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紧紧掐住阮夭仍旧残留着指印的消瘦下颏:“都变瘦了。”
“那些男人可以满足你吗?嗯?”
阮夭怒气冲冲:“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过来看我笑话的?”主角攻有病吧!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嘲笑他。
主角攻看起来确实是非常讨厌他了。
谁让阮夭之前试图撬过加尔文的墙角呢。
两人之前可是隔着夺妻之仇,也不怪小心眼的皇帝费了这么大劲赶来就是为了狠狠地羞辱他。
阮夭当即决定火上浇油,绯红眼尾斜斜勾起,自下而上用挟着湿润水光的眼瞳望进少年深红色的眼底。
薄纱一般的灯雾笼着少年精致到冶艳的五官,眼角眉梢都好像缀着细碎星子,在夜风里安静地闪烁明灭,叫加尔文止不住地怦然心动。
“我自甘堕落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他主动用手揽住少年脖颈,因为业务不熟练,免不了还有些僵硬。
幸亏还有人比他更不适应。
加尔文脸色青白变幻,抵在墙面的一只手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骨白颜色。
皇帝作为帝国唯一继承人,自小到大便被人教育他是帝国的拥有者,所有他想要的都可以拿到,谁要是反抗,就直接杀了。
他是皇帝,所有人就应该听他的。
不听话的就杀掉,实在舍不得就关起来好了。
阮夭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看来公爵大人挺适应被人玩的生活。”
加尔文松开钳住阮夭下颏的手,改为抚摸那截裸/露在外的苍白细颈,指腹捻过圆润喉结逼出少年一声颤颤巍巍的泣音,再慢条斯理地滑落到温热而深陷的颈窝。
阮夭每一处都格外敏感,最受不得这些暗示意味过浓的撩拨,眼里水光更盛,几乎要汇聚在眼睫上凝成剔透的泪珠。
加尔文的声音格外森冷且残忍,好像抓住一只弱小金丝鸟的孩子,用他天生的残酷思考着如何拔掉翅膀上的飞羽。
“是不是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这么对你?”
他歪歪头,手指勾出阮夭风衣口袋里的一串珍珠链子。
珠宝毕竟冰凉,落在颈窝里的时候阮夭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唇色都苍白下去。
但是他仍旧不服输的样子,咬着牙感受着珍珠贴着肌肤的寒冷触感,吐出温热香气:“是啊,您要是有钱也可以啊,皇帝陛下。”
加尔文最经不得挑衅,他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气到极点,又实在舍不得揍他,从口袋里点开光脑当场把里面的钱全部都转给了阮夭。
“这些钱,够买你一个晚上了吧?公爵大人。”
阮夭眨眨眼睛,眼尾弯起来,柔软唇珠小猫一样蜻蜓点水般在加尔文唇角蹭了下:“当然可以,我的陛下。”
冤大头来了。
拇指小人在意识海里搓搓手,眼冒金光地数着账户上激增的数字:“统子哥,我们发财了。”
系统却没有那么高兴,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蔫蔫的:“您真的要和他……”
纯情统子哥似乎有点觉得那种词有辱斯文,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阮夭无比淡定地掀了掀浓长眼睫,用那种梦呓似的甜蜜又可恨的声音说道:“当然不可能。”
不得不说,虽然宿主大人傻是傻了点,还是有点天然黑在的。
反正今天的直播是一定凉凉了,阮蝻摓夭自暴自弃,也不打算带加尔文到自己的住所去,干脆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间。
这里最好的酒店条件也就是普通,完全比不上主星服务周到的五星豪华双人间。反正刷的是加尔文的卡,阮夭丝毫不心疼。
红发少年像是完全等不及,拉着阮夭的胳膊连房卡都没插直接滚到了床上。
房间里窗帘还没有拉上,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看见脚下光怪陆离的城市,五色霓虹织成昏昏帘幕将那张清纯无辜的美人面描摹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色气,瓷白高挺的眉骨上都因为急剧上升的温度生出靡靡绯色。
交错的呼吸声在被黑暗侵吞的室内格外鲜明而火热,好像赤/裸肌肤上都裹着一层湿黏炽热的液体,将两个人一起投入无边深海。
缺乏血色的唇瓣被涎液染出晶亮水光,连同眼里不断明灭的星子都在无声挑动加尔文那根躁动而紧绷的神经。
在今夜之前,他都根本没有也不屑于同别人有这种经历。
只有阮夭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跌落尘泥,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他也会小心翼翼地将他捧起,擦掉那些肮脏的痕迹,再捧到旁人永远无法触及的至高宝座。
加尔文听到身下人传来细细的撩人魂魄的笑声,两条长腿夹着少年劲瘦腰肢轻飘飘地一用力,两人体位瞬间改变。
阮夭脸颊上漫着云霞一般的潋滟绯色,眼睫将抬未抬,用湿淋淋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加尔文的脸。
可惜光线实在昏暗,加尔文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明晰那种靡丽艳色。
身下温度不断攀升,已经到