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澈用命令的口吻, 颐指气使道:“你, 过来。”
顾寒洲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莹亮的光, 乖巧听话道:“哥哥有什么吩咐?”
纪安澈俯身躺在沙发,干脆利落地脱。掉T恤, 将白皙光。滑的后背露出来, “帮我按摩。”
按摩是件很累的辛苦活, 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和体力。所以, 按摩可以快速瓦解敌人的意志力并且消磨掉敌人的体力, 是一个非常好的报复手段。
纪安澈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靠谱,寒声吓唬道:“如果按不好, 以后再也别来见我。”
凝视着那处雪白皮肤,顾寒洲瞳孔晦暗不明, 嗓音干涩道:“好的, 我会努力的。”
指腹按揉在酸痛的肌肉关节上面,酸疼的肌肉舒展开。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他差点要睡过去了。
纪安澈舒服地躺在沙发, 享受着片刻的闲暇愉悦。
午后闲暇的日光透露落地窗洒进房间, 房间里岁月静好。
纪安澈困倦地侧过脑袋,打算调整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觉。
视线偶然一瞥, 他撞进顾寒洲的漆黑瞳孔。
顾寒洲晦暗眼眸中翻涌着压抑的妄念, 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这种眼神, 纪安澈再熟悉不过。
每次顾寒洲开始浪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漆黑眼眸笼罩着一层暧。昧光晕,眉眼泛着浅红。
纪安澈拧眉,严肃地问:“顾寒洲,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半晌,顾寒洲嗓音沙哑道:“哥哥皮肤很白。”
皮肤白。嫩得仿若能掐出水。
“触感滑。嫩。”
微凉的指尖掠过他的腰窝,“哥哥,腰很细。”
“?????”
纪安澈脸颊微红,斥责道:“我让你按。摩,没让你看我。你闭住眼睛!”
顾寒洲依言闭上眼睛,迷茫地问:“按。摩不需要睁开眼睛吗?”
纪安澈红着脸气愤不已,咬牙道:“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那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顾寒洲语气顿了顿,轻笑道:“哥哥千万别怪我。”
“敢乱碰就剁了吧。”
纪安澈讶异道,“你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
顾寒洲迷茫问:“怎么了吗?”
纪安澈心里忍不住感到奇怪,“难道你不累吗?难道你不应该感到愤怒、痛苦、悲伤、生气这些负面的情绪吗?”
他刚才语气那么差劲,几乎算是颐指气使地让顾寒洲来给他按摩,顾寒洲居然不生气?
如果换成他自己,有人颐指气使地命令让他去做某件很累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做的。说不定暴脾气上头,还会揍那个人一顿。
顾寒洲眉眼漾开愉悦笑意,“我喜欢哥哥,能和哥哥这么亲近。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看到顾寒洲完全乐在其中的模样,纪安澈一阵无语。
他本来让顾寒洲给他按摩目的是想报复顾寒洲。现在看来,他简直报复了个寂。寞。
“停,别按了。”
纪安澈从沙发坐起身,走到地板倒了杯冰镇橙汁。
“好的。”顾寒洲略有些不舍地收回指尖。
冰镇橙汁灌进口腔,泛开酸酸甜甜的甜味。
纪安澈放下橙汁,直截了当地说:“顾寒洲,我想离开这里,你别关着我了。”
虽然他很宅,但主动宅和被迫宅在家里,体验感完全不一样。
“好的。”
顾寒洲轻声说:“那我去找根绳子。”
“你找绳子做什么?”纪安澈掀起眼帘,疑惑地看着他。
顾寒洲漆黑眼眸润湿,生无可恋道:“上吊。”
纪安澈:“???!”
纪安澈气笑了,就不能惯着顾寒洲这臭毛病,“那你去吊吧。”
“我看着你吊。”
顾寒洲愣住,眉眼浮现出浓郁的悲伤,仿佛瞬间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低头走到隔壁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麻绳。
顾寒洲拿着麻绳走到纪安澈面前,湿漉漉的眼睫轻颤,“哥哥,我要上吊了哦。”
纪安澈双手环胸,下颌微扬道:“你吊吧。”
房间里连根横梁都没有,顾寒洲要怎么上吊。顾寒洲要是能上吊,那他跪下喊爹。
顾寒洲从隔壁房间搬过来一个高架梯子。然后将麻绳绑在梯子顶端打了个死结,借着重型梯子的拉力刚好可以当做横梁。
纪安澈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清奇的办法。
顾寒洲脖子松松垮垮地缠着麻绳,委屈地说:“我再也没办法见到哥哥了。”
“一想到我们要分别了,我就想起我还有个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如果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我可能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