它丢出去。
怜生自言自语,“你敢不喜欢试试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舟疑惑,可他转念一想,觉察到启动,起身走过去把桌子上的印章拿了起来,看了下上面的印……是盗鬼的专属印记。
他在雨夜刻了一晚上的印章,是给他的。
“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叶舟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
闻言,怜生露出一个面容,睡熟了。
烧退了,人醒了,怜生精神振奋,在床铺上滚来滚去,“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舒坦。”
处于愧疚和心疼,这两天他的日子过得无比快活,都快赶得上皇帝了。
“难怪那么多人想造反。”这种生活太让人向往了。
叶舟刚好端了药过来,“这话若是给子臻听见,他一定告诉子容。”
“子容是谁?”
“你要造反的那位。”叶舟坐到床边,一手把他扯过来,一手将碗递到他嘴边,“喝药。”
怜生捏着鼻子把药喝了,舌头都苦麻了,他砸巴了两下嘴,觉得这苦不能一个人受,于是抬头,抱着叶舟伸舌头过去和他分享这苦涩的药味。
要不是理智在控制,叶舟一定摔了碗就上。
怜生亲了会儿就有点力不从心,病还么好,气不通顺,没一会儿就倒回床上,可劲儿喘,“你、你给、给我洗干净等着,小爷我病好了,就、就上了你。”
叶舟把被子往他肚子上一盖,没说什么,
过了会儿怜生裹着被子滚床一周,转回来,他突然好奇地问:“你和皇上还有廉王爷他们怎么认识的?”
叶舟伸手捏他了脸,告诉他:“比你现在还小几岁的时候,我和师兄下了万壑山,游历江湖,到了天佑城……”
皇城繁华似锦,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叶舟坐在屋檐上,看着远方的宫门,问:“师兄,你说皇宫里面宝贝多不多啊?”
莫问在下方吃烧饼,没有回答他。
“不如今晚就试一试?”叶舟戴上了他新偷来的面具,跳下去,站在莫问面前。
“被抓了怎么办?”莫问忽然开口。
叶舟无所谓道:“就说我叫宿影,是来参观国库的。”
“……”莫问别过脸,“师父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活活气死。”
“他都成老妖怪了,死不了。”叶舟一点都不觉得用师父的名号行走江湖是大逆不道的。
当夜,他们潜入皇宫,摸了一圈,愣是没摸到国库大门。
“藏得还真是深呢。”叶舟摸着一巴道,“一次不行,就两次。”
莫问:“……”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等到他们把皇宫摸得像自家后院一样熟悉了,终于,他们找到了国库入口,可是那里的戒备不是一般的森严。
叶舟就蹲在一个宫殿屋顶上,琢磨着怎么偷进国库。
莫问犯困,天亮前就撤回客栈补觉去了。
“唉……”叶舟看着日出,悠悠叹了口气,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立马绷紧神经,警惕地站起来往后看。
一只手搭抓着屋檐,然后一只脚跨了上来,紧接着半个身子艰难地往上挪,一张正在使出吃奶力气用在爬屋顶上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叶舟面前。
“喂……搭把手啊。”穿着锦衣的少年艰难道。
叶舟把他拉了上来,然后问:“你是谁?”
少年嬉皮笑脸的,非常从容不迫地自我介绍:“我是住在你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