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胤忽道:“沐白,若是有一日有谁让你在本君同你父亲之间作个抉择不要犹豫要选择 你的父亲。”
沐白拧眉:“不会有那一日的,父亲虽是有野心但。。。不会有那一日的。”沐白的心在 夏侯胤说出前半句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夏侯胤失笑抬手戳了戳沐白颊边的小酒窝:沐白笑起来最好看了。”
沐白反问:“真的是最好看么?那云公子呢?主上不喜欢云公子了么?”
夏侯胤没有给沐白答案,因为这个问题夏侯胤心中也是模糊不清的,夏侯胤喜欢云锡却未 曾生过同他云雨一番的心思,只是想给云锡一个安定的能容身的地方罢了,可如今只连这一点 点事情都做不好了。
夏侯胤垂手,沐白忙道:“我今日出宫还瞧见了卖花灯的。”
夏侯胤扯了嘴角问道:“在大炎的时候本君不是给了一盏花灯么?怎么样现在可想好要许 什么愿了?”
沐白仔细的想了想道:“没有,还没想好,想好了沐白自来向主上讨要。”
夏侯胤笑道:“好,不管沐白有什么愿望本君都替你实现。”
赤宫中夏侯胤身边有沐白说着笑着愁绪一点点被冲淡,可大炎宫城中景铄却是只身一人同
心中万千情绪纠缠撕扯。
晚间,景铄仍是去了四下无人的凤梧宫,几日未曾住人只有景铄一人,这凤梧宫难免萧条 冷清了些。
“皇上,可要奴婢为您掌灯? ”若茗隐在暗处如是问道。
景铄躺在摇椅上轻声道:“不必,你同朕讲讲锡儿在凤梧宫会做些什么吧。”
—提到云锡,往日里云锡的温和浅笑便跃然眼前,若茗抬手掩唇忍着眼泪道:“皇后在凤 梧宫多半时间都是自己在寝殿中,有时会叫几个人伺候,有时只是自己在殿中一坐便是一日, 奴婢记得有一日来伺候皇后起身的时候身下的被褥全叫汗水濡湿了,奴婢问皇后也不讲。”说 着若茗忽的提群跪在了藤椅边再难掩哭声道:“皇上,奴婢有罪。”
景铄手中捻着荷包问道:“何罪之有?”
若茗道:“奴婢早知皇后有眼疾。”
景铄的心又猛地一痛,他的眼疾竞不是因为被劫受伤么?M
“何时的事。”
若茗答道:“方出宫时奴婢便发现了,可是皇后。。。皇后不准奴婢同皇上说。”
景铄紧握住荷包,自己时时陪在他身旁,却是连一个丫鬌都发现了的事他竟没发现。
“下去吧,朕一个人待一会。”景铄屏退了若茗。
偌大的凤梧宫没了人说话只剩藤椅的吱呀声和正殿门口传来的阵阵低泣声。
次日清展,赤月阴雨连绵,云锡的肩膀和膝盖又开始隐隐痛痒,云锡早早便起了身,这闻 芳殿云锡不熟悉也不敢走动,起了身便倚在榻上想着昨日夏侯胤在地牢中说的话,夏侯胤这是 在保护他。
赤月早朝,多半的国事均依了阙然逸留的话,夏侯胤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众卿可还有什么事要上奏给阙然大人?”
满朝面上皆是一凜没人敢吱声,夏侯胤又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宰辅呼延然躬身道:“启禀主上,臣有本奏,今展臣收大炎国书一封,其中内容还请主上 亲阅。”
夏侯胤一笑:“难得有事情需要本君亲自阅过,沐白呈上来。”
沐白下阶接过呼延然手中国书呈与夏侯胤,夏侯胤展国书阅过后道:“阙然大人和呼延大 人稍后来本君的殿中详议吧,退朝。”
“大炎皇帝说要迎炎后回宫,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夏侯胤将国书放在了二人面前,呼延 然道:“炎后既流落在赤月,我赤月必尽心寻之送炎后回宫。”
阙然逸留一笑道:“呼延大人还真是仁慈心性,炎后受我主上照料,咱们也该收点报酬啊
呼延然道:“主上?”
夏侯胤抬手止了二人的言语道:“阙然大人怎么想的?”
阙然逸留整了整腰带道:“不若就用云南来换炎后吧。”
呼延然忙道:“主上!不可啊! 一旦提此要求大炎必定会向我赤月发兵啊!”
阙然逸留冷笑:“发兵又如何?我赤月会怕他大炎?”
呼延然仍要阻止阙然逸留,夏侯胤道:“阙然大人与本君不谋而合,本剧也是如此想的, 阙然大人拟国书吧,尽快给炎帝送去,本君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命人重修我赤月地图了。” 阙然逸留瞥了一眼呼延然道:“臣这便去。”
阙然逸留走后,呼延然忙道:主上!不可啊!”
夏侯胤抬手止了呼延然尚未说完的话道:“呼延大人不必担忧,本君自有计策,还请呼延 大人静观其变。”
呼延然走后沐白道:“主上,是要动手了么?”
夏侯胤将大炎国书展开又读了一遍道:“没想到我赤月的叛党竟然要让大炎来帮着收拾, 近来可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