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可以回到白玉城的屋子。”孟敛言简意赅。
秦真说:“那可不行,虽然他们追不上你,但是也能看得到你往哪里去了,你要更快一点,让他们完全看不见你。”
“飞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他炸了军火库,孟敛还懒得救他。
“我教你雁过拔毛!”秦真指点着,“气沉丹田,真气游走于十二经脉,足尖用力,以大带小,周而复始,随心而动。”
孟敛悟性极高,加上在紧急关头,照着秦真的话做,很快便掌握了诀窍,再运气时,真似空中大雁,展翅翱翔。
“好!”秦真哈哈一笑,说:“你这小子还挺厉害,干脆别做我师弟了,做我徒弟吧。”
“想得美。”孟敛追兵甩得影子都见不到了,来到了那间屋子,开门进屋,放开了秦真,将房门关紧,那几个被点了穴的还在呼呼大睡。
“自己将伤口包扎好。”孟敛在桌上找到了之前要没吃完的干粮,还有周存他们留给孟敛的指南针等物,找到了一块纱布,扔给秦真,说:“蛮鞑子找不着我们,很快就会全城搜捕,但是你这伤口游不了半个时辰,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你好一点了,再回去。”
秦真用纱布包好自己的伤口,问:“这两天蛮鞑子找到来了怎么办?”
“藏在水里,等他们走了再出来。”孟敛说:“这些干粮够我们吃两天,你的伤……我等下去给你弄点药吧。”
秦真露出一个「我真聪明」的笑容说:“不必劳烦,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我身上带了苍云大师的姬清五花丸,吃了之后轻伤立刻好,重伤也会好得很快。”说着就吃了一粒。
孟敛没听说过苍云大师,也不知道这个五花丸是不是真的这么好,江湖上的东西离他都很远很远,他只说:“那就好。”
想了想,又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炸军火库?”
“是也不是。”秦真慢悠悠地说:“本来来这里,是想用尽一切手段搞得他们鸡犬不宁的,但听说蛮鞑子做了几架威力极大的火弹神炮,找遍了他们的营地,才在西侧的山边找到了军火库,我来之前带了几颗锡玟山人做的流火弹,将军火库炸得渣都不剩。
蛮鞑子听到声响,一群人四面八方地涌了上来,本来这也没什么,以我的武功,要逃是易如反掌,可恨的是,蛮鞑子里有一个箭法及其精妙的人,他趁我酣战之时,用追尾五环箭射杀我,我躲过了前三箭,一箭擦过了我的手,腹部也挨了一箭。我见情况不对,便赶紧逃了出来。这不,跑了没一会,你就抓上我的肩膀了。”
孟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看不出来你会这样做,不过……只见过两面就这样判定一个人,是我盲目了。”
秦真说:“那夜,我被恨意蒙住了双眼,你对我没什么好感,给我套上了偏见的枷锁,也是正常。”
他按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血在汹涌着要从破开的伤口翻腾而出,又被纱布阻挡了去路,秦真突然说:“笳鼓动,西风吼,我虽不是军中人,但也可以手握长剑,剑指向前,蛮鞑从哪里来,我便让他们回哪里去。”
孟敛微仰头,说:“我辈当如此!”
“你救了我一命,我教了你雁过拔毛,都不欠什么了。”秦真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说:“其实刚刚我在帐篷里,就知道有人在偷听了,不过我也没有说出来,现在看来,那个人是你诶,如此说来,你还是欠我一条命。这样吧,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什么事?”孟敛不与他斤斤计较,姑且听着。
“等你回颖都,帮我交一封信给师父。”
“举手之劳。”孟敛说:“不过有什么话,你不能当面说?”
“不能。”秦真摇摇头:“我问心有愧,无颜再见师父。”
千里之外的颖都。
苏蔓之今日穿了绣着六角荷的短袄襦裙,外加浅蓝色披风,分花拂柳地来到了陈茶。陈叔见苏蔓之来了,问:“又来找小乔了?”
苏蔓之落落大方地说:“是啊。”
环顾四周,没发现乔泽湘,问:“阿湘在哪?怎么不见人。”
陈叔说:“我看她熟悉得差不多了,冲茶也做得很好,便让小乔到厨房做茶点了。”
苏蔓之来到厨房,闻到了一阵绿豆的清甜香味,乔泽湘正在蒸绿豆糕,看见苏蔓之,喜道:“阿蔓,你来啦。”
“是啊,阿湘做的绿豆糕好香。”苏蔓之浅笑:“今日来对了,可以尝尝你的手艺。”
乔泽湘说:“这时间也很巧,绿豆糕准备蒸好了,阿蔓,你先坐着。”
苏蔓之依言坐下,乔泽湘用抹布拿起蒸笼,将绿豆糕拿出来,色泽浅黄,形状齐整,苏蔓之说:“色香俱全,味想必也不差。”
乔泽湘洗了两双筷子,待到放凉了些,期待地看着苏蔓之,说:“尝尝看。”
苏蔓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咬了一口,说:“细密绵软,阿湘你也试试。”
乔泽湘吃了半个,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